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奏院的五百多条恶狗打了鸡血一样在那里兴奋,然而在长安城陪着表妹养胎的老张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一帮“贱人”推出来的大嗓门,也想指望能够左右“江山社稷”,做梦呢。
且不说进奏院裏面的恶狗到底有多少是李董调|教的,或者是洛阳大佬们偷偷摸摸养着的。只说将来哪一天进奏院出了一条狗王,大约上台后的第一件事情,也是杀“贱人”给众恶狗打打牙祭开开荤。
“阿郎不看好进奏院新进的案子?”
“没有不看好。老夫不看好的,是进奏院背后那些人,以为得计,以为能显贵。”
商贾贱业想要翻身,靠一个案子就能成功,那他张某人几十年土狗白当了?
梦裏面就能商人左右社稷,反正中原大地这行情,老张两辈子没瞧见有这尿性。
“在予看来,此次进奏院闹的这般欢实,却不见弘文阁有甚阻挠,想来……是洛阳宫的手笔。”
隆庆宫之主没有“一孕傻三年”的迹象,反而好像除了感情敏感之外,智商蹭蹭的往上涨。
以老张的智力,其实也没发现这裏面有李董什么事儿。
等李丽质说了之后,老张才猛地一个激灵:这他妈钓鱼啊。
进奏院裏面李董不是没有人,要说养狗技术哪家强,还得看咱们董事长……
抛了鱼饵就招来一窝不知道什么品种货色的杂鱼,李董一网下去,总归是不亏本的。
当然了,老张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干呢?
信号机这玩意儿……有毒啊。
贞观二十二年能烧得起的人家,也就两家,一个自然是他张某人,另外一个,非李董莫属了。
不过一贯以来的,每当掏钱李董就心疼肉疼肝疼蛋疼,皇银内帑带进九层山埋着,也未必愿意拿出来给朝廷好好爽两把。
勒紧裤腰带这种事情,现在的李董是肯定不会再干了。当年吃蝗虫,可真心是吃伤了他。他这辈子就是饿死,从洛阳宫跳下去,也不会再吃一口蝗虫!
既然不愿意吃蝗虫,那就只能噶韭菜……
粮税盐税等等都不能指望,这商税,也就自然而然地摆放在了案头。
但是问题来了,钱老板收税也就是贴着运河搞事,最多在扬子江两岸闹腾两下,就这,还得有老张一干“忠臣良将”配合。
真要是老张不愿意配合,就凭钱谷这个瘪三,老张让他过不了楚州,到淮阴就暴毙而亡,半点难度都没有。
强行去搞事,基本没戏不说,搞不好现在的商税还要鸡飞蛋打。算算得失收益,名利场中的动物做选择题都是能人行家。
于是乎,想要从别人的口袋里把钱掏出来,要么卖产品,要么卖服务,什么都不卖,也能卖个概念,让人意淫一下爽爽。
李董知道进奏院背后那些大大小小的“贱人”在琢磨什么,他要增补商税,但又暗示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