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在花雅的床边坐下，伸出手握住她柔软无力的小手，心疼地说：“你怎么会愿意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慕洛的语气带着责备，却让花雅感觉很幸福。

“我想和你，一起离开水月庄，”花雅看着慕洛，轻轻开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慕洛微怔。

“我不应该，把你送入这裏，我有责任带你走……”花雅声音断断续续，涂抹在身上的药物似乎开始起效，花雅觉得伤口剧痛，眼前似乎看到奇奇怪怪的幻觉。她脸色惨白，嘴唇干涩，却说得义无反顾。

慕洛不由握紧了花雅的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带我走呢？我不想连累你，我也不能连累你。”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但，这不是你的责任……”

花雅对慕洛笑一笑，声音轻如羽毛，慕洛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上你了……”

慕洛愣住。

花雅挣扎着坐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试着和我在一起呢，也许培养培养，感情就出来了……如果，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那就算了，我会看着你喜欢上别人，看着你，幸福……”

花雅说得很慢很艰难，她低着眼眸，不敢去看慕洛的表情，不敢去想接下来慕洛会说什么。这是她第一次表白，她很怕得到的回应是拒绝，然而花雅话音未落，慕洛突然抱住她，紧紧的，抱得花雅喘不过气来。

淡淡的莲花香气在慕洛身畔弥漫，仿佛洗尽铅华。花雅的大脑一下子空白了，她睁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前方，一时竟无法分辨此时是幻觉还是真实。

慕洛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响，仿佛一抹倒映着镜花水月的影。

“我一直以为，和你一起离开只是我的奢望，是一场没有可能实现的梦境。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亲口对我说出这样的话。雅雅，我愿意和你一起离开，我想守护你，让你不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