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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这东西,来的艰难去的容易,小婉和张陵殚心竭虑地为曲江县、韶州府划拉钱,那边却又流水般的花了出去。不过,努力还是有着明显回报的。
首先是本乡本土的恶性竞争少了,商会对各种物品基本上都制定了统一的收购价格,那些贪图外地客人或散户给的高价的人将会被列入黑名单,以后他的山货再也不收,虽然有些人也是心存侥幸,但哪里会有被纸包的火?这些人都被给予了严厉的惩罚。
事实上,大多数山民对此执欢迎态度,商行定的价格虽然不是最高的,但却十分的公道,而且双方签下了合同,对收来的山货也进行了公认的等级划分……当然,这合同是官府帮着搞出来的,也都是经过村老、乡绅等人士反复磋商过的。
在码头修建之后,张府的船队是最早进入曲江市场的,大量的山货开始向曲江集中,然后随着船队向内地城市投放,而内地的一些货物和沿海的货物都纷纷进入北江码头,然后以此为集散地进入周边州、县的市场。
以往本县本州的土特产都在本地或近邻的地方出售,根本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但现在却大不一样,本地市场上的山货反倒是供不应求了,价格也上来了,无论是山民、种植户还是商人,都大赚一笔,而官府也通过出租码头旁边的仓库和各种税收、管理费,开始有了收入。
要想富,先修路,通往山里的路已经基本通畅,山里的货物源源不断地运到山外,山民们只需要将东西准备好,进行分类,然后等人商会派车过来确认等级、检点数量,然后就直接装车装船,钱也立即付讫,办事利落快捷。
北江码头上的吞吐量也是大幅提高,来往的船只多了,江边的百姓们就高兴了,他们在码头上可以打零工或者长工,帮助装卸货物,一个壮劳力一年下来,赚的钱甚至比种地还多,如果不是中国传统的以地为本,恐怕有不少人会舍弃种地而跑来当工人了。
张陵刚入主韶州的时候,州府里的老人和下属几个县令都是不以为然的,官场讲究的是靠山,拼的是资历。张陵严格地说,靠山不是很强,都属于经不起推敲的,而资历就更糟糕了,年龄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过,凭着政事上的通达,以及他迅速地掌握了几个参军的位置,州里的人先被他整合了,然后便是几个县一路梳理下来,凭自己的能力让那些人无话可说。
但是,即便如此,那些县令之类的也不认为这位年轻的刺史会有什么办法让一个穷乡僻壤转变,数位前任都没有做到的事情难道还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摆平了?几位县令还经常关注州里的动静,对于张陵修路、修缮码头,他们都认为是拿钱往水里砸,浪费朝廷公帑。
然而,大半年过去了,让他们狂按下巴的是,随着大批山货出山,商人如同追腐之蝇一般涌入曲江城,不仅是州里的仓库日进斗金,原本银库里可以跑马的曲江县库也渐渐地丰盈起来,连距离曲江近的地区也跟着发展起来。
几位县令看着眼红,可这东西光靠看的是不得其法,而且剽窃上司的政策那是要被雷劈的……呃,是穿小鞋,所以这些人纷纷地往刺史府跑,就差天天来报道了,反正回去也有不少本县的商人抗议,所以他们是不得真经誓不回头。
张陵却是不着急……他倒不是有些抻这些县令,而是在整理资料,包括对其它县的一些地理和特产分析,然后他抽出时间组织了一个培训班,将这些县令也集中起来,让他们因地制宜地拿出一套可行的方案。
……贞观五年的第一场雪悠悠地从空中飘荡。顷刻之间,整个长安城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中,今年天冷的早,没进十二月,就下了一场大雪。这场雪下了一天一夜,将整个长安城都覆盖在白雪下,地上的积雪足有三寸。
鹿鸣春酒楼的某个包间。
两个人靠窗而坐,桌上摆着几道菜和两壶酒,桌子的边上还放着几封信,正在看信的是秦琼,对面的程知节慢慢地喝着酒,目光不是在窗外和秦琼之间游弋。
等着秦琼将那封信看完之后,程知节说道:“二哥,如何?看到了吗?这小俩口去什么地方都是干得风生水起的,没给大哥丢脸!”
秦琼的脸色臭臭的:“可他们的小命差点儿就没了,若不是护卫得力,哪里有命去韶州上任?”说罢,脸上颇有不平之色。
程知节的脸色也阴沉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算了,你就别掉书袋了。”
秦琼摇摇头,那件事情过了也就过了,从后面的一连串的举措来看,皇上已经将这个问题控制住了,相信他们俩也不会再遇到这件事情……只是这种事情的发生是一种很不愉快的记忆,尤其是发生在两个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人身上,总让他们这班老臣子有些心凉的感觉。
“也难为这两个孩子了。”
程知节有些感慨地道:“岭南那是个什么地方你都知道,短短两年的时间,不仅政通人和,而且税收都连续两年递增,岭南那片地也就广州像回事,其它的都不怎么样,张陵在那里一折腾,带动了一大片。”
秦琼也是同样的想法,拍了拍信,说道:“这就叫本事,了得啊!皇上现在可是得意的很,岭南那边就是一潭死水,皇上本意只要让张陵过去激起一串浪花就行了,没想到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修码头、修路的钱可都是他们自己掏腰包,没花朝廷一个大子,末了还缴了不少的税。我听说有人建议将张陵调回来,最后被否了,呵呵怎么样?是不是想那两个孩子了?”
程知节笑了,捋了捋胡子道:“这两个孩子越来越大了,尤其是宝儿,上个月还给我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