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坐在床上,身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一脸幸福的傻笑。
打着摆子的二女坚强的站在一旁,摇摇欲坠。
我则正对着铜镜,试图缓解斗鸡眼的症状。
造孽呀!在伟大夫人的带领下,接连五日的苦干,终于造出二百瓶九花玉露。尤其苦了二女这个人力震荡机,四天来,她都是抱着几个水桶般的大酒罐猛摇中度过的,好可怜。
今天的灌装过程不堪回首,二女身摇手晃,已经不适合这个需要精确度极高的工作。而颖在灌了三瓶漏了五瓶后,想起今年王家庄的地租也收了,礼品也进库房了,账目也纪录清楚了,所以要去慰问一下账房胡先生,随即消失了。于是……。
想必大家都学过《卖油翁》这篇古文吧?欧阳修大师描述其中神乎其神的灌油之术,令人惊叹。然欧阳先生如见了我如今的灌香水之术,定要对卖油翁嗤之以鼻。
“相公,你斗鸡眼得很严重啊”颖担心我。
“谁说我斗鸡眼?我只是把视力集中在一点以改变我以往对事物得看法,干吗?”
“这些都是我的。”颖爬在一堆九花玉露上,显示自己的美妙的肢体。
“你……什么意思?”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是说这些都是我的,我不打算送人了!”
“不是说好了吗?这些是回礼的啊?”我斗鸡眼越发严重了。
“我们可以重新再做啊,相公,我们再做一批”
……
二女口眼歪斜倒下了,身体仍在抽搐。
颖最终还是放了我和二女一马,而我征得颖得同意,拿了两瓶奖励给二女,二女的抽风也在拿到奖励后神奇的消失了,然后三个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全剧终……这是不可能的。
在随后的几天,我带领着颖,也可以理解为颖带领着我一一的上门回礼。期间在卢公程老爷府上的经历令我终身难忘。
年愈七十的老将军健硕豪爽,与我大谈当年和我爷爷的战友之情,并强留下我与他共进晚餐。
中国人的习惯是,登门,叙旧,临走才献上礼品,而主人得等客人走后才能打开礼品来观赏。
而程老爷子则大不相同,吃饭时突然问我:“子豪啊,你今日来给老夫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啊?”
“啊!”果然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回程爷爷话,今日给程爷爷您带来几瓶由中美洲阿拉斯加国秘方所造的九花玉露。”我事前和颖已经编排好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知道阿拉斯加,再弄到中美洲去,嘿嘿……
“拉……屎怎么加?老夫从未听过有这么个国家。”老爷子困惑不已。
“这个国家听说是在大海的令一边,是当年我父亲救了一位大食商人,那商人为报答救命之恩,以此配方相赠。”我按部就班的解释。
“原来如此,说起你父亲啊,那可是文武双全的好孩子啊,比我家这几个不成器的杀材强多啦,可惜啊……要不是啊……天妒英才啊……拿出来我看看啊!”
正被老爷子感叹王修的短命老爹弄的大脑恍惚,突然间就要我拿什么出来,有点短线。
“老爷子拿什么看什么东东?”我有点茫然。
“你那个花什么露什么东东,赶紧拿出来叫老夫看看!这孩子,年纪不大,耳朵不好使,想当年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