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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沧源走在东江机场出口的小路上,嘴里不停咬着口香糖,双手插兜看着东江这诡异的天气。
往往到了正月的时候,东江的气候诡异的可怕。
前一刻还热得出奇,下一刻就冷得出奇,赖沧源以前遇上这种天气的时候,总是会躲在家里,就算挨打也要少干活,少在外面走动。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没几套厚实衣服。
一冷一热,很容易就高烧感冒生病了,生病的时候也往往是挨过去的,基本上不吃药。
不是不吃药,是根本没药可吃。
他那个抠门的婶婶,就是个钻在钱眼儿里的老浑蛋。
东升渔村马上就要进行集体拆迁了。
这是他从郑夭夭那里知道的消息,也是他非要回来看看的原因,他打算把自己那倒霉的老爸搬到东江市里的公墓去。
就算没办法在山上待着,能待在东江,对他来说也算是不错了。
倒霉老爸啊!
你可别怨你儿子不孝顺,只能说,你死得太早了,享受不到现在的生活。
赖沧源没带任何的行李,就背着一个包。
包里放着的也只是手机充电器之类的东西,衣服什么的根本没打算买。
就回来办这么点儿事情,身上的这套够用了。
实在不行。
再买一套不就得了。
赖沧源倒是想要节俭,可跟着郑夭夭那个老巫婆,根本学不会节俭的,她日常生活都挥霍得很。
以至于经常被魏蔓教训,说她太奢侈了,还说要这么下去,就要把郑夭夭赶到周萧的种植基地去给他干活。
往往到了这种时候,郑夭夭都不说话了。
不是她觉得魏蔓教训得对。
害羞了。
是她很想很想去江城,很想很想去,但是……谁让她,是郑家的女人!
赖沧源别的不想。
他就想着,这次办完了老爸的这点事情,回了燕京,好好学习,等将来有机会把郑夭夭绑到江城去,见见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口香糖嚼得没有味道了。
赖沧源拿糖纸包上,扔进了垃圾桶。
“出租车。”
顺手,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去东升渔村。”赖沧源说。
司机应了一声,打了表,车内后视镜看了赖沧源一眼,道:“小兄弟来旅游的?”
“回家的。”赖沧源淡淡说。
他知道,要是说了来旅游的,多半要被他带着多绕几圈。
他不想浪费时间。
本地人啊!
那没事儿了。
司机也不废话了,油门踩好,抄近道送赖沧源去东升渔村。
——
赖天家里。
医生已经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私心,赖天还专程请了一位女护士,因为看傻姑娘的这个病情,恐怕是要打一针的。
打针的话,要打屁股。
她的屁股一定是白白嫩嫩的,只可惜自己没打针的那个功夫。
赖天坐在小卖部门口抽着烟。
正发愁着呢。
黄建玲从楼上下来了。
“她没事了?”赖天问着。
“有事没事,和咱们也没关系了,宁老板那边说了,马上就派人过来,这会儿车子应该已经快到了。”黄建玲道。
赖天不说话了,莫名叹了口气。
这么漂亮的姑娘,只可惜是个傻的,到了那种人的手中,就算是个傻的,估计也讨不了什么好。
卖了就卖了,能赚一大笔钱,也不亏。
黄建玲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批了一件外套,道:“傻姑娘正晕乎着呢,我去村口迎接宁老板,你上去盯着她,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想着做那种事情,她就这个最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