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浩说得对,我们没机会了。”许之午大叫过后,又沮丧的低声道,“开始我们应该回去的。”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燕子好像冷笑了一声,我没有听清楚,不敢确定。
许之午看着她,道:“是没用,你早就知道的,对吧?”
我迷茫的看着许之午,不知他怎么这么说。
门又晃了一下,掉下许多尘土来,呛得我不停的大声咳嗽。许之午缓缓的道:“开始,那些藏族‘人’一直没动手把我们怎么样,只管一味的向我们展示他们的日常生活怎么怎么和平美满,这其实大有深意在,是在警告我们不要贪图金银财宝,就此罢手,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不厌其烦的机械的重复那些琐碎的动作。
许之午又道:“还有那新鲜空气,我在想会不会是暗示我们就此罢手,就有活命的机会呢?或者是还有其他深意?总之,那新鲜空气也来得古怪,不然为什么现在这裏没有呢?”他一边说一边看向燕子。燕子摇摇头,道:“不要看我,我不知道。扎西交给我的任务是带你们找到财宝,以报答各位的大恩。”这时,她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变得及其镇定。
听到燕子说话,唐明浩居然又想朝她身边靠,燕子见状,立马闪身到老李旁边,道:“这人失心疯了!”
老李若有所思的看着唐明浩,又看看燕子,没有说话。
不知道外面他们多少“人”在撞,石门被撞得有些松动了。哪里还有时间废话,赶快想办法逃出去。我有预感,只要石门一被撞开,那些“人”直接会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想办法出去,各位大哥!现在没机会讨论什么是怎么回事了!”我抓耳挠腮的干着急,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咦?地上有东西!”觉得脚有些不舒服,无意间朝地上一瞟,竟然看见一些弯弯曲曲龙飞凤舞的“文字”。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蹲下身用手去摸,果然是凸凹不平的痕迹。连忙叫大家都看。
这些字乃刀刻而成,个个深达一寸,整个铺地的石板上都有。只是它们弯弯拐拐,有圆有方,既不像汉字,也不像藏文,更不是什么满文……下水的时候我以为很快就回去,根本没带手机,也没带什么照明设备,这些字模模糊糊的,睁大眼睛,把脸贴在地上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急得头上直冒汗,问许之午:“这方面你是专家,你看明白没?”
许之午眉毛几乎打结,道:“这好像是篆文。”我心裏一喜,只要他认识就好,不料他却道,“但仔细一看,似乎又不是又像是象形文字。”我直接无语了,象形文字,我又不考古,哪里会认得这些东西?
“大哥,你给个明确的话,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急得想杀人,外面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快,这石门年久失修,哪里耐得住他们这样不知疲倦的撞,一不小心就会被撞开,塌下来。想到这裏,我不禁外边上挪了挪,万一石门倒塌,也不至于被砸死。
“我是专项研究葬文化的民俗专家,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古汉字研究学者!”许之午窝火的道,“不要催我!让我仔细看!”
我只觉心裏越来越烦躁,冒火得很。找不到人出气,外面的人还在不停撞门,烦躁和恐惧几乎让人抓狂。
“我怎么觉得……这些好像是符咒?”老李看了半天,忽道,“是像符咒。”
符咒多为汉字演变而来,老李这话也没什么实际意义,顶多间接证实许之午的说法这是汉字。顶什么用,又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怎么走!怎么出去!
耿衞忽地惊讶道:“这不是画的一条鱼吗?”他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块石板,招手叫我过去,“你来看是不是?”
我强忍住心裏烦躁不安,过去趴下身子凑近一看,还真是像画的一条鱼,鱼头鱼眼鱼身鱼尾都有,可是又不完全像画,运笔和间架结构却又带着浓烈古朴的文字之意。
许之午也跟着跑过来一看,面色一喜,道:“这个我认识。”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多好的耐心听他说话。他道:“这是花鸟篆!”
“花鸟篆?”我重复道,“篆文?”许之午点点头,“现在没时间给你细说。其他字也应该都是花鸟篆。地上这么多字,全认出来应该能给些提示。不然费尽心机写这玩意儿在这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