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负手,气定神闲道:“你能走出去,算我输。”言罢吹起了口哨。
不知为何,与来人说话,明动动作紧张,心里却无比轻松,竟有与来人赌一赌的想法,但明动不傻,嗤笑一声:“阁下不把大阵撤去,永远输不了哩。”
来人诧然,稍事又笑着摊手道:“大阵不是我布。这么办,我让你先跑一个时辰,若我没在一息间追上你,算我输。”
明动心中噗嗤暗笑:大言不惭,面上却风轻云淡道:“要是阁下输了.....”来人打断道:“笑话,我会输?要是我输了,我作乌龟,驮着你去想去的任何地方。”说话时,还气急的猛跺脚。
“要是阁下在我跑时就暗中跟着,这可如何是好。”明动脱口而出。
来人冷哼:“本事小,废事多。你记住此时的地儿。一息,我不仅追到你,还把你带回来。”跟着又道:“还不跑。那一辈子别想从大阵出去了。”
明动暗啐,虽一脸不信,但脚底已生风,使尽浑身元气,直没夜色。
一个时辰后,明动面色通红伫立,得意自语:“我且喘口气,你就输哩,大言不惭。”话未落,忽平地生风,跟着眼一花,身回初时的地儿。
“你输了。”来人双手负与身后,身姿傲然。
明动再喘口气,瞪道:“你.......我不服。”
“不服。那在来一次?”来人语气淡淡。
“好。”
再试,仍一如既往的输掉。明动大口喘着粗气,心气却不得不服,好胜心被激起,主动说道:“阁下且说。不信阁下能三言把我说服。”
来人听闻,立马把双手放于身前搓揉,宛如赌徒上桌,说道:“愿赌服输,待会可不允许反悔。”跟着炮语连珠三句。
明风是你大哥。
你身上有把匕首。
你身上还有一颗天启丹。
明动听得前两句,眉跳肉颤,手脚冰凉,在闻第三句,心头微松,立马接嘴道:“子虚乌有。阁下输哩。”
来人似乎料到如此,再次双手负背转身道:“心服口不服。真是木鱼脑袋,世间那有仇家知道这三个秘密,还会站着与你说话,老早就把你杀咯。”言罢,缓步走去:“还有,为何偏不依是你入了此阵,仔细想想,想好了再说话。”
明动心惊暗忖:此人所言甚是,天启丹乃世间绝密之一。知道之人皆会为它大打出手,头破血流。而此人言语间似乎不敢兴趣,而且的确如他所言,为何偏偏是自己撞上了符阵,莫非.....
想到此处,生恐错过了哥哥的朋友,又想到言西留言,矛盾间,问道:“阁下何人。”
“云远。”来人停步,嘴角微挑转身:“可认输?”
云远似有耳闻,却印象不深,心思复杂下,一时间难以想起云远与明风的瓜葛,便急道:“我不服。不服第三句。”
“哦?”云远眼眸突然骤亮,随即一把扯下明动亵裤道:“言西的手段不错。”跟着一阵揉捏,登时亵裤变为一颗青绿透亮的珍珠。
云远又道:“服不服。”见明动诧然,心中了然,哭笑不得:“难怪了。看来他们没告诉你这是何物。”顿道:“这是天启丹。乃五千多年前三神鬼乱世留下的东西,世上共有五颗。”随即自语道:“却那来当亵裤穿,暴殄天物。”说着随手抛回给明动。
明动穿回亵裤,说道:“说了这么多,不知阁下到底是何意思?”
云远呼道:“明风竟没与你说,枉我等你五年。”跟着拍头道:“我与明风,或者说十人赌了四次,输赢五五分。”顿道:“赌成平局,他和我心里都不服气。便立下第五次赌约,一决胜负。而第五次是我和你赌。”
听得赌约两字,明动突然想起云远,这人乃明风口中常提的赌徒,此人一生别无追求,就贪恋赌,只要提到赌字,云远便会不顾一切,与人豪赌,烂赌,十足的疯子。
“赌什么?”明动握紧拳头,跃跃欲试。
云远道:“你不先问问怎么赌吗?”明动昂头示意他继续说。
“赌谁跑的快。”
明动哑笑,我都输你两次了,还让我与你比速度,你是疯子,我却不是傻子。
而云远不觉有异,反而兴奋道:“莫慌,且听我说完。第四次豪赌前,明风提议,若我输,便再赌一次。自然我输了第四次,那第五次我就自己与自己赌。不对,是明风找个人,然后我收这人为徒,传授我的绝学神行,然后我自己用神行与徒弟用神行比。仅是想想,都心痒难耐。你明白了吗?”
明动点头,略微整理:“阁下的意思,第四次豪赌,阁下的赌注是自己的绝学神行,然后你输了。”悄悄咽喉,心想:神行想必就是云远之前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的功夫。
云远大笑道:“神行算什么。听到有第五次赌约,我都不敢赢哩。”
明动哑然,心想:上套了,还不知哩。随即问道:“世上千万人,阁下为何偏要与我的大哥和十人赌呢?”顿了顿又问道:“那十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云远脱口道:“赌着痛快呗。说起十人,我云远平生谁都不服,就服他们快意恩仇,潇洒自在。”脸露狂热道:“天局玉如意,神道雪,艳芒花,痞子叶无双,长歌明风,公子言西,刀狂天南意,血屠冯雪血,柔情池梦萌,铁血端木宇。这是老十人,后来花姐逝世,便由病恹恹的果木林组成新十人,不过这事儿鲜有人知,明风没告诉你吗。”
明动瞪着铜铃大的双眼怒道:“果木林乃侠盗。”稍事语气缓和道:“哥哥提过名字,却没说他们是十人。”
“是是是。”云远听出果木林与明动的关系非比寻常,赶忙应和,生恐明动不拜师哩。
明动又问:“神道雪,可是雪中花大哥。”
云远点头:“神道雪和艳芒花乃天地之灵,天生一对,据说两人出生时,天地皆是白雪,只有一朵红花独自开放。花去后,雪思念花,才叫雪中花。对了,你身上的匕首就是花姐的武器,名为她。”
奶娘,花姐,明动分不清,好奇再问时,被云远打断:“看来你还有很多事不知。我与你打个赌,若你能一个月内学会神行,我就告诉你天大的秘密。对了,从言西离开,我就一直跟你。本想看下你有多厉害,到最后竟是我出手相救,实在大失所望。”
明动恍然,却也不笨,知道最后一句话更多的是激他,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反而心想:我能在一个月把舞式融会贯通,神行定没问题。念罢,双目骤亮:“需要拜师吗?”
少年心性,之前的烦劳也已抛在一边。
云远转身摆手道:“不需要,跟我来。”
言语间的迫切竟比明动浓郁几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