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沉默，黄天波出声说：“别的不说，能够让荒山变钱，我觉得可以。这样吧，同意让合作社承包村里公山的举一下手。”说完，黄天波举起了自己的手。霎时间，徐大峰王金玲与李妮都举起了手。王金玲是合作社的股东，徐大峰是加入了合作社的，而李妮她们家也是加入了合作社的。他们自然同意。一会，除了黄天宇与黄天亮都举起了手。黄天波意味深长地看了黄天宇与黄天亮一眼，说：“少数服从多数，十五个人，只有两人不同意合作社承包村里公山。这事就这么决定下来，村里的公山由中药材合作社承包。”徐大峰点了点头说：“好。现在来议议承包价格吧。”王金玲说：“我了解一下其他村的公山承包价格。有树的一般是每年一百一亩，没有树的、是荒山的只有二十一亩。现在我们村的公山全是茅草……”“不全是茅草，还有树。”黄天亮突然说。徐大峰说：“就算有树也是一些小树，根本变不了钱，何况那儿的树是一些杂树，几十年都长不大，没人要的那种。”黄天宇说：“你敢肯定这些树以后没人要么，若是到了以后能卖得起大价钱呢！”黄武满摇了摇头：“天宇，你这话就说得有些蛮了，能买钱，武焕、天霸他们还不砍了换钱。你也知道，他们把村里的钱都拽到自己腰包里去了。吴村长把这些钱追了回来。这事，我们不说了。就拿村里的公山来说吧，这么多年了，变了一分钱么。合作社看中了公山，每年能够交一些租金，我觉得这就是好事。至少村里有了一份收入。把山放那儿，空着也是空着，能够有些收入也好。就像这次，村里有了钱，就给我们每个组修路。这是好事啊！”“可惜，二十元一亩，能有多少钱。”黄天亮自然是支持黄天宇的，“你们这是贱卖公家财产。”“有卖么？”徐大峰说，“不是卖，是租。你们要听清楚！如果答应卖，我想合作社倒是想卖下来。”说到这儿，徐大峰看向王金玲：“王主任，周围的村子有卖公山的先例么？多少钱一亩，我倒可以去跟吴村长说说，让合作社卖下来。”“一万元一亩。”黄天宇说。寂静。显然，黄天宇是故意说出一个较大的数字出来，为难一下徐大峰他们这些加入了合作社的人。大家一时都沉默下来，没有出声。默算了一会，王金玲觉得这一万一亩也不算太贵。如果吴扬帆能够让那亩产出较多的药材，也就几年的收入而已。这儿却是永久的卖下来了，也有一些顾虑，比如村干部换了之后，下一轮的村干部不同意这个决定，那么合作社就吃亏了。是租的话，至少不会亏那么多。所以，一般的是租。当然，如果是吴扬帆一直做这个村长，有那么几十年，还是连本带利收获许多。考虑了一下，就算一万一亩，王金玲觉得也还是可以买下来。只是，她并不知道吴扬帆的想法，不敢冒然说什么。徐大峰也想到真可以买下来，他摇了摇头，慢慢说：“一万一亩，太贵了。这不是抢钱么，就那么一片荒山，要一万。除非是傻子，才会要。”徐大峰这么一说，王金玲也跟着还起了价：“是，太高。除非少点。”黄天亮愤愤地说：“你们到底是不是云山村的干部，还为他人着想。”徐大峰微微一笑：“我同时也是合作社的人啊。这个价格太高，作为合作社的人，我不会要。作这村干部，也觉得定个这样的价格，显然是不想让人卖下来吧。黄天亮，你如果觉得真可以把村里的公山卖给合作社，那么就定个合适的价格。”黄天宇说：“就是要一万一亩，不能少。我觉得还太少了呢，得高到十万一亩才是。”听到黄天宇说这话，众人都鄙视地看了看他。王金玲说：“天宇哥，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纯属抬杠吧。没有谁愿意做傻子。这么高的价格哪个愿意卖。”黄天波看了看徐大峰与王金玲，猜想他们肯定是得到了吴扬帆的暗示，由此可以猜到吴扬帆确实是想把这些公山买下来。他想了想，说：“这样吧，这个价格问题，可以商量。我们先在这儿确定一个较为合理的价格。然后把吴村长叫进来，看他是否愿意买下来。我来说说吧，这个价格，一万一亩，确实太高了。别说我们这儿，就算是镇里附近，这样的荒山也没有一万一亩。