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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刘成旺还是硬着头皮回了一句：“是，皇上。”

皇帝陛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杂家告退。”

刘成旺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便离开了养心殿。

刚刚走出养心殿，刘成旺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

刘成旺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便无可奈何的重重叹了口气。

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皇帝陛下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和所谓的 仁厚完全不沾边了。

刘成旺亲眼目睹了皇帝陛下的变化，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可以插手改变的。

刘成旺转头看了看，神情复杂的再次叹了口气，还是抬腿离开了这里。

他现如今能够做到的，那就是尽可能的完成自己分内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

淮安王府之中。

今天天气极好，万里无云。

严宽如同往常一样，优哉游哉的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之上，一边儿看三味书屋发行的志怪小说，一边儿吃着碎嘴吃食。

在醉仙楼的努力之下，现如今的京都城里遍地都是沙冰之类的甜品。

别说是在淮安王府了，即便是那些普通的百姓想要吃，那都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赵倩倩坐在严宽的旁边，手里捧着醉仙楼前段时间才推出的冰激凌。

吃着吃着，赵倩倩忽然想到了某件事情，转头看向了严宽，开口问道：

“哦对了，严宽，最近这段时间父皇的心情很不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严宽听到这个问题，手上动作微微一僵。

皇帝陛下心情不好的原因他当然知道，而且皇帝陛下心情不好还是他本人导致的。

不过，严宽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转头露出微笑说了一句：“想来应该是东南道的海贼搞得吧，毕竟那边儿海贼肆虐，听说就连我大唐的水军都被打得丢盔弃甲了。”

赵倩倩有些疑惑，漫不经心的嘀咕了一句：“不对啊，我听说东南道那边儿的海贼早就已经四散奔逃出去了，好像是因为东南道那边儿多出了一支非常厉害的水军，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竟然一天之内就打杀了几千海贼……”

听到这里，严宽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得，眉头一挑说道：“前段时间你离开京都城，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严宽这分明是强行转移话题，但是赵倩倩却并没有在意那么多。

她听到严宽这么问，转头冲着严宽摇了摇头，说道：“要说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那无非就是本女侠行侠仗义的过程中，发现好像闯荡江湖也并不是多么有趣的事情了。”

严宽放下手里的书本和碎嘴吃食，就那样盯着赵倩倩，忽然问了一句：“你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吧？”

听到严宽这句话的瞬间，赵倩倩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异样，下一刻就转移视线不和严宽对视，然后摇了摇头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