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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宽依旧低着头,口中说道:“皇上,臣是在卖酒,酒水的价格也的确是百两银子一杯,但那是明码标价的价格,臣绝对没有仗着淮安王府的势力强买强卖,更没有仗势欺人,皇上明鉴啊!”
换地陛下依旧板着一张脸,冷声道:“越州那边儿的花雕酒,即便是在这寒冬腊月搬来京都售卖,那也不过十两银子一坛子,你倒好,一杯酒就卖出百两银子,难道你的酒是那琼浆玉液吗?”
嘴上说着恐吓的言语,皇帝陛下却是一直都在打量着严宽的神色变化,心中暗暗称赞了一句:
“此子在面对朕的质问的时候,依旧能够保持沉稳,才学又不输给翰林院的那帮老家伙,如果能够稍加磨砺,定然可以成为我大唐朝的栋梁之才!
不过……现如今,坊间盛传此子得了失心疯,品行不端,即便是拥有旷世奇才,那也不能委以重任!”
皇帝陛下不断的在心中思考着这件事情,始终都无法打消心中的顾虑。
如果这个叫严宽的家伙都没办法为自己辩解,那就更没办法辅佐将来的太子殿下了。
如果他没办法解释那件事情,那就说明坊间盛传的那些个小道消息,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如果这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人便不可以重用。
听到皇帝陛下的质问,严宽赶忙解释说:“皇上,请听臣解释。
臣酿造的酒水虽然比不得越州的花雕酒那么出名,但这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皇上有所不知,臣酿造出来的酒水丝毫不比越州的花雕酒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酒香醇厚悠扬,让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臣敢保证,即便是尝酒无数的人来了,臣那百两银子一杯的酒水也可以让他醉的不省人事。
如此说来,臣的酒水卖百两银子,实在是不算贵。”
百两银子还不算贵?
皇帝陛下微微扯了扯嘴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严宽心中微微叹气一声,心说要不是现在这个时代工艺水平跟不上,自己的宽心酒还可以更加完美的。
这个时代的酒水品种繁多,越州的花雕酒更是久负盛名,但是因为加工工艺的不成熟,所以酒水的酒精纯度并不高。
古人常说吃酒,而不是喝酒, 原因就在于古代的酿造工艺不成熟,酒水沉淀物太多了。
严宽的宽心酒虽说只是经过简单的蒸馏过程,但是却提纯了很多倍,根本不是花雕酒可以媲美的。
一个是清澈见底,酒精纯度很高的宽心酒,另外一个是浑浊不堪,酒精纯度低的可怜的花雕酒,相比之下,宽心酒胜出太多了。
听严宽这么说,那位皇帝陛下越发觉得好奇了。
“严宽,你当真有那种比花雕酒还要好喝的酒水?朕身为天子,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皇帝陛下说话的时候,依旧板着脸,一幅冷冰冰的样子,显然是根本就不相信严宽口中所说。
实际上,这位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也是爱酒之人,身为太子的时候就经常喝酒喝到烂醉,常常被先皇骂的狗血淋头而不改。
后来,先皇驾崩,这位皇帝陛下登基成了天子,虽说不再像身为太子的时候那样彻夜买醉,但是却也时常小酌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