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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六年了。整整六年了。我终于在那个地方又见到你了。你还是那个样子,那样的傻呼呼的。还是一顶有点毛糙的长发,宽大的衣服,泛白的牛仔裤。夭夭,你知道吗?整整六年了。我身边再也没有一个女孩叫夜夭夭,我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叫鬼丫头。我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拉着你,甚至像那天那样抱着你。那一刻把你拥在怀里我才知道什么叫真实。踏踏实实的在怀里有了温度。你知道吗?那是多少年里我梦里梦到的情节。我从来都不敢奢望有一天你可以回来。可是那天你就这样回来了。那天抱着你,我想告诉你的是:夜夭夭,我好想你。你该死的这几年都去哪里了?在北部的城市里,我找不到你。那年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一样来到北部的大学。可是我来了之后,你却不见了。我找遍了t大的所有校园,我问遍了所有我认识的人,都没有找到找到那个叫夜夭夭的女孩。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原原本本爱的就是你,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失去你。让过去那些虚无的玩具和礼物都见鬼吧。我现在相信的是自己的心。夭夭,你在哪里?”
听到这段话,我才知道,原来我曾经让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年。他们错过的远比我知道的还要多。原来余逃之那样深刻的爱过那个人。我慢慢的掰开余逃之紧紧拉着我的手。他手上的那种力度像是要拉紧这一生唯一的东西一般,甚至让我觉得生疼。
几经折腾我终于把他的手掰开了。我悄悄的走进他的房间为他拿了被子出来。之后又静静地折回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我不是没进过。只是没有想今天这样用复杂的心情进来的。
他的房间门外用极可爱的娃娃体做了个门牌。上面写着“余逃之”。也许很多人会笑他幼稚,可是我明白这是夜夭夭当年为他做的门牌。那年,我高中一年级,他高中一年级,她也是高中一年级。这个门牌被他一直从家里带着到了这里。这个门牌的后面是一句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句话是出自《诗经》。过去我是个从不读那些老旧文章的人,但是却因为某天无意间去到他家看到他的门牌之后,翻开了。我细细地度过那些看似没什么的诗篇。那里短短的几句话,说的或多或少是些美丽的爱情。
推门进去的房间,很小。和他过去住的地方一样大。不是公寓没有大间,而是他习惯的挑了小间。推门进去的右手边,一张床,一个床头柜。桃木制的。床是靠墙的。墙上是一副巨大的桃花图。上面写的也是诗经里的那首诗《桃夭》。和进门时候的桃花不一样。这株桃花已经是到了极盛之时,开的很艳。甚至感觉那种艳丽似血。门的左手边是衣柜,极小。和当年他用的那个差不多。桃木制。然后,衣柜的旁边,紧挨着落地窗抬的是张桌子。桌子的上面的墙上有简易的书架。书架上放着很多书。虽然都是和他工作不搭边的书,但是却还是摆着很厚实的感觉。在靠近床尾的地方,放着一个很小的沙发。沙发前放着一块很小的地毯。是那种很可爱的风格,第一眼看见就会让人想起夭夭。再往里看,就会看见那个小阳台。半圆的。和他过去住的地方不一样。过去他那里是长方形的。在那里放了张极小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套茶具,还有两个垫子。感觉很悠哉。打开窗帘,我想对面一定会是夜夭夭那个隔了15cm的阳台。
站在逃之的这个房间,我仿若又回到了那条老旧的巷子。我感觉只要我此刻出门下楼去就一定会看见街道上那两个人嬉笑打闹追逐着。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因为我身上现在套的是我前天刚买的新品睡衣。而我此刻是站在余逃之的公寓里。但是却还是有那样强烈的感觉,我还是觉得我在那条老旧的巷子里。那里的人过着悠哉的生活,那里没有名利争斗,那里没有勾心斗角的故事。那里只有我们所有人年少的一切。
余逃之。北部
二〇〇九年。元月2日。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身上盖着我平时习惯用的薄被。家里的一切都很干净。
好在我今天不上班。所以,在我起来的时候已经都快10点的时候我也不必慌张。我起来的时候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是完整无好的。让我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我真怕一起起来我的衣服就是各种凌乱,然后家里丢满的是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衣服。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形,我应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起啦?”
声后传来了声音,是她的。李恩雅。
“嗯。”
“来吃早餐吧。”
她边说边把一份培根配蛋放在了桌上。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做西式早餐了?”
“很久之前啊。”
“哦。”
“吃吧。没毒。”
她笑嘻嘻的在我的对面坐下。说真的我不是怕它有毒,而是觉得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好吃?”
她见我都没动,便抬头。
“没有。只是在想问题。”
边说我边拿起桌上的刀叉来。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在这里?”她优雅地切开那个煎鸡蛋,“其实是你朋友打电话给我,所以我就来了。然后照顾你之后就呆在了这里就没有再走了。”
“哦。”
此刻我真是懊恼自己喝醉了。让那些该死的家伙们有机可乘。居然叫来了她。
“鸡蛋呢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
说完她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