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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的担忧对小婉来说,并不以为然,真正掌握种植技术的是他和那几个下人,而那些雇工只是奉命而为,并不知其所以,到现在恐怕连所用的木材都不知道是什么,就算是被收买了,那些人也折腾不出来什么。
不过,小婉还是小觑了某些人的胆量。
在张南禀报后不久,张陵便外出了,一方面他是身负监察使命,另一方面也是要联络商家来给码头投资,小婉已经发信函让袁宝过来,以现在沧州的情况而言,正适合鹿鸣春落户,她已经在城内相中了几个地段,只等袁宝过来,大家再一起计议。
沧州临海,有丰富的海产品资源,这个时代对大海的利用太差了,如果能够成功推出一些海味筵席,对‘沧州模式’就可以在其它沿海城市推出,而且完全可以利用速冻和干货的形式,将海产品推销内陆,在小婉的计划里,已经开始策划组织一只船队和一个海鲜加工厂了。
张陵走后的第七天夜里,小婉跟往常一样,算完帐之后便回到房间,抱着宝儿教他算术。儿子已经两岁多了,非常聪明,虽然小婉并没有在他身上试验什么神童改造计划,但闲暇的时候,也会教他诸如儿歌、诗词、算术之类的东西,至少‘爹、娘’这两个字以及小婉和张陵的名字,他都能够辨认出来。
在数学方面,小家伙的记忆力好得惊人,小婉将乘法小九九以儿歌的形式教给他,小东西竟然能够背得丝毫不差,或许他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这份记忆力已经让小婉感到惊喜。
人之患,好为人师,为人母之乐,莫过于此,虽然小婉并无意让儿子变成书呆子般的人,但如果能够寓教于乐,让孩子从小以愉快的心态进行学习,她还是愿意的。
今天和往常一样,小家伙依依呀呀地将乘法表背了一遍,小婉立即毫不保留地予以表扬,宝儿立即咧开小嘴笑了,很得意、很幸福的模样。
就在小婉准备教儿子背诗词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喝骂和训斥声,宝儿有些发愣,小婉便是眉头一皱,她和张陵虽然待下人宽松,但张府的家规绝对不宽松,这个时候全府上下都知道不许喧闹,怎么还有人在外面制造噪音?
侍候在旁边的雪雁和紫鹃对视了一眼,无须小婉吩咐,紫鹃便快步推门出去,不一会儿,外面的喝斥声止了,她却满脸怪异地回来了。
小婉见她的模样,便吩咐雪雁先带宝儿去睡觉,小家伙拧着身子埋怨母亲赖皮,小婉又得哄着他,答应明天教他两首诗之后,小家伙才乖乖的跟前雪雁去了。
等宝儿离开房间之后,小婉才看向紫鹃:“出什么事情了?”
“种植场那边抓了一个贼人。”紫鹃答道。
“啊?竟然真有人敢进庄子偷东西?”小婉吃惊道。虽然张南上次禀报的时候,小婉也吩咐他加强戒备,但心中并不以为意,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那种植场为谁所有的人已经不多了,没想到还真的有捋胡须的。
“是的,幸好今天是张南亲自去种植场巡查,否则那贼人还真有可能得手逃去。”紫鹃轻声回禀道。
“偷了什么东西?”小婉问道。
“偷了一根耳木。”紫鹃撇撇嘴,那个家伙也着实胆大,竟然想带着那根耳木翻墙而过,谁知被张南带子循着地上掉落的木耳追踪而来,刚爬上墙头便被扯着脚踝拽了下来。
“知道是什么人吗?”小婉又问。
“那人是个无赖,胡搅蛮缠的却是不肯说实话。”紫鹃答道。
种植场背后是沧州别驾,是沧州府的二号人物,有胆量打种植园的主意又岂会是毫无背景的?如果真是普通的无赖,他又怎么会不去偷钱,而是去偷耳木,这用心不问可知。
“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小婉问道。
“被张南关在柴房审讯呢。”紫鹃答道。
“带上大厅,我倒要听听他是怎么一个无赖法。”小婉淡淡地道。
在大厅坐好不久,张南便进来禀报,看他一脸惶愧的模样,小婉淡淡道:“请罪的话不必说了,如果遭贼就要请罪,那以后谁还敢巡夜?你做得很好,回头从帐面上支二十贯钱,另外今天参与擒贼的人,每人二贯钱。”
“谢夫人赏赐!”张南心中安稳了不少,他还真怕小婉劈头盖脸的给自己一阵训斥。
“那贼人呢?”小婉问道。
“回禀夫人,已经押在外面等候您传唤了。”张南禀报完,转身来到厅口扬声道:“将贼人押上来!”
下一刻,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被推推搡搡地拉进了大厅。
“快跪下!快跑下!”几名下人呼喝道。
那中年男人却是胆大,犹自呼喝着不肯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给一个妇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