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尴尬的看向教皇,道:“二爷,你有没有办法让那玩意停下来?”“有啊!”教皇嘚瑟道。苏木大喜,道:“你赶紧让他停下来,快!”“现在不行!”教皇道。“为什么?”苏木问。“天还没有亮!”教皇道。“卧槽!”苏木真想一脚踹死教皇,这个贱人。苏木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天呐,距离天亮还有七八个小时呢,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把王爷逼急了,来个同归于尽,咋整?如果把王爷逼得失去理智,直接抛出医王府,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啊,能把南市给炸的乱七八糟。国家一定会知道王爷是从医王府出去的,到时候国家就算再能忍,也忍不了医王府的存在了。原本他就是杀手出身,以前是王爷保着他,现在王爷却带头闹事,国家岂能容忍?苏木想得很远,要么直接弄死王爷,要么坐下来好好和王爷谈谈,挖个温柔的坑。“王爷,不是我不相信你有议和的决心,而是我不敢相信啊。你的修为那么高,大家坐在一起聊天,你突然出手怎么办?我还年轻,还不想死。”苏木吆喝道。“苏木你个贱人,你个臭不要脸的,说谈谈的人是你,说不信任我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王爷怒吼道。“我想要王爷一个真诚的心。”苏木道。“我就一颗心,给你我就死了!”王爷怒道。“你错了,我不要你那颗脏兮兮的心。这样吧,我让希伯来不动手,你陪着天使玩八个小时的捉迷藏怎么样?以你的修为,区区八个小时应该没问题吧?”苏木吆喝道。王爷差点吐血,八个小时?连续狂奔八个小时?******,人家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好吗?老胳膊老腿走路都费劲,你让人家跑八个小时?好吧,八个小时就八个小时,总比挨炸来的舒服。“好,希望你能遵守诺言。”王爷妥协了,不妥协不行啊。苏木笑了!教皇笑了!希伯来笑了!厨师想笑没笑出来!“咱们就这么干站着?”希伯来问。“厨师,餐厅里有酒有肉有烧烤架有木炭,你去拿一些,咱们哥几个喝个通宵!”苏木道。哥几个?厨师浑身舒爽,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苏木哥们了?他道:“好,我去拿!”没一会儿功夫,厨师扛着一大堆东西回来,苏木四人一起动手,将烧烤架摆好,木炭点起来,烤串是现成的,放在烤架上烤。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四人就地盘膝而坐,乐呵呵的吃着烧烤吹着牛,喝着小酒侃着大山,嘻嘻哈哈的样子很融洽,厨师甚至忘了自己是谁。王爷看着苏木死人美滋滋的样子,气的晕头转向。“王爷,要不要来点?”苏木问。“不用!”王爷才不敢吃苏木的东西,怕中毒。苏木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吃。四人的饭量堪称惊人,酒量堪称海量,厨师一次次去拿肉,甚至拿了一只小猪,当场烤乳猪。去搬了好几箱酒,四人吃的喝的那个爽啊。漫漫长夜,五个大老爷们一个鬼,就这么生生熬到了天亮。苏木四人是吃喝聊到天亮的,王爷生生跑了一夜,那家伙,累的肾都虚了。苏木特别留意过,天蒙蒙亮的时候,天使的身影就开始虚幻了,太阳刚刚从东方贼头贼脑的露出一点毛的时候,天使彻底消失了。可是王爷还在跑,他已经跑习惯了,快要跑着睡着了,他懒得搭理后边的天使,只要转圈跑,天使就转圈跟着跑。“王爷,过来吃早餐啊,给你剩了个猪头!”苏木吆喝道。“哦!”王爷嘟囔一声,颠颠的跑过来,突然想到身后有天使,猛然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天使的影子。“那玩意什么时候没的?”“一个小时钱!”苏木满嘴胡说八道。“卧槽!”王爷大骂,道:“在这谈?”“去我那吧,厨师,去准备点早餐,小米粥大馒头咸菜丝就行,吃了一夜肚子里黏黏糊糊的。”苏木吩咐道。“好嘞!”厨师满口答应,心里好开心,难道苏木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走吧!”苏木头前带路,教皇和希伯来离得王爷远远的,生怕王爷突然出手。四人来到苏木小院,进入苏木客厅,希伯来和教皇站到客厅的两个角落,这种距离他们有信心当下王爷的袭击。王爷不在意,大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很想去沏茶,却不敢。只要是苏木的东西,他都不敢碰。“是不是渴了?”苏木笑眯眯的问。“不渴!”王爷道,渴死也说不渴,就这么任性。苏木莞尔一笑,自顾自的烧水泡茶,道:“对付你我不需要用毒,在你面前我也没有下毒的机会。如果我要想杀你,上次你假装中毒的时候你已经死了。”“你……”王爷大惊,苏木竟然知道他假装中毒。“不要惊讶,有教皇在,你在屠神脑域中设立的屏障阻拦不了我,我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也知道你给了屠神解药,更知道你要试探我。”苏木苦笑道。“王爷,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与你作对,想必你也知道,从一开始我对你就很尊重,我敬你是国之卫士,我敬你为国为民。”“当我对你产生怀疑的时候,我依旧不愿意与你作对,我有很多个毒死你的机会,我全都选择了放弃。在我的眼里,你还是以前那个王爷。我坚信你最近的不正常是受到了外力的影响,比如朱无情。”“我知道朱无情在滴血十三鹰中的影响力,知道你对他的畏惧。他命令你做什么,你不敢反抗。我知道你刚开始投靠国家是出于朱无情的命令,也知道你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如果没有朱无情,我坚信你会为国卖命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人王和冷血怀疑你,但是他们依旧听命于你,这是他们尊重你,他们坚信你的心是善良的。你坑杀鬼医,鬼医却一直阻拦我毒杀你,他依然尊重你,他和我一直在想办法把你从那个漩涡里拉出来。”