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动瞥嘴道:“那你怎么说出来的。”
“你笨哩,当然是问那些修无的修者。”言西亦跟着瞥嘴。
瞧的言西吹胡子瞪眼,明动噗嗤一笑,但想到此时正在说正事,赶忙又正经起来。
言西摇摇头,这小子多年未见还是这般任性样儿,也好日后够得他喝一壶。默默腹诽一番,言西继续说到:“继续来就是讲讲如何修炼。当然我只是大致提一下,一旦你踏上修行之路,自己也会明白。”顿了顿:“炼体与修意皆有九境,后者依次为聚气,散气,意境,意动,意杀,意封,意域,意霸,意恒。前者则是术,清浊,无垢,血破,骨弑,沧一,归元,万生,天全。因种种缘由,你会成为修者着。”
说道此处,瞧明动神色微黯,言西莫名轻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打小落下的顽疾,你也知道,你稍微沾染上风寒,便要数月方能好。而炼体的初始必须要强健的体魄,你做不到。不过...”
语气陡转,明动双眼骤亮。
言西笑道:“元气虽比元力弱,但修意者不见得比炼体者若。我与你说,炼体着最怕我这样的天符师。”
受言西得意的语气感染,少年心性的明动心思活络开来,问道:“方才你就提到天符师,这天符师到底是什么?莫非他乃另一种修者。”
“非也。”言西老气横秋的摆起手指:“世间只有修意与炼体,而天符师乃修意者其中之一。除此之外,还有神愧修意者,剑修,刀修等。这可比炼体的单一有趣多了。”
明动想了想,道:“天南意就是刀修吧。”
“没错,他乃世间最厉害的刀修。”言西双目绽光:“而我乃攻势最凌厉的天符师。”
明动不可置否的瘪瘪嘴,言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脸皮厚。
言西那不知明动在想什么,不过并不在意,反而心想:小子若你以后听到外人的称赞,可别惊掉了大牙。
自我陶醉间竟忘了说正事,若非明动提醒,可能这一日就此过了。赶紧板正脸,说道:“天地间有九种基础元气,分为,金,木,水,火,土,风,雷,雨,暗。这里给你说一下,雨并非你见到的雨,而是寒冷。修这类元气的修意者,出手便可让你成冰。而为何说基础,因为不同的元气融合可成新的元气,比如金与土融合便是普通刀元气,金与风即是剑气,等等,变换无穷,是不是很有趣。”
明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言西再道:“提一下,只有修刀元气的才叫刀修,并非拿着刀就是刀修。好了,大致的讲完了。而分明修得元气,为何叫修意,日后你自有体外。”
明动没有细想后半句,前半句就令他虎躯一震:“有多少?”
言西瘪嘴道:“我怎知道。按你每吃一株草一百丝,自己算。”说着见明动竟扳起手指算数,心里又气又好笑,不客气的敲了后者脑袋骂道:“别耽误时间。待会我先帮你疗伤,然后在把你体内的元气引导出来,从此你便正式踏上修者之路。”顿了顿问道:“准备好了吗?”
不知为何,明动丝毫不犹,简单的点了下头。
言西没想到明动这般干脆果断,准备好的说辞,硬生生咽回肚子,最后只出一句:“你先转过去。”
明动依言行之。
叶西并未立马动作,而是深深朝艳如血的匕首鞠躬行礼:“花姐,命难从,无处从。”跟着神色突变,端庄肃穆,符笔快若闪电的点在神庭,神道,至阳,中枢,命门,阳关,中极七穴上,并喝到:“沉心静气。等会你便知明风大哥和天南意的苦心。”跟着灵指翻动,双手起舞。
阴震黑,阳言白,太极符阵锁住倾泻气息。
黄水天来,一川吐百川,汇向天庭穴,百川归海阵引导乱窜的元气。
春暖花开,夏花灿烂,秋叶孑立,冬草孤傲,四季符阵令明动不陷虚幻。
一道又一道的符阵不断朝明动涌去。
此时体内凌乱不堪的明动已不觉刀割,而是胀痛。
经脉青绿,丝丝绿色水珠不断从经脉涌出汇聚。这便是存于明动体内的元气,因日积月累,已成实质,着实匪夷所思。
当青绿从经脉褪去,浩荡的元气在明动奇经八脉欢快奔啸。
明动只觉酣畅淋漓。
然而如此浩瀚的元气岂是明动能驾驭的。在元气奔啸七个周天后,忽而狂暴,如脱缰的野马朝经脉撞去,试图冲出重围,回归天地。
此时的明动只能感知,不能控制,面对突入而来撕裂的剧痛,束手无策。
恰时,一把刀自天庭穴砍来。一刀幻化万刀,呼啸得朝元气斩去。
刀有主儿,元气无主。元气看似凶猛,面对万刀,瞬间如无头苍蝇四处乱窜。
“动心不动意,沉心不沉气。抱守元一,控制元气反抗。”叶西额头布满细汗。
首次修炼的明动一知半解。只能依话坐之。
摒除杂念,不去压抑元气冲撞的痛楚。
在纷扰元气和刀气中,心动。
只有嘈杂和紧迫。
心再动。
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回应,来自元气。
明动心喜,可这一心喜,本就不堪一击的联系立断。不敢大意,立马抱守元一。
桥梁再起。
一丝,两丝.......与明动有感应的元气愈来愈多。
不多时,所有元气皆找到了主儿,欢呼雀跃。而那些不信邪的元气,则被刀劈得粉碎。
“把刀逼回天庭。”言西提醒。
明动从没来感知过元气,而且还是这么多元气,不说有百万,也有个七八十万。
心动,控制元气朝万刀攻去,暗忖就几万把破刀,淹都可以淹灭。
然而,天南意作为当世刀意最纯粹的修者。他的刀那有这般简单。
万刀出招,劈,拉,砍,刺。招招简单,却刀刀致命。
明动仗着元气多,不断控制元气前赴后继涌去,刀见此,便只攻不守,似乎是欲打拉锯战。
一时间无形打斗竟僵持住了。
一直关注情形的言西暗道:是时候了。跟着从小圆口中掏出一株草药,直接塞进明动嘴里。
草药入口即化。一丝青绿流向经脉。
一粒石子能荡起涟漪,一株草药亦能平静瞬间告破。
经脉再泛青绿,万刀感受到威胁,转守为攻,疯狂朝经脉砍去,而元气则拼命防守,消耗万刀。
疼痛再起。
言西见明动面目狰狞,低语道:“若不这般,十七年残余的药力会残留于经脉,对于日后修炼弊大于利。刀势尽了,它自然便会退去。”
果然如言西所说,随着时间溜走,刀愈来愈少,最后仅有一把刀退回天庭穴。
而明动体内千疮百孔,血肉模糊,整个人奄奄一息。
这时,来了一个人。
他身材佝偻,形似老人,神却不似。
光洁肌肤,发白的鬓角。从他明亮的双眼,看到的不是他的一生,而是世间的沉浮。
言西见到此人,心底的巨石落下,行礼道:“前辈安好,晚辈有礼了。”
来人面部抽动,想笑不能笑:“你我都这个年岁了,还行个屁礼。寒碜......”
言西笑呵呵退到一边。
来人也未在言,探出光滑修长的的手,按在明动头顶,自言自语道:“喔,天南意的刀,喔,小动的经脉,好宽,都好宽。”
跟着收手啧啧道:“恰好,恰好,恰好。”拿出一颗药丸对言西竖起大拇指:“还有救。”(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