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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宽说完那些话之后,全场一片死寂。
包括台上还没来得及离开就看见台下闹哄哄一片的婉柔姑娘,此时此刻也是在用一种接诡异的眼神看着严宽。
至于当事人徐子明,此刻更是被气得浑身颤抖不止,嘴唇哆嗦着想要骂人,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即便是像徐子明这样很有涵养的人,在面对严宽那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的行为的时候,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一向饱读诗书的徐公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是人?
徐子明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胸腔之中涌了上来,然后就卡在了喉咙那里,吐也吐不上来,咽更咽不下去。
至于其他看热闹的人,此时此刻却纷纷在脑海之中涌出一个念头——这个叫严宽的小子,伶牙俐齿难缠的很啊!
倒不是因为他们害怕严宽的身份和背景,实际上,在场不少人的背景和身份都要比严宽高出很多,甚至就连官职都比严宽高。
可是他们和烟款不一样——严宽可以不顾脸面的当众骂娘,但是他们不行。
他们和严宽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是官,他们要脸!
面对严宽那样不要脸的行为,这些人是没有半点办法的。
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两种办法——要么你比他更不要脸,要么就只能退避三舍绝不招惹。
作为大唐朝的统治阶级,和街头小痞子一样骂娘,他们这些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让府内的人暗地里偷偷暴揍严宽一顿?
额……这样好像也不太行。
毕竟人家的老爹是淮安王,手里握有兵权。
平时大家虽然也在背地里骂一声老匹夫,但真当见了那位淮安王,谁不是恭恭敬敬的跟孙子似得?
即便是那位宁王殿下,当今的皇子,见到那位淮安王的时候也是恭敬有加,更别说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官员了。
这些也就罢了,可偏偏那位淮安王是一位极为护短的人,如果让他知道有人背地里对他唯一的儿子下黑手,怕是到时候人家敢拉着几十万重兵直接和你死磕。
如果到时候没有皇帝陛下亲自出面劝和,怕是敢对严宽下黑手的人会被那位淮安王直接抄家。
要不……向皇帝陛下上一份奏章,弹劾严宽?
这事儿还是算了吧,想都不要想!
当初在校阅考试的时候,皇帝陛下直接就把头名的位置送给了这个整天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校阅头名也就算了,皇帝陛下随后又骇人听闻的敕封严宽为羽林卫左中郎将。
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就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除此之外,最近宫里又传出了消息。
说是最近这段时间里,那位严中郎将经常出入皇宫养心殿,频率比首辅大学士义和正都要高……
闹腾起来就跟街头小痞子一样油盐不进,打不得骂不得,更下不得黑手的主儿,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再说严宽。
他就像是没有察觉到现场气氛的变化,表情不变,依旧是一脸的人畜无害,转头看向徐子明,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