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马儿嘶鸣声响起,在突然袭来的怪风面前,只听得人心惶惶。
亲眼将徐大此番举动看在眼里的公孙瓒目瞪口呆。
这、这、这是什么法术?
“还愣着干嘛?跑啊!”徐大恨铁不成钢的大声喝道。
公孙各部将士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朝着东面突围而去,靠着手中徐家庄制出的精湛利刃,成功突出重围。
来时潇潇洒洒五千人,连着奔波三个时辰甩开追兵之后,公孙瓒清点兵马,只余下一千八百名骑兵。
至于剩下那三千多兵马,恐怕是逃不出来了。
夜幕降临,公孙瓒带领残部寻了一处隐秘山坳暂时停下来,看着跑得满身都是黄土,已经变成一个泥人的徐大,满目惊诧。
徐大也不怕他看,翻身下马,一边拍打身上黄土,一边解释:
“在下少时得拜大师,略通一些奇门遁甲之术,以前使用从未应验,今日恐是老天不忍将军身陷险境,暗中相助,这才应验了。”
听见这话,公孙瓒紧绷着的神经,稍稍缓和。
他跳下马来,冲徐大感激说道:“今日多亏徐公施展法术唤来大风,不然伯圭此行大意,只怕已经命丧黄泉。”
说着,就要冲徐大重重拜下去。不过还没弯腰,就被徐大扶了起来。
“将军言重,此刻人困马乏,将士们遭此打击,恐士气低落,将军还是先安顿将士们吧。”徐大一副忧心模样。
公孙瓒顿时不好再谢,也知他不善兵马,虚扶着让徐大先去休息,转身安顿人马去了。
却没注意到,坐在山坳休息的徐大那满目的怨色,仿佛要将公孙瓒背后烧出两个洞来才罢休。
一千多人在山坳修整一夜,也饿了一夜,只得一些野物垫垫肚皮,又喝了个水饱。
如此情形,并州恐怕是去不了了。
公孙瓒一夜不得休息,也实在是被这沉重的打击弄得睡不着觉,顶着一脸的疲惫过来问徐大,接下来该怎么办。
自从亲眼见到徐大摇手花摇出了狂风之后,公孙瓒看徐大的眼神都变了。
以前只是尊重,现在在原有的尊重上,又多了几分虔诚和依赖。
公孙瓒这变脸速度,徐大很是受用,也认真分析起当前的局势来。
毕竟自己现在和公孙瓒还绑在一块儿呢,不能就这么放任他玩完了。
并州是去不了了,袁昭肯定早已经在必经之路上布了埋伏。
此时我军刚受打击士气低落,再战已经无力,只能打道回府。
不过,现在就算想回去,怕是也不好回,袁昭不傻,既能说通黑岩军反水,那必然已经提前想到公孙瓒会往回跑。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扫荡一下周边城镇,一边补给一边打游击吧,好歹要把这口恶气出了。
不然这帮人还真以为他们怕了!
弄不死袁昭,还弄不了黑岩军这个二五仔?
想到游击战,徐大又有点抑郁,这还是老婆孩子随口闲谈时说到的,说是什么以少胜多的经典战略,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唉,他想老婆孩子了,要是此刻王氏那婆娘在这该多好啊!
就算没有王氏,来个徐大郎那疯小子也行呐!
徐大望着明媚的天空,眼角流露出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