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六人,回去时却只有唐成一人。
吴玉军原想着将自己的四个长随拨出两个给唐成在路上差使,却被唐成给拒绝了,单是他一人的时候,这行路的速度反倒更快起来。
先船后马,这一路赶的急,等风尘仆仆的唐成走进金州城门时,只觉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了。
天色还早,今个儿若是赶的快的话还能赶回郧溪县城,想到这个,唐成也顾不得疲乏,找了家客栈略事休息梳洗后,便往刺史府而去。
依旧是在刺史府的花厅中,孙夫人与唐成相对而坐,简单的寒暄过后,唐成便直接将扬州之事尽数说了一遍。
他说的倒是简单,但对于听者孙夫人而言却全然是另一种感受了,“特许经销商”固然让她脸色潮|红,但紧随着听说了林明之死后,孙夫人脸上的潮|红迅即消退,“竟成了这般样子?那玉军在那边……”
“夫人放心,便是真用人要动手脚也是衝着我来,吴兄安全无碍的。”随着唐成越说越多,堪称女强人的孙夫人心中的无力感也是越来越多,事到如今,这铺子生意早已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想想此事背后纠葛着的各方势力,孙夫人除了茫然之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是如此,在唐成说完之后,孙夫人也没多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原有的识见已经不够用了,总得跟男人商量过后才好发话的。当下,她又跟唐成说了几句家常,问了些关于八月十八的婚事后,便谴人送他出去了。
目送唐成去远之后,一脸凝重之色的孙夫人招手唤过来一个家人,“去,把老爷请回来。”
那家人愕然看了孙夫人一眼后,低声道:“现下正是上衙未久……”
“让你去就去,那儿这么多话。”孙夫人此时浑然忘记了自己亲自定下的规矩——老爷上衙时候谁都不许打扰,沉着脸道:“你就跟老爷说我有急事,请他速速回来一趟。”
林明可是本道观察使林白羽的亲侄子,竟然……如今扬州是这么个险恶的情势,有吴玉军在,她夫妻两人也就算卷进去了,想想那极有可能的庞大利润,想想林明之死,再想想唐成刚才说到的各方纠葛,一时间孙夫人只觉心中有兴奋,有害怕,又有对弟弟的担心,种种莫名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就使她再没了往日的沉稳风范,千头万绪的涌堵在心中就成了此刻的急躁……
……
正在孙使君两口子书房密议的时候,归心如箭的唐成已强驱奔马出了金州城门,一路往郧溪狂奔而去,终于赶在天色彻底黑定之前赶回了县城。
急促地奔马声猛然在大门停了下来,门房老高诧异地抬头朝窗外看了看后,顿时一脸的喜色迎了出来,“少爷回来了!”
就在老高接过唐成手中的马缰时,便听宅子里边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李英纨合着兰草自大门里跑了出来,因是赶得太急,她们连裙裾都没提。
自打前些日子唐成走了之后,头三天倒还好,三四天之后妇人便与兰草天天扳着手指头算起日子来,许是亲近的人之间真有心灵感应的存在,寂静的夜晚,长程健马敲打着麻石长街的声音特别明显,刚才两人在屋里听着外面的马蹄声不对劲,对视一眼时都是心中一动,眼神儿还不曾分开,两人便已自座中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往外跑去。
“阿成,真是……你回来了。”微微颤抖的声音里直有说不尽的相思!
“回来了。”李英纨与兰草脸上的表情让唐成看的一暖,上前一步走到两人身边,唐成也没顾忌着这还在门口,便一手一个挽住了两人的腰肢,“走,回家。”
“嗯,回家!”随着唐成挽过来的手,李英纨已软软的靠在了他怀里,兰草偷眼瞥了夫人一眼后,便藉着夜色的遮挡狠狠捏住了男人挽住自己腰肢的手。
吃过晚饭之后便是美美的洗上个热水澡,这其间无论是李英纨还是兰草几乎一步都没离开过唐成。
能被这么大小两个美人服侍着洗澡,该是多诱人的一件事儿,奈何唐成这一路实是赶得太累,竟然就在吕风中睡着了过去,至于回来他是怎么上床的,虽然隐隐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但具体的事情确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唐成睁开眼时,外面暖暖的太阳早已升到了大尖山顶,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之后,唐成只觉全身有说不出的舒爽。
“醒了!”兰草端着铜盆走了进来,脸上笑格茵茵道:“看你昨晚乏的,怎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真是难为你们了。”伸过懒腰的唐成伸手一勾,兰草丰润的身子便已滚进了怀里,“说,昨晚谁给我穿的衣裳。”
“夫……啊……夫人呐!”这么些日子没见,眼下正自情浓的兰草虚按着唐成正在自己胸前衣内活动着的手,不仅回话不利索,眼里的春情更是能拧出水来,“夫人想……想的你苦……又怎会……容我插手。”
这样的房中调情原是以前就有,那时候唐成也能忍着只是调笑而已,但这段往扬州的日子委实是憋的狠了,尤其是在吴玉军夜夜笙歌的刺|激下就更是如此,一夜好睡之后,精神完足的他直觉怀中的丰|满身子便如同一团软火一般,沾了手之后便再也丢不开了。
眼见着唐成的动作越来越大,手也越来越往下钻的厉害,兰草的身子抖颤的也越来越急,“这是……大早晨呢……夫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英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兰草,阿成可起身了?”
闻言,向兰草比划了个噤声的姿势后,唐成就此光脚跳下床悄无声息的到了门后。
李英纨推门进来,见榻上无人,诧异道“阿成……”她这句话还没说完,蓦然便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已是被人紧紧抱住了。
“你……”李英纨一笑之间刚刚开口,腰臀之间便已感觉到有一团硬硬的东西顶着她,面红耳赤之时,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回真是饿的狠了。”唐成边抱着妇人往榻上走去,边恶狠狠道:“今个儿说啥也要白昼宣淫一回。”
唐成的激|情分明是刺|激了妇人,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路,李英纨倒在榻上时已是全身如水般柔顺。
“兰姐儿,不许走,去把门闩上。”这一刻的唐成直有说不出的霸道,兰草看了看全身只穿着内衣的唐成和软软躺倒在榻上的夫人后,脸带泅红的去闩了门,等她转身过来时,便见榻上的夫人已是外裙尽去,红肚兜上的戏水鸳鸯在胸前丰|满的顶动下异常鲜活。
随着唐成手指继续抚动,那肚兜也已离体而去,在明亮的光线下,李英纨光润的身子看来异常诱人,尤其是那微微屈起的高腰长腿,在凌乱的湖绿外裙及鲜红肚兜的映衬下直是性感无比。
转瞬之间被剥成了白羊,许是感受到了冷意,也许是因白昼而起的羞意,妇人猛然转了个身背过光去,唐成刚才本就是半边身子搭着长榻坐下的,如今一条腿又被妇人给紧紧压住了,这下子猛然之间失了重心,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瞅着就要从榻上跌下来。
正在这当口儿,唐成挥动的手猛然触摸到一片滑腻腻的温软,当下他也来不及分辨抓住的究竟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将之紧紧抓住,借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这边刚坐稳,身侧已响起了一声压抑着的呻|吟,唐成先瞅瞅身下,不是!再一扭头,才赫然发现他那只手竟然正着落在兰草高高耸起的胸膛上。
刚被男人撩拨时,兰草的衣裳本就没怎么穿好,虽是藉着闩门的机会整理了一下,但还没等她弄好这边已出了状况,疾步跑过来的她原是想扶住唐成,谁知他的手胡乱挥舞之间竟然就探到了这裏,再然后,然后的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