我觉得两千一亩，较为合适。”“太少，两千。我不同意。”黄天亮说。“我也不同意。”黄天宇接着说。黄天波说：“那你们再定个价格。”“九千。”黄天亮说。徐大峰与王金玲都摇了摇头。黄武满说：“这样吧，索性把吴村长叫进来，他是合作社的头，先问他，是不是想买。如果他不买，我们在这儿说得再多也没意思。”徐大峰忙出门去跟吴扬帆说了这事。吴扬帆想了一会，说：“好，我进去，商量一下。”吴扬帆心想，真买下来了也好，按照他现在的财力，还是可以买下来的。虽然现在要拿出一笔较大的资金出来，但是至少在几十年内，这一片山就属于自己的了。他也考虑到村干部会换，到时只要自己将云山村建设好了，也不怕村民不选他。进到会议室后，吴扬帆扫了大家一眼，说：“方才徐秘书跟我说，你们说到了把村里公山卖出。作为合作社的领头人，我非常愿意买下村里的公山。当然，得有一个合理的价位。作为云山村的村长，我也愿意把村里的公山卖出去，这样，可以筹集一笔钱用于村里的建设，或是做一点其他的事。这样吧，我现在代表合作社，你们代表村里，商量下，争取到一个合理的价位。”王金玲看了黄天亮与黄天宇一眼，说：“吴村长，就由黄天亮与黄天宇两位代表我们来与你商谈吧。这事，是他们提出来的。”吴扬帆点了点头：“好，说吧，是什么样价位？”“两万一亩。”黄天宇说。众人听他这话，惊讶地看着他。方才，他还只说一万一亩，现在开口就是两万。吴扬帆倒不惊讶，刚才徐大峰已是告诉了他：黄天宇说要一万一亩。现在黄天宇说两万一亩，只是漫天要价而已。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他也可以还价的。“五百一亩。”吴扬帆平静地说。黄天宇与黄天亮两人应该震地看着吴扬帆：“吴村长，你这也太低了吧。”“没事，你们说了价格，我可以还价的啊。作为买家，我自然是觉得价格越低越好。”吴扬帆说。“好。”黄天亮说，“就讨价还价一下。一万九千一亩。”“一千一亩。”吴扬帆加了五百。黄天宇接着说：“一万八千一亩。”“两千。”“一万七千。”……开始两人都是一千一千的减少或加上，到得三千之时，吴扬帆只是加了五百。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黄天宇与黄天亮停在了一万的价格不动。见他们不再减下，吴扬帆便一百一百的加，加到三千五的样子，吴扬帆不再出价，而是静静看着黄天宇黄天亮两人。等了一会，黄天亮却说：“吴村长，这一万是不能再少了。”吴扬帆摇摇头：“这个价格我不能接受，那就还是租吧，按照周围几个村的先例，荒山一年一亩二十。现在村里有一千两百五十亩山，其中还得赔偿修公路占去的村民三百八十亩山。那村里还有九百七十亩山，一年租金一万九千四百，可以先付十年的租金，是十九万四千。”“租金太低，我不同意。”黄天宇说。黄天亮也接着说：“我也不同意。”黄天波叹气说：“你们俩不同意，可以保留意见。方才，我们已是决定了租给合作社的。”“那还不如卖了。”黄天亮说，他看了黄天宇一眼。黄天宇微微点头，说：“吴村长，这样子，就按你方才的价还加一点，加个几千的样子，如何？”吴扬帆摇了摇头，每亩三千五，他也算是出得较高的了。因为公家的山林，风险性较大。而且是荒山，他又不能像承包到那些有树木的山，马上可以砍树变钱。按三千五的价格，粗步估计了一下，九百七十亩就得三百多万。虽然，这个数目对于现在的吴扬帆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但三百多万也不算少，风险较大。所以，他不能再加上。他是准备自己个人卖下，然后作为山林再入股合作社。安静。黄天亮与黄天宇两人互相对望着，用眼神交流着。好一会，黄天亮说：“要现金，吴村长，你有么？”吴扬帆淡淡地说：“我在省城给人看病，弄到一笔钱，三百多万还是拿得出来。”“吴村长，你加一点。”黄天宇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