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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张府,偏厅。
今日,张义从山阳送年货过来,小婉在这里设席给他接风叫张忠与张孝两个人作陪。这些年,张家在外地的生意除了张忠基本上在京城不动外,都是这些人轮流管事,这也是个户枢不蠹的意思,免得留下什么积弊,而小婉也不曾亏待他们,不仅每个月有薪酬,在生意当中也有他们的一成股份。
张陵哥几个都不在家,所以酒菜端上来之后,小婉让边上侍候的小厮给在坐的三人斟满了酒,自己端了壶茶在旁边,听他将山阳那边的事情。
“不过是押送几车东西,又是太平年景,路上也没什么耽搁,着什么急过来。”小婉说道。
张义嘿嘿笑了两声道:“听说大少爷和少夫人回来,这已经几年没见了,就想早一些过来,如果不是路上有大学耽搁,腊八就能够过来。另外,除此之外,小的还有一件事情年后想请个长假。请少夫人恩准。”
听了张义的话,小婉有些皱眉:“四哥,你怎么外道起来了?既然是这样,到底是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在张府,张忠等人都是追随过张须陀的,当年为了表忠心,他们都是签了身契的,那时候因为对他们不是很熟悉,小婉和张杨氏揣着身契也算是个质当押在手中,免得被骗。后来他们做得很好,和张家人的关系如同一家人似的,那些身契早已经还给了张忠等人,并且顺从张杨氏的叮嘱,事他们如长兄。
但是,张忠等人虽然拿回了身契,却还是以张家的家仆自居,而且张杨氏让他们改口也是不肯,照样以‘老爷’、‘夫人’的称呼,时间长了,倒是各叫各的。
听小婉问起,张义便没有有犹豫,说道:“这件事是小人的家事,在投军之前,家中本有一姐,当时小的年幼,家姐已经嫁人,前几年派人去寻,却已经是寻不到了。今年夏天,有老家的人来长安做生意,偶然在山阳码头相遇,说起在舒州曾经见过家姐夫,我想请个长假,过去寻找。”说完,已经是满面戚然。
听的人都有几分叹息,张义和他的大姐失散那几年,正是最动荡的时候,人命如草,路死渠埋,这是很常见的事情,这个时候听到了消息,自然是心急如焚,不过年前这段时间正是事情繁忙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立即请假,所以想等过了年再请,提前这么一说也是报备的意思,免得到时候人手打发不开。
“忠大哥,”
小婉看向张忠:“长安的生意年后你就多辛苦一些,二哥辛苦一趟,去山阳照看一段时间。”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这就是轮值的好处,无论什么时候,万一需要人手就都能顶上去,不至于手忙脚乱。小婉突然想起一事,道:“四哥,你年后之行能不能稍缓两月?”
三个人都是一怔,张义连忙道:“这个没问题,只是不知道夫人有什么事情吩咐?”
小婉的脸上出现一丝怅然,沉默了一会道:“听说……我父亲晚年流落舒州怀宁,一起过去也有好有个伴儿。”
张义脸上露出欣然的神色:“那敢情好,大少爷一齐去吗?”
小婉撇撇嘴:“那要看皇上的心情了,若是年后不用马上赴任,就能一起去。”
说了会儿话,也了解了山阳的一些情形,小婉便离席,将酒桌留给那些男人们。
在内院的院子里,紫鹃和绣娘正对着清单,一样样地点着张义这次送回来的物件,除了有些东西是直接入外面大库的,还有一些是给张陵哥几件以及张杨氏、小婉的礼物,其中还包括了年前年后往外送礼打点人情的物件。
以前小婉与张陵在外地,就在当地准备礼物,那时候除了路途遥远之外,倒也省心,就算是简便一些,那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但现在回京,各色的年节礼物,那是半点儿不能马虎的,万一让人生出了慢怠的想法,再翻身可就不容易。
以前都是小婉和紫鹃打点,现在小婉有了身子,她便让紫鹃和绣娘打点,绣娘这些年在张杨氏的调教下,长进不少,内宅的许多事情都打点得井井有条。
将那些物件料理妥当之后,紫鹃也松了口气,以往年节的时候虽然也是忙碌,可没有今年这么累,从旁边的小丫环手里拿了盏茶喝了,笑道对绣娘道:“还好这些东西来得找,若是来晚了,又是一番手忙脚乱,而且这样调配起来更加容易。”
绣娘道:“可不是,以前就是那么几家,现在却是几十家的人情要打,而且许多人都是攀比着争奇斗富,把礼物送出去也让人揪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