“今天我去军区总院找你,就是想试探一下你,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那么希望我死,恨不得我立即死掉。请问王爷,我哪里得罪你了?自从我来到南市,为你做过多少事,给你排毒,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将我抢夺来的武学倾囊相授,我是如此的信任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死?”“我把你当兄弟,当长辈,当前辈,你却拿我当狗,肆无忌惮的利用我,最后兔死狗哼,你对得起我吗?”苏木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就差哭出来了。王爷沉默了,苏木说的很对,他投靠国家是朱无情安排的,可是自从组建了诛神小队,自从杀掉第一个危害国家的敌人之后,那种自豪感让他迷醉,渐渐地他爱上了这个国家,从灵魂深处爱上了这份工作。甚至他打算一辈子效忠国家,为国为民,保家卫国。为此他不惜和苏木联手毁了诸葛雅,可是……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朱无情的醒来改变了。他畏惧那个男人,不敢不听从,他强行将这些年对国家的忠诚埋在心底,将深藏在心底的邪恶召唤出来,又做上了那个为非作歹心狠手辣的霸王。他没有任何理由杀死苏木,如果说有,是因为畏惧。他从心底里恐惧这个小男孩,苏木太可怕了,成长的速度太快了。他害怕苏木找到延长寿命的办法,害怕苏木成为喋血十三鹰最难缠的对手。所以他不得不杀掉苏木,他不得不用杀戮来向朱无情表忠心。“王爷,我知道你的善远远大于你的恶,谁都有两面,我也有。我也心狠手辣,但是我知道孰轻孰重,我明白仇人和亲人朋友之间的差距,所以我活的潇洒。你原本也应该和我一样,可是你太畏惧朱无情了,你完全没必要畏惧他,他一个死人,你畏惧他干嘛?”“我已经废掉了他的修为,他就是醒来,即使站起来,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还能活几年?”“回头吧,让我们向以前一样无话不说,联手对敌,共同为这个国家卖命,这样多自在,多潇洒。”王爷低下了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回头?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也不敢回头。“苏木,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即使我回不了头,即使我依旧选择做一个混蛋,我也希望你能去阻拦!”王爷沉声道。苏木暗喜,看来王爷还有救。“朱无情醒了!”王爷道。轰!苏木轰然站起身来,吓得全身汗毛倒立。教皇狠狠的哆嗦了一下。“醒了?你说的醒了是什么意思?”苏木惊声问道。“苏木啊,你太糊涂了。你既然有机会杀了他,为什么不动手呢?你废了他的修为,等于间接的帮了他啊。”王爷愁眉苦脸道。“什么意思?”苏木隐隐感到不好。“你废了他的修为,在他的体内留下了一道游龙劲气。就是因为这道游龙劲气,让他转修游龙劲成功了。他利用游龙劲吞噬体内的不死雷山血之毒,修为一日千里。他似乎对游龙劲很了解,似乎不惧游龙劲的副作用,我甚至怀疑他知道游龙劲下半部的修炼方法。”王爷道。哐当!苏木木纳的坐在沙发上,懵了!自己想方设法要废掉的游龙劲,却救了朱无情。一个近百岁的老家伙,修炼了游龙劲竟然一点异常也没有,这怎么可能?除非朱无情知道怎么规避游龙劲的缺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以朱无情神级修为的经验,想要靠游龙劲恢复神级修为,那将会非常快,可能两三年内就会恢复。以游龙劲的可怕,再加上神级修为,到时候全世界谁还是朱无情的对手?“希伯来,你现在立即去找鬼医,让他前往军区总院,无论如何给我杀了朱无情,剁碎了他!快!”苏木急切道。“好!”希伯来虽然不怎么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是见苏木和教皇如此恐惧,他知道这件事很严重。“鬼医能成功吗?”苏木问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站起来,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军区总院。如果在的话鬼医一定能得手,如果不在的话,那就麻烦了。”王爷叹息道。“告诉我阎王和暴君的下落!”苏木道。“在大漠。”王爷道。“大漠?哪个大漠?”苏木问。“你不知道,朱无情的真正身份是大漠一杆狼的狼主,他昏迷之前将大漠一杆狼交给了阎王和暴君,当年屠戮姜家的罪魁祸首中,就有大漠一杆狼的高手。”王爷道。我那个天呐!苏木全身都麻了,大漠一杆狼?好不容易处理了血天使和夜宴,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更可怕的存在。大漠一杆狼是一个特殊的邪门组织,他属于江湖和武林之间,却很少掺和江湖和武林中事。大漠一杆狼的总部在甘凉大漠,是一个极其孤僻的组织。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每年仅仅接受几个任务,能请得动大漠一杆狼的人很少,因为价格很贵。大漠一杆狼出马百分百完成任务,从不失手。他们是游走在大漠里的一群孤狼,没人知道总部的具体位置。甚至全世界知道大漠一杆狼这个组织的也很少,因为这个组织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所以江湖和武林选择了对其遗忘。没想到朱无情竟然是大漠一杆狼的狼主,现在的大漠一杆狼掌控在阎王和暴君的手里。苏木不知道大漠一杆狼多强,但是他知道大漠一杆狼绝对比血天使强。单单阎王和暴君两个人,就比教皇要强。“喝茶!”苏木木纳的给王爷倒茶,脑子里却在思索着。王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正准备自己给自己倒茶,突然被苏木拦住。“不要喝!”苏木大声道。“怎么了?”王爷问。“茶里有毒!”苏木尴尬道。“……”王爷愣住了,骂了隔壁的,倒腾来倒腾去,还是掉进这货的坑里了,贱人。“呵呵,不好意思,职业病!”苏木尴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