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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摩先生,我张府以耕读传家,虽然不至于视金银如粪土,可也知道助人最乐。这些宝石且请收回!”
小婉坚决地拒绝了尼摩答谢的四颗宝石,在百般‘无奈’之下,她将船上的四百多斤的咖啡豆和二十棵咖啡树苗收下……耕读传家嘛,小婉对于这种‘胃药’非常的感兴趣。
“夫人,亏大了?”夜晚,紫鹃在替小婉整理床铺时很是不值。
“不亏,这些装运货物的脚力钱和燃料钱都如数支付,不仅船可以保养,水手们也有额外收入,那些波斯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上道的。”小婉说道。
“我是说那些宝石,值好多钱呢,可你却用它们换了些没有用的豆子和树秧子。”紫鹃愤愤然。
女孩子很少有能够拒绝那些亮晶晶的东西,既便是知道用玻璃做的仿制品,依然禁不住喜欢,何况那尼摩给的确实是四颗堪称上品的宝石,如果换算成钱,那也是要近千贯的。
“你觉得那些豆子和树苗不如宝石值钱?”小婉笑着问道。
“难道它们很值钱?”紫鹃的目光明显的是怀疑小婉的诚信……原则上,除了千年人参和传说中的灵芝仙草、沉香木,似乎没有植物比宝石更值钱。
“这些豆子当然没有宝石值钱,但如果树苗移植成活,所创造出来的财富是那四颗宝石远远不及的。”小婉说道。
“这、这是真的?”
紫鹃虽然知道小婉向来不轻言,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看不出那些豆子有什么奇特之外。
“现在说给你听也不懂,等回去之后你就明白了。”小婉说道,那些咖啡豆还要经过进一步的处理才能够饮用,在此之前,不妨保持一些神秘。
第三天,前方出现一片海岸,有几艘小型渔船从她们的船旁经过,两边的水手快活地打着招呼。
“太可惜了,这里没有一个码头。”尼摩也来到了甲板上。
“马上就要有了,尼摩先生,如果你身边有富余钱,我建议你做一个比较长远的投资……”小婉指着鲇鱼湾的地势向她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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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浥轻尘,斜风解暑意。
傍晚时分天空中下起了濛濛细语,两骑骏马迈着小碎步进了沧州城,马上的骑士满面风尘,眉眼中充满了倦意。
“二位客官住……哟!这不是张大人吗?您老辛苦了!怎么连伞也不带一把?三哥,快去拿两把伞过来!”在一家客栈前招呼客人的店伙计嘴里像放炮仗似的,噼哩啪啦一顿说,倒把马上的骑士说话了。
“不用了伙计,这雨不大,马上就到家了。”为首那位骑士正是张陵,他身后的自然是张松了,两个人离开平遥之后,又沿途考察了几个州县,必须说,贞观年间,大唐的风气还算是不错的,各州县做得都不错,至少表面功夫做足——这城管本来就是表面的文章,只要做好这一点,那就是成绩。
这一路行来,没有那两个长随,二人也有些辛苦,尤其是这骑马,看似威风凛凛,一天下来,就算是慢点儿骑,浑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跟乘车坐轿大不一样。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而且天气也不好,张陵和张松直接回家,门房的下人听到老远传来的马蹄声响,探头出来张望,见是张陵二人,立即打开大房,两个在门房躲雨的下人也立即跑出来带着马向马房走,又从门房里摘出两把伞给二人遮上。
“衣服早湿了,”
张陵示意不用打伞:“家里这段时间怎么样?”
那个打伞的下人一脸的笑容:“好着哩,新船下水试航成功,海上的养殖场也很成功……总之,一切都好。”
“听说你儿子上个月结婚,都顺利吧?我在外面也没来得及祝贺,红包回去给你补上。”张陵笑道。这个下人是沧州人,老儿子上个月结婚,他知道而且学让小婉注意一下,只是当时他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回来,礼物确实委托小婉准备的。
那名下人听了连道‘不敢’,“老爷,折杀小的了,犬子办喜事的时候,夫人特赐了三桌海味席,而且还赏了十贯钱,婚事办得风风光光,全是托老爷和夫人的福。”
看见他眉开眼笑,表情十分的真诚,张陵也是开心,一边向里走,一边问了些家里的情况,进了二门之后,那下人才回去。
“张松,你也回去赶快换一下衣服,到厨房弄碗热汤喝。”张陵将张松打发走之后,才举步进门。
“爹爹!”
迎面一个小小的身影飞也似地跑过来,猛地一纵,便跳进他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却是宝儿。
“好儿子,想爹爹了吗?”张陵立即亲了儿子一口。
“不来了,爹爹的胡子扎人!”
宝儿立即仰着头竭力距他远一些,大声地抗议。
小婉也缓步走过来,紫鹃在她身后打着伞,看着这父子俩亲热。
“婉姐,下雨天怎么出来了?”
张陵抱着宝儿快步来到小婉身前,一脸关切地责备道。
“不过是雨丝罢了,出来一会儿哪就那么娇贵了?倒是你浑身都湿透了。”
小婉伸手给他掸了掸衣服,看到衣服上都起了皱褶,不禁心疼起来:“这张松也就太不会照顾人,衣服都这样了,也不好好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