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三个道士见我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都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扶我。我这时候记得师父跟我说过我回去后会有点麻烦,想来还是在阴间吃的那些死人肉在作怪。
三个道士围着我,一个个都吓得不轻,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时间也不敢乱动,那个中年道人小心的问我:“是不是肚子有什么问题?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我想起师父说的要我等他回来,对他们摆了摆手,说:“没事,师父等会就回来了,他会有办法的。”
三个道士听我这么说,放心不少,那中年道人给我倒了一碗热水,我喝下去肚子才算舒服了一点,不过裏面仍然是一阵一阵的疼,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开始跟三个道士闲聊了起来。
我听这三个道士都叫师父师叔祖,不过师父看起来并不怎么搭理他们,一直都很奇怪,所以随口问他们:“我师父真的是你们的师叔祖。”
那个年轻的胖子听了我的问话脸上有些茫然,转头看了看三个道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个,那个道士头发微微发白,看上去就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他向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然后他又抓了抓头说:“不过师叔祖也并不真的是我们的师叔祖,他并不是我们道观的人,不过我们这座道观却是因为他才有的。”
听到这我不由的好奇起来,一时间肚子也不觉得怎么疼了,有些奇怪的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那老年道士点了点头,就跟我说起了师父和这座道观的来历:
原来以前这地方并没有什么道观,只是几座荒山,山的下面有几座小村庄,这老道士就是本地人。
由于这地方山多路少,所以一直都不算发达,附近的村民一直都是靠天吃饭,种点庄稼,或者到山裏面打打猎,采点药来过活,也都能混个温饱,生活都算是比较平静,可是没想到这种平静的生活却在一个夏天给打破了。
老道士说那一年他不过才十几岁,他记的那年的老天爷特别反常,本来我们这地方就是南方地区,一年到头雨水不断,村民的庄稼也都是靠着老天爷下的雨来保证收成。
可是那一年却邪性的很,从过完年,一直到农历的六月份,却是连一滴雨也没有下,不下雨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偏偏就是他们这个地方不下,出去这裏不过二十里的地方雨水却一切正常,别的地方阴雨连绵,偏偏就这一小块地方半年来就滴雨不下。
眼看着水田里的稻子一天天的枯死,村民们都没有办法,毕竟这玩意是老天爷决定的,谁也改变不了,为了保证一家老小不被饿着,附近村子里的男劳力们就三五成群的约到一块到山裏面采药打猎去。
我们这边山虽然都不是很高大,但也都是连绵起伏不断,深山老林裏面难保没有什么凶狠的野兽,而且有时候进去要好几天才出来,所以汉子们都是结伙一块进山,打到猎物出来平分。
但是奇怪的是,那一年山里的动物也变的越来越少,而且有人还发现有不少动物死在山里,而且死的很奇怪,像是被什么猛兽给咬的稀巴烂,随便的给丢的山里到处都是,就连那老虎都怕的野猪也有人发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撕扯的稀巴烂,碎肉内脏散落一地,惨不忍睹,最诡异的是那些死去的动物居然都没有流一滴血,就好像他们身上的血都被吸干了一样。
这一个发现可让附近的村民们炸了锅了,老实巴交本本分分的百姓,谁见过这种邪性事,于是呢大家都说山裏面肯定是来了什么妖怪了,那妖怪专门吸血,弄得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人敢上山了。
可是庄稼没收成,人总还要吃饭不是。于是过了没多久,这山周围几个村子里最好的几个猎人和采药人就聚到了一起,大家商量着一起进山去,毕竟这几个汉子都是附近最强壮的,想来遇到什么情况也能应付。
这伙人一共有十一个,其中那老道士的父亲也在裏面,他是个采药人,平时在山裏面爬树攀岩都是最厉害的。
村民们本指望着这几个人能给大家带来点生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却迎来了一场大灾难。
这十一个人一块进了山,一去就是七八天没有音讯,就在他们的家人等的心焦如焚的时候,那个采药人,也就是老道士的父亲却下了山了,他是被人抬回家的。
原来村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昏倒在了村口,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而且还有不少的伤痕,其中最大的一处伤痕在他的后背,那上面有几道很深的伤口,看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出来的一样,而且都已经腐烂化脓,这个采药人也奄奄一息,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村民们把他抬回家,找来了附近的赤脚医生给他治伤,那赤脚医生一看就说这人铁定是活不成了,受这么重的伤能跑下山来就是个奇迹,现在的他也就还有一口气。
上山的几个猎户的家属都担心自己男人的安危,所以都在他家里待着,这时候的采药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猛的在地上坐了起来,他的眼睛睁得特别大,大到吓人,脸上肌肉扭曲着像是受到了巨大无比的惊吓,指着山的方向大声地说:“死了,死了,都死了!这山裏面有怪物,大家快逃命呀!”
说完眼睛一闭,就躺在地上咽了气。
他这一下把周围的人都给吓得不轻,大家也都从他的话裏面知道他们这一伙人在山裏面遇到什么东西了,别的人都死了,就他自己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