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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凡。东部
二〇〇九年。一月
我是冲着病房的。一路上我都没有注意到夭夭的情况。不是我不想,而是到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进了病房。
12楼214。
看着病房,各方面都还是不错的。所以也就很放心。
虽然是自己的医院,但是还是怕那些新来的护士不太注意,不过看现在这种情况是不错了。
才进门,母亲就问:“夭夭呢?”
“不知道。”
被母亲那么一提醒,我才知道我把夭夭落下了。我回身看着身后开着的门,真是瞬间有种冲动想弄死自己。我从来没有这样急切到把夭夭丢下。但是我现在却……
“你是怎么了?”
母亲很是生气的拍了下我,然后出了门。看样子是去找夭夭了吧。看着母亲出去的样子,我刚提起的心此刻又可以松懈下来了。多的我也不用再知道什么了。我即刻转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爸。”
我唤了声,但是没有见到他醒来。
“爸。”
我又叫了一声。但是还是没有反应。
我想了想,估计是睡着了吧。没办法,只好轻手轻脚的出门。走得时候顺便关上了门。
我拿来了父亲的病例。一页页的翻看起来。前面一切都还很正常。知道化验结果。
“脑电图:两侧不对称,病灶侧呈慢波、波幅低及慢的α节律。
脑血管造影:显示动脉狭窄、闭塞及病灶周围异常血管等。
脑超声波:病后24小时可见中线波向对侧移位。
ct扫描:梗塞部位血管分布区域出现吸收值降低的低密度区。
血液流变学:全血粘度增高,血小板聚集性增强,体外血栓长度增加。”
看了以后我确信了。父亲真的是脑血栓。之后,我也和父亲的主治医生谈了话。之后才发现,父亲的脑血栓是初期。凭我的医学知识,我知道,只要积极配合治疗就可以有医治好的可能。
知道了这个结果之后,我的心也踏实了。刚好此时,母亲也带着夭夭上来了。看着她一脸疲惫的微微低着头,我才想起来,我应该向她道歉。我立刻走向她和母亲。
“妈,我有几句话要和夭夭说一下。可以吧?“
我看着母亲,她点了点头,然后开了门进了病房。
“夭夭,对不起。“
我开头第一句话就道歉,希望她可以原谅。不仅仅是因为她被我捏红的手,还因为我刚才心急丢下了她。
“没事。“
她才听到那句道歉就哭了出来。一时间我彻底乱了阵脚。每次只要一看到夭夭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除了手忙脚乱的帮她擦干泪水。
“嘿嘿。“
突然间我看到了她的笑。还好,没事。
“笑什么啊?小鬼头。”
“笑你笨啊。哪有人擦眼泪是一把的擦的,一点都不温柔。而且还是用手掌的。”
“是是是。我错了错了。”
看到夭夭梨花带雨的脸,还带着笑容。心不由的踏实了。
“那好,请我吃东西吧。一路走回来。我可饿了。”
“好好好。要吃什么?”
“要吃寿司。”
“好。”
“那,要不要和妈说一下?”
“嗯。我去。”
夭夭开开心心的进了门。其实我知道,夭夭刚才哭是受了委屈了。我的那句“对不起”只是刚好给她个机会哭出来。她其实有一两年年没哭了吧。从我第一次带她出去旅行回来。她便再也没有哭过。这样的小哭闹已经是很远了。今天这样,真的是不易了。现在就算她要吃山珍海味我也都愿意了。
“走吧。”
夭夭才出来便勾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等来到寿司店的时候已经快第二天的晚上8点半了。不过好在和绿的关门时间不早。所以我们到的时候能赶上最后一轮。我们坐在回转的轮盘面前,看着寿司师傅将一盘一盘的寿司放上来。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夭夭。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旅行吗?”
“嗯。”
她一边满意的吃着寿司,一边点头。
“那时候你还是个满身是刺的小姑娘。不过很奇怪的莫名的我们就那么投缘。我那次带着你真是害怕你说我,或者是介意什么的。没想到,一说你就同意了。”
“是啊。”她喝了口茶,“那个时候,你就是个永远都不会笑的愁苦冰脸大叔。那时候我们去的是丽江吧。也在云南。”
“是啊。那个时候,才到丽江你都不会笑。一脸平静的看着那里的一汪汪水。放着许愿灯。用我的钱比我自己用的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