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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寒门学子,寒窗苦读十数年,无论寒冬还是酷暑,都要抱着圣贤书埋头苦读,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能够在别人的面前挺起胸膛做人说话吗?
可是对于严宽这样世代簪缨的纨绔子弟来说,别人对自己恭敬,那是从出生就司空见惯的场景,压根儿没有什么感觉。
遇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严宽便淡淡的点一点头算是回礼了。
往前走了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严宽总算是看到了羽林卫的营帐。
按照记忆之中的路线,严宽再没有人带路的前提下,来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熟悉的书案,熟悉的笔墨纸砚,熟悉的椅子……
严宽就像是脱缰的野狗一样,撒着欢的甩掉脚上的学子,一溜烟的跳到了羊毛毯子上边儿,躺下之后满脸的享受,口中吐出两个字:“舒坦……”
实际上,严宽现在躺着的羊毛毯子很常见,在京都之中并不属于稀罕物件,寻常百姓人家用几两银子就可以买来。
当初严宽在营帐之中觉得这羊毛毯很舒服,回去之后就让小三子去街上买了几条回来,却发现不管怎么躺,就是没有在营帐之中这种舒服惬意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算是闻名天下的大文豪来了,估计也说不上来个所已然。
严宽正躺着呢, 还没好好感受羊毛毯带来的舒坦感觉,忽然就听见营帐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就有一人停在了营帐前面。
“卑职梁永生,求见严将军!”
说起来, 这个梁永生可以说活是严宽现在在这羽林卫之中唯一一个叫得上名字的还比较熟悉的校尉了。
当初严宽第一次来到军营的时候,就是这位梁永生接待的他,当时还是他亲自带着严宽迈步来到营帐的。
除此之外,严宽还了解到一点,那就是这个梁永生和严宽一样,都是这羽林卫之中的新面孔。
只不过,梁永生和严宽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严宽是通过校阅第一名进入羽林卫的,而梁永生则是在边疆立下了赫赫军功才得以破格提拔进入羽林卫之中。
虽说严宽现在已经成为羽林卫左中郎将了,但是在校尉面前,他还是要多少有些威严和面子的。
听到营帐之外有人求见,严宽赶忙从羊毛毯上坐直了身子,转身对外边儿说道:“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魁梧汉子头一低,就从外边儿走了进来,正是梁永生。
梁永生对着严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严将军,卑职梁永生有重要的十七个禀告,不知道严将军方便与否。”
虽说二人只是相处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是严宽对于这位梁校尉的了解还是很深的。
在肩颈厮杀了那么多年,性格从来都不会复杂,更不会喜欢勾心斗角的事情,阿谀奉承从来都不会。
梁永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往的,所以做事效率奇高,口中更是没有半句废话。
足以可见,这一次梁永生主动求见,口中说的重要事情肯定是非常难以处理的。
严宽心中咯噔一下,瞬间就意识到事情不太妙,但是脸上却不露分毫,依旧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