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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心中有多少愤恨,始终不是你意图兵变的借口!”李宽认真的望着李承乾,道:“兵变意味着什么,难道大哥不清楚吗?一条不归路,不论成功与否都会背负着恶名,因为你是当朝皇太子,你反的可是李家江山,那是数典忘宗啊!”
“你觉得我还能走什么路?”李承乾凄惨的笑道,“既没有前路,也没退路,唯一摆在我面前的只能是一条不归路,这一切真的是我自找的吗?是根本没有路给我走,逼得我不得不如此!”
“我足疾之时,就已经没有路了,大唐皇上怎么可能是患有足疾之人?父皇明明知道,为何还要让我继续做这个太子?足疾之时,李泰等人所作所为,我真的不知吗?”
“即便知道他们有想法,我也无能为力。曾经论才学、品德等,我不弱于任何人,可恨那几年白白浪费光阴,朝堂不能去,就连东宫也不是随便可以去的,就像是废物一样。”
“李泰备受父皇恩宠,屡屡犯禁从未责罚,就算是责罚也仅仅是口头警告,根本不算什么。反观我这个太子,事事都得小心翼翼,言行举止都得符合太子身份,可我明明做到了,我得到的是责骂!”
李宽说道:“或许是父皇爱之深责之切吧!”
“呵呵!”李承乾冷笑一声,“爱之深责之切,我只看到越来越多的束缚,越来越烦人的规矩。既然他们喜欢如此,那便遂了他们的心意,索性不做这个太子不就好了!”
“我曾向父皇说过,废了我这个太子之位,可他是如何回答我的?还认为我是无理取闹,甚至骂我没出息,让我回府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我实话实说有何错?既然让我反省,那我就让他彻底失望!”
李宽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回京以后与李承乾相识,他知道对方的不忿,也曾与他说过。自从两人闹掰以后,李承乾身边再也没有一个能说得上真心话的人,就连太子妃都不行。
“大哥,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想发动兵变吗?”李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李承乾。
李承乾复杂的眼神,让李宽心中一怔,或许李承乾根本不想发动兵变,只是有些事情不能无法说得清楚。李承乾低着头望着茶水中的自己,他也想问问自己原因,可是答案他自己都说不清。
“既然不想,为何要豢养死士刺杀朝中大臣呢?”李宽又问。
李承乾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你不觉得他们死了,我才能解脱吗?”
顿时,李宽愣住了,眼前的李承乾让他有些陌生,或者说他之所以要行刺张玄素、于志宁,无非是想得到皇上重视。李宽隐隐觉得李承乾十有八九是心里出现问题。
迫于周围人的压力,又无处宣泄的李承乾,沉浸在酒色之中,一再颓废无非是想麻醉自己不让自己清醒过来。因为醒来他又要再次面对太子这个身份,李承乾肯定听到朝中流言蜚语,说他德不配位,废黜他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