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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御医盯着严宽的脸色看了看,发现对方并不像是在说谎,和同僚对视一眼之后,心中均都是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说,这世界上还真的存在不能当官的病症?
柳大人想了想,冲着严宽招手说道:“严中郎将,伸出手来。”
严宽没有犹豫,撸起袖管便把左手递了过去。
柳大人就跟街头的郎中一般无二,伸出手摁住了严宽的手腕脉搏,许久之后这才松开。
他面色有些古怪,上下打量了几眼严宽,啧啧道:“不对啊,严中郎将的脉象死沉把稳,不像是身患顽疾的样子啊!”
另外一名御医赶紧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转头说道:“让老夫来试试!”
严宽又把手腕递给了另外一名御医。
这位御医就比之前那位柳大人更能沉得住气了,光是把脉就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等到这位御医好不容易抬头,却也是一脸的古怪神色。
“严中郎将的脉象……的确是很正常的,不过许多奇怪病症都不会表现在脉象上。
光是凭借把脉,怕是没办法做出定论。
比如说严中郎将这一次患上的不能当官的病症,老夫行医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遇上,想来也不是能够从脉象上诊断出来的。”
那位柳大人闻言赶忙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赶忙附和道:“说的对极了,既然是世间罕见的奇怪病症,自然不会和其他的病症一样,必须得用非同寻常的手法才能诊断出来。”
说到这里,柳大人微微顿了顿,先是和身边的同僚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把视线放在了严宽的身上。
他开口问道:“严中郎将,这当官恐惧症发作的时候,会不会头疼欲裂?”
严宽刚要说是头晕,不是头疼,话到了嘴边儿忽然又停住了。
头疼欲裂?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显得比头晕更加严重?
虽说头晕和头疼察觉不大,但身为御医,想必肯定明白二者的差距。
想到这里,严宽干脆利索的点了点头。
柳大人一拍大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笑了笑说道:“既然会头疼,那就和头有关,想必也是属于脑疾的一种……”
说着话的功夫,柳大人已经从随身带来的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打开之后竟然整整齐齐排列着几百根银针!
他的手指从银针上一一划过,然后捻出一根寸余长短的银针,转头对严宽说道:
“但凡是脑疾,都需要用银针来医治。
来来来,严中郎将不要害怕,你所患的那种病症不碍事的,只需要用老夫这银针扎一下就会好了。”
严宽瞪大眼睛看着那柳大人手中的银针,吓得噔噔蹬直往后退,一句话脱口而出:“滚滚滚,莫挨老子!”
一句话说出口,柳大人和另外一个御医都愣住了。
严宽赶忙改口说:“咱们……能不能不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