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拉巴家里,大家闲聊了几句,许之午就借口头晕要先睡觉。因为尼琼来了,他和拉巴有许多话要说,所以他就自己委屈点,跑来和我同老李挤一床。
尼琼连忙说不用不用,他怎么对付一夜都可以。拉巴这个当主人的自然不能委屈了客人,连忙又说要说觉得挤的话,就出去住宾馆,也是一样。
如此客气推让一番,许之午到底还是和我们睡一床了。他一睡,大家再聊天也索然无味。于是各自睡去。
我和老李推门进屋,许之午侧着身朝里睡着一动不动。
“小声点,别吵醒了他。”老李低声对我道。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岂料刚把门关上,许之午立即侧转身来,睁着眼睛,面向着我们。
“你还没睡着?”我和老李都吃了一惊,异口同声的问道。
“嘘……低声点。”许之午干脆起身坐了起来,道,“我根本就不困,哪里来睡着……我有事和你们说。”
“什么事?”说话间我与老李也和衣盘腿坐在床上。
“是这样的……”许之午警惕的看了看门外,似乎怕偷听一样,低声道,“尼琼这次来得有些蹊跷。”
尼琼?我和老李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狐疑的看着他。
“尼琼和那个外国人……记得吧,小罗你一再碰到几次的那个外国人。他们聊的根本不是什么藏族传统文化。是金眼银珠!”许之午这话一出,我和老李顿时目瞪口呆。难道那群欧洲人是可以跟踪我?我怎么可以如此大意!
“你不是不懂藏语吗?”老李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许之午狡黠的一笑:“我早看出来尼琼不对劲,所以故意假装听不懂藏语,看他们究竟要说什么。结果两人说的全都和金眼银珠有关。尼琼问那欧洲人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那小伙子就说金眼银珠第二尊没找到,他永远不可能死心。我当时听得心裏一惊,他怎么会知道第二尊金眼银珠……”许之午的疑问,刚也正是我想问出口的。
不过他没有卖关子,立即跟着道:“尼琼嘲讽的看了看他,说不管怎么样,大家从祖父辈算起,彼此交手这么多年,好歹说起来都有些情谊在。因此劝他不要妄图打金眼银珠的注意,何况现在第一尊都还在拉巴手里,有你和老李两人看守,他再有本事,只怕也不容易得手。”原来那也是打金眼银珠主意的人,听许之午的口气,敢情他们父辈也是在找金眼银珠?这事听起来有些纠结复杂了。
“尼琼一说完,那小伙子看了拉巴一眼,没有说话。眼神我看得真切,很鄙视的样子,仿佛金眼银珠只是暂时寄放在拉巴那里的,他可以随时拿走一样。”许之午说到这裏的时候,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肯定和希姆莱有关。只怕向那个问话的那个德国小伙子也大有来头。”
我忍不住低声惊呼:“希姆莱?你是说那小伙子的是二战时候到西藏来寻找地球之眼的人的后人?”许之午提起过他祖父在二战时候,曾和好些德国人打过交道,又提到不死军团等事,我抽空在网上搜了这方面的信息,因此知道地球之眼。
许之午点点头:“我怀疑是这么怀疑的。就是缺少证据。但是从尼琼的举动来看,估计我的猜测没错。还有……尼琼把金眼银珠卖给拉巴,事情怕也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老李很少说话,一说必定一针见血,“尼琼怕自己保不住金眼银珠,所以放在拉巴这裏,他认为拉巴有能力保护?”
许之午道:“也许是吧。我只是这么猜测。不过尼琼倒也胆子大,当着拉巴的面说这些,拉巴不是笨人,岂有听不出来之理。”
拉巴尼琼就在我们隔壁,不知拉巴现在有没有向尼琼兴师问罪。我们三人讨论一会,也没就这事讨论出个结果来,加上大家喝了酒,真的有些头晕,就准备睡觉。
刚一躺下,我忽然才想起还有个天大的事情没有得到解决。脑子立即清醒了起来。“还有件事我忘记找你们商量了。”我一个翻身又坐了起来。
“什么事?”老李结果话去,问道。
“你们还记得在次松的藏餐馆门口,之午大哥去开车的时候,有个藏族小姑娘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