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着老李,只见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过了好一阵,他回过头盯着王科长说道:“领导,他不是悄悄跑的吧?”
听老李这样一说,我一时也摸不清头脑,这个时间有这么重要吗?
可是,那个王科长却突然象被吓到一样退了一步,老李盯着他,忽然笑道:“我只是乱说的,领导不要怪罪。”
我平日里也极少见到老李的笑容,只见他笑了出来,也感到这件事情背后真的可能有什么隐情,只是一时又猜不出是什么情况而已。
这样一折腾,倒是让王科长忘记了原本的目的,那几个跟班也就只能继续背着被囊继续跟着我们前进。
只是刚才停了一会儿,身上就冷了不少,这样继续前进,让我也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力气流失得特别快。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们是一路往山上走的缘故,越往高处,气压越低,氧气自然也就越不足,不过也真是苦了那几个跟班,被囊在他们手里轮换了好几次,还是累得他们几乎连腰都伸不直。
而王科长的脸色,自从老李问了那句话之后就一直阴沉得厉害,看得我连过去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要知道,我可不会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更何况,我现在的肚子里也是一肚子疑问,没有搞清楚情况前,我是绝对不会甘心的。所以我现在却是对老李更加关心,他和我走在前面,拉下了那几个人大概一两百米的距离。要知道林芝到处都是茂密得不得了的原始针叶林,一两百米虽然不会想热带雨林一样完全看不见对方,但是也足以让他们听不见我们之间的谈话。
我知道老李走这么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果不其然,刚刚避开那些人的视线,他就递给我一样东西。
这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一支我们夏天时用来治普通毒虫叮咬的无极膏。
接过无极膏,我不解地轻声问道:“怎么了?这个,大冬天的,用这个东西干什么?”
老李的脸色并不好,他看了看后面,确定对方确实听不见我们两人说话后才说道:“把这个擦到耳朵里,还有就是,后面那些人,他们的话,你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说这话时,老李的神情严肃,让我感觉到事情似乎在不断向着越来越坏的地方发展。
老李递给我那瓶东西后就放慢了速度,我知道这是在给我制造上药的机会,虽然心裏的疑惑越来越重,但还是一咬牙把药膏擦进了耳朵里,其间那个滋味,却是不想再想起,总之非常刺|激就是。
擦完药膏,我也放慢了速度和老李还有那几人会和到了一起,老狗狮子却是我们几个裡精神最足的一个,一路上精神焕发,甚至让我忍不住怀疑起那家伙是不是临死前的回光反照而已。
走了一上午,众人也越来越接近真正的原始森林,我们的通信站和这裏比起来,最多也就算作挨着了森林的一点外皮而已。走到这裏早就没有了路,只有树林里一些不知什么动物在灌木丛里钻出来的小路可以容我们钻过去。
四周的树木也高大得可怕,在远处看时只觉得是平常见到的哪些松树,走进了才知道,这些深处的松树完全就是外面那些只有十几二十米高的松树的爷爷,甚至老祖宗级别的。
快到十二点时,我们遇到一颗巨大的树挡在了路的面前,其实一路走来,要不是狮子一直拉着我们前进,恐怕我们早就把那个逃兵给追丢了。可是,这次这颗树确实太大了,目测一下,直径应该有近两米,也不知道在这森林里生长了多少年。它一倒下,在周围压出了好大一片空地,正好让我们能晒着太阳。
西藏这地方,有太阳就不会觉得太冷,王科长他们几个看起来也确实到了极限,我们也正好在这裏休息一下。
狮子自己寻了一个树后面干的地方趴了下来,藏獒这种狗,几天不吃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也确实感觉到有点累了,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也觉着饿,幸好老李准备的东西里有不少压缩食品和自热食品。这时难得休息,我就扯了一袋饼干啃了起来。
而王科长他们几个,却出乎我预料的没有打开他们被囊里的东西吃,只是坐在那里大口喘气。按说他们那么早就出发,应该比我们还饿才对。
再看看老李,却是坐在一旁思索着什么,只是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想的什么好事情。
到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一阵哆嗦,一阵突然而来的恐惧感让我身上忍不住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