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爽归暗爽,但我一直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一直追问我是否见过其他活的水晶黑蝎子,听他们口气这种害人的东西好像还有很多一样。那种东西,就算有药用价值,它貌似也只能在侵入人脑以后才能生长如此邪恶的东西,救人也不等于害人了吗?而且,他们的制服,我总觉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冥思苦想了半天,我也没理清头绪来。
正在郁闷中,不料,那天杀的小日本又好死不死的跑来问我:“罗君……如果我们带走水晶黑蝎子寄主的尸体,你们是否介意?”当然,他的原话没这么顺溜。
带走尸体?我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只有活的水晶黑蝎子才有用吗?那具尸体早已被我嘣得脑袋开花,脖子断裂,这么恶心的东西他们居然还要带回日本去?脑袋里迅速转过无数个念头,都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那么,小日本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这个……虽然我知道你们非常迫切的需要用它做科研用途。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中国自古以来就讲究人死入土为安。他生前和我一样同是穿着军装的中国军人,于情于理,我都没有理由看着自己的同胞死后还要流落异乡,不得安宁。”我努力非常诚恳的看着山本,说。
卓玛央金在我说完之后,先翻译了我的话,然后也言辞恳切的对山本说什么。
过了一会,山本神色黯然的摇摇头,让卓玛央金转告我,他尊重我们的习俗,也尊重我的决定。
又过了一阵子,山本又让央金来问我:“能不能请你看在我们千里迢迢跑到中国西藏来的份上,看在无数急切需要治疗的癌症患者的面上,为了无数人的生命,请允许我们取走尸体里的水晶黑蝎子。”
好一通冠冕堂皇的说辞,我实在不知如何拒绝,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那群人立即面露喜色,低声欢呼,然后呼啦一声围拢到无面身边,根本不管此刻无面还散发浓烈的腐败油脂味。
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他们抽出貌似早已经准备好的锋利的类似手术刀模样的刀子,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割开无面的碎烂的头皮,揭开背上的皮肤……好像试图取出一个完整的水晶黑蝎子来。我一阵恶心,连忙转过头去不愿再看。
虽然很恶心日本人的做法,但是我心裏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时回头去查看他们的举动。看他们刚才那欢呼的神色,好像事情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么简单。而且……而且……我终于记起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跟他们同样装束的人了:那个被楼下虫子吃掉的无面,不就是和他们一样穿着吗?!
假如他们真是和那被吃掉的无面是一伙人,那么也就是他们至少来过这裏,并且至少有一个队员和所谓的水晶黑蝎子有过正面交锋。但是他们刚才的追问我的口气,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有同伙被感染至死一样……看来事情好像并不是医疗科研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