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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唐临、崔仁师三人均是眉头紧锁,案件调查一直没有新的进展,就连这次提审侯君集,也被他巧妙地避开了,推翻所有指控,不仅如此还反咬那些将士一口。
事到如今,侯君集是否被人诬陷,还是确有证据证明他不仅以权谋私,还违背大唐律令,纵然麾下将士罔顾法纪,盗抢高昌国财物,更强抢高昌女子为侍妾,还以身作则强抢高昌国库宝物。
“不如将此事押后再审,待皇上回京由皇上亲审侯君集如何?”三人束手无策之时,长孙无忌提议还是让皇上亲审,他们这些人都是同朝为官,有些事情不敢做得太过,再怎么说侯君集也是功臣,要是传出去就会被人说成:“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唐临沉吟道:“暂时没办法定陈国公的罪,不过此事由我们三人共审,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再说皇上那边何时回京也是未知之数,拖得越久越是难办,诸位以为如何?”
崔仁师点头赞同:“只能如此了!”
“查案之事就交给崔廷尉与刑部安排,待有真凭实据择日再审。”长孙无忌看着李宽,见李宽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话,这个时候李宽才是侯君集以权谋私的案件关键人员,监督他们三人执法之事。
“不知殿下有何高见?”李宽不愿开口,不代表长孙无忌就这么算了,肯定要追问李宽的建议。
李宽笑着回答:“赵国公太看得起我李赟了,此案我虽是监察官,然而决定权均在三位手中,我只不过是旁观者。至于调查陈国公的事情,这不在我的权力范围,要是没有其它事的话,那我就先行回府歇息了。”
三人眼睁睁的看着李宽起身离开,唐临见长孙无忌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奇地问道:“赵国公以为殿下有方法?”
长孙无忌微笑的点点头:“若是当朝中最让人无法揣测的,除了当今皇上以外,也只有这位看似懒散的楚王。毕竟,楚王之名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我猜他必有方法对付陈国公。”
唐临、崔仁师低着头沉思良久,觉得长孙无忌说的有道理,侯君集是被李宽亲自率领骁骑军从府中抓来的,放眼整个大唐还真的没人敢如此大胆,深夜入府抓人,抓的还是当朝兵部尚书。
“可是殿下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愿意参与其中!”唐临皱着眉头回想李宽的神态,那意思摆明就是不愿意插手。
长孙无忌分析道:“陈国公是殿下亲自带人去抓的,就算是奉旨办事,不过陈国公与殿下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你们觉得殿下真的能放任陈国公安然无恙的出去?”
崔仁师、唐临两人顿时觉得有道理,李宽已经深陷其中,根本无法做到置身事外,侯君集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三人都清楚,就凭今日提审他们也与侯君集结下梁子,要是无法定侯君集的罪,他们三人也会被侯君集惦记上。
“你们看我干嘛?”崔仁师被唐临、长孙无忌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长孙无忌笑道:“你与殿下是我们三人中最熟悉的,又是曾经的上下级关系,这事你不去没人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