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刘大勇的动机很怀疑,但苏南知道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些了,救人要紧!话说,刘大勇在放下电话后,嘴角却是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刚才又改变主意了,原来他还打算忍一忍,儿子的断腿之仇迟点再报。不过,很快他又想到,既然明的不行,暗的总该可以吧?只要自己做得隐蔽点,不被人抓住把柄不就可以了嘛。所以,他稍微想了一会后,才打电话给苏南。刘大勇管自己这一招叫做“请君入瓮”,准备借刀杀人!“嘿嘿,苏南,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够打得过两个泰拳高手?”想到这里,刘大勇似乎已经看到苏南被两个泰拳高手给揍得满地找牙的悲惨场景了。……狮岭镇一处废弃的砖瓦厂房内。坐在厂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无聊地玩着手机的颂猜突然抬起头,看向正在其眼前不断练习拳法的桂信,皱了皱眉头问道,“桂信,怎么还不来?难不成刘大勇骗我们?”桂信朝空气打了几拳后,才冷声答道,“急什么?华夏人有句俗话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量刘大勇也没这个胆子敢骗我们,哼!玩你的游戏。”颂猜撇了撇嘴巴,继续低头玩游戏去了。桂信嘴巴轻轻划过一抹鄙夷的冷笑,窝囊废!整天就只记得玩,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拳手。只要我自己再努力一点,我一定会超过你,哼!而此时的厂房正中间,在一个巨型的挂钩上系着一条粗绳,粗绳的最下方吊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该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美心!李美心已经被吊在这里一天一夜,除了今天早上稍微吃了一块面包外,她几乎一天都没有再吃过任何其他东西。“苏南,君瑶,薇儿,你们千万不要过来啊……”李美心现在的状况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差!”昨天下午,李美心在去菜市场买菜的路上,经过一条比较偏僻的小巷时,突然被人从后边用热毛巾一捂脸,她就昏了过去。醒过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吊在这巨型挂钩的粗绳上了。这几天来,她已经大概弄明白绑她过来的是谁,正是刘云的老爸刘大勇。李美心当然知道刘大勇是何方神圣,只是心中一开始也觉得很恐怖,一个政府官员,居然还干起了绑架勒索这种勾当,实在令人震惊。不过,接下来更令她震惊的事也发生了。有两个专门负责看守他的泰国人,其中的一个似乎一直都色眯眯地看着她,一看看就知道对想对她有不好的企图。还有就是刘大勇还亲自来过,当着她的面,吩咐那两个泰国人看好她,等着苏南过来救她。一听到苏南的名字,李美心就觉得心里一阵触电,继而就是一阵绝处逢生的感觉。只要苏南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此时的苏南,也是刚刚才下车。要不是的士司机认识路,估计让苏南自己找的话,肯定是要找上大半天的。警惕地看了的一下四周,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一片荒凉,适合做墓地多过建厂房。肯定是狮岭镇那个不长眼的前任领导,就奔着政绩去了,完全没有做好相关的可行性计划,脑子一热就将一个砖瓦厂厂房建在这里。砖瓦厂的管理模式还是旧模式、传统模式。所以,才运营了几年后就开始出现亏损,最后的资不抵债也就倒闭了。紧接着,砖瓦厂硬是靠政府的政策,硬是苟延残喘了一年多,然后实在是病入膏肓,政府干脆就不管。除了出面将砖瓦厂给清盘宣布破产外,剩下的,都留给他们企业自己来处理,只要不违法就行。卖掉后,这个砖瓦厂正式宣布倒闭,除了一些生锈搬不动的机器外,厂里面就剩下一部锈迹斑斑的推土机。其他的,都被卖掉了。现在厂房四周最多的,就是东一堆西一堆的垃圾和无处不在的杂草。砖瓦厂占地面积达1500平方米,也算占地面积最大的乡镇企业了。大门是开着的,所以苏南压根就不用敲门,直接就走了进去。在经过一段杂草丛生的羊场小道后,苏南走进了厂房里面。只是,这刚走进来一抬头,就见到吊在厂房正中间的李美心。“美心,美心!醒醒,是我,我是苏南,我来救你了!”苏南先是用警惕的眼神迅速扫了一遍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朝李美心叫喊道。“嗯咛……”李美心刚才也是饿晕了过去,听到苏南叫了她好几遍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当她见到是苏南站在下面的时候,心中是既感动、激动又担忧,“苏南,你来这里干什么呀?快点离开,危险……”李美心最后的话几乎是使出了全身力气在喊,她是真的不希望苏南因为救他而有事。不过,就算苏南现在想走,也迟了!“苏南,哈哈,你终于来了,我们可等了你好久了。”一道一听就知道不是华夏人说的生硬普通话,从厂长办公室的方向传了出来。紧接着,两道魁梧的身影,傲慢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颂猜和桂信一脸傲气地走到苏南跟前。“你就是术南?”桂信抢先开口,不过他的普通话水平,真的很一般,硬生生地将苏南的姓给改了。“抱歉,你是在问我吗?”苏南故意将耳朵凑了过去,做出一副听不清的模样问道,“呵呵,我想我应该没听错,你是在叫我。不过,这位兄弟,我想我得纠正一下你的叫法。我不叫术南,我叫苏南,苏州的苏,南方的南。”噌……桂信普通话虽然说的不好,但是好歹也专门学过好几年的汉语,自然听得明白苏南话中嘲讽的意思。当即,怒火就从丹田冲到了鼻孔,爆发而出。“你,你放肆!”桂信恼羞成怒,一时语塞,脑子闪过前几天看过的那部华夏国产脑残剧《还妞格格》的剧情,貌似那个皇上生气的时候,就是说这么一句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