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也没隐瞒,将昨天晚上武则天和他说,关于与贺兰敏月婚事的事都讲了一遍。
武则天当时要求他不要和其他人说这事,但说除了贺兰敏之外,他和贺兰敏之说这事,并不违背对武则天的承诺,何况他也猜的出来,武则天会这样说,肯定是贺兰敏之和她说了,她想来想去后终于同意的。贺兰敏之听到他说后会这样吃惊,应该是没料到武则天已经和他说了这事!
“是!”陈易点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常住兄,小弟根本没想到过皇后娘娘在你走后会和我说这事,太出乎意料!”
心思有点乱的贺兰敏之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陈易,末了来了一句:“那子应你怎么回答呢?”
“皇后娘娘许婚,我除了应允,还能表示什么呢?”陈易有点无奈地说道,他不想在贺兰敏之面前表现出得意和高兴的样子,虽然他心裏确实有这样的感觉。但刚和贺兰敏之说了这么多让人不愉快的事,再表示欢乐,太不合适了!
“那自是好……自是最好了!”贺兰敏之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也不知道该表示!
“常住兄,那你先单独獃着想想事,小弟先出去!”陈易说着站起了身,“小弟刚刚与手下的人相遇,还有不少的事要处理,这些天时常进宫,都没太多时间和他们相处,商量事儿,一会我先回去了,要是常住兄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说就是了!我讲了这么多,你应该一个人想想,再决定如何做!”
“也好!”贺兰敏之也站了起来,再露一个牵强的笑,“那你先出去吧,我独自一人獃着想想,想想你说的话,对了……敏月她还有事要和你说,你去找她问问什么事吧,让下人带你去即可!还有,子应,许多事现在即使决定了,也来不及做,这次母亲和妹妹去九成宫是必定成行的,我还是希望你能照应她们,敏月你一定要照顾好,姨母都已经将她许给你,想必你肯定不希望她被皇帝……”
陈易点点头,“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她的,决不让敏月有什么意外!”
陈易知道,现在他去九成宫,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刚与手下的人相遇,此时正是安抚人心,熟悉那些人,树立威望,增加影响力的好时候,但为了贺兰敏月,为了贺兰敏之及武顺,他只能不管这些,一定要去九成宫,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治染手贺兰敏月。
即使不考虑感情因素,在非常现实的角度来说,能与武顺一家子结上亲事,这比与任何一家联姻都来的实在,只要贺兰敏之一家不出事,那甚至可以塞过他手下那些人拼搏多年所获得的收获。
相信陈安等人明白情况,会理解并完全支持的!
这去,不但可以“保护”贺兰敏月和武顺,甚至还可能有其他收获也不一定!陈易想到了武则天,想到昨天晚上与武则天之间玩的暧昧、刺|激的事,也想到了刚才和贺兰敏之所说的事,他觉得他完全可以利用亲近武则天的机会,说一些特别的话,那样他可以从中收获许多。
下了决定,心裏轻松了,陈易走出了贺兰敏之的书房,直接往武顺所居的那幢楼过去。他要去拜会一下武顺,这个美丽的贵妇人以不久的以后很可能会成为他的丈母娘,早点熟烙总是好事。
就在他走出贺兰敏之书房时,一名韩国夫人府的下人就小跑前上来,打揖作礼道:“陈公子,我家夫人请你过去叙话!”
还真是巧,刚想拜会武顺,武顺就使人来请了,陈易也马上跟过这名韩国夫人府中的下人过去。
贺兰敏月正和韩国夫人呆在一块,她搂着母亲的胳膊,不知道在说什么。
“见过韩国夫人,见过贺兰小娘子!”武顺面前,陈易不敢失礼,也不敢表现太过于随意。
“陈公子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武顺满含着笑,示意一边道。
“多谢夫人!”陈易再作一礼,眼睛对上了正笑盈盈看向他的贺兰敏月。贺兰敏月看到陈易看过去,挤了挤眉鼻,做了个鬼脸,一副可爱的样子。
武顺也发现了贺兰敏月的调皮样子,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不要失礼,再转向陈易,依然面带笑容地说道:“陈公子替妾身治好了病,都不曾当面致谢过,甚是过意不去,今日恰巧听敏月说你被敏之邀到府上来,也冒昧请你过来叙话,除当面致谢外,还有一些事想问询!”
“当日替夫人治病只是举手之劳,不需要如此记挂在心,我与敏之、敏月都是朋友,原本就应该帮忙的,还请夫人不要这么客气,那样就太见外了!夫人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吧?”前些天不是当面谢过了吗,为何这样说呢?陈易注视着仿若是贺兰敏月的姐姐,让人看着非常舒服的武顺,有点纳闷,她想和他说什么,不会关于贺兰敏月的婚事吧?要真是这样,那也太凑巧了!
“陈公子,听敏月说,你已经弄清楚了自己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