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千澄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她穿着不太合身的宽大衣服,而且很明显是穿反了,可以清晰地看到衣领乱糟糟的线头,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膀上,有种淡淡的花香氤氲在鼻息间,那是少女特有的清香,不过此时这个女孩子正恬不知耻地盯着自己的身体看,而且看得津津有味。
“我想问一下,你是采花贼吗?”祭千澄礼貌地问道。
“这个工作我确实憧憬过多次,但很遗憾,我还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浴室里?”
“理由非常多,不知你想听什么版本的。”
“都有哪些版本。”
“嗯,有可怜无助的,古灵精怪的,单纯懵懂的,死皮赖脸的,迷茫惊讶的,洋洋得意的,委屈无辜的……”花雅一口气说了几十个版本。
祭千澄愣了愣,问道:“可怜无助的是什么样?”
花雅的脸色瞬时一变,声泪俱下:“公子,小女子被恶人追杀,迫不得已逃到此处,不慎看了公子玉体。小女子实属无意,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公子实在无法接受今日的事,小女子只好自刎以谢天下,但愿来生为公子做牛做马……”
祭千澄觉得浑身冰冷,沉默片刻,他又问:“那,死皮赖脸的呢?”
花雅的表情比翻书还快,她双手叉腰,一副地主恶霸的无赖模样:“不就是进你个浴室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看你一眼你又没啥损失。我告诉你,我可不会负责的,谁让你要在我开门的时候冒出来,是你自己硬要钻进我眼睛里,管我鸟事!”
“迷茫惊讶的呢?”
花雅慌乱地环顾四周,捂着头,惊慌失措:“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裏?天啊,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求助谁……”。
祭千澄无语。
他面前站着的绝对是天生的谎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