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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澜城内某别院。
安伥鬼静静看着与她并肩而立的男子。男子不见得俊朗,却有股书生气,负手而立,看着身前的缤纷的花圃犹如看着纷乱的天下。
“想好了吗?”安伥鬼平静开口。
男子不为所动,明媚的双眸中却掩藏一丝沧桑。
“明风已经在天澜城内。”这话很平淡,落在男子耳力却成了催命符。
男子抬头,沉默了半晌道:“你要莲宗做什么?”
“我要见你们的大当家一面。”安伥鬼的声音很轻,却令男子的元气震碎花圃。
“悟语既然告诉了你,只有我能杀死你体内的茶解语。那我见悟语,也是理所当然。”安伥鬼再次开口:“况且,你是让我做三件事,杀五人。”
男子侧头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你该去问悟语。”安伥鬼道。
男子忽然笑了笑:“可有合适之人?”
安伥鬼皱眉道:“想让军府之人与我一起杀这五人并不好办,他们并非傻子,知道谁该杀,谁不该杀。”
男子道:“听说军府新晋了位明大将,何不去找他。”
安伥鬼道:“找他?他方入军府,让他与我杀那五人会令池家相信?”
男子抿嘴一笑。
安伥鬼道:“他并不在天澜城内。。”
男子平静道:“安散人寻人了得,莫非你是不想?”
安伥鬼沉默片刻,道:“他已到城外南门。如今天澜城四门已被池家封堵,想进来并不容易。”
男子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道:“这个好办。”
安伥鬼笑了笑,静静听男子出策。
......
此时距天澜东南方十里处,明动与古柔止身。天至黄昏,黑夜渐渐朝天澜城笼罩,而天澜城却未夕落的平静,反而破空声不觉如缕。
明动见古柔收书,问道:“怎样,是谁在交手。”
古柔皱眉道:“共有四人,交手的两人,观望的两人。很奇怪,交手的两人乃军府大将。不过既然有军府中人,你便从南门进。之后按计划行事即可。”
明动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沉声道:“古小姐保重。”言罢,不在言语,踏出神行。
而古柔瞧了眼明动的背影后,咬了咬牙便朝另一方掠去。
.....
与此同时,天澜军府演武场内,满目疮痍。
明风抱臂环视,身旁站立着一位英俊儒雅的中年人,黑白相间的长衫一尘不染,红润的脸庞泛着慑人的光泽,宛如玉石打造的棋子。每一次的凝眸,便落一枚棋子,其颜,其思,难测咦。
此人即是天澜的文,灵棋。在元气肆虐的场间,只见他气定神闲,目光时不时望向军府外,似在等人来。只是偶尔落棋,抵挡对手的攻势。
在他身旁,是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乃军府大将,万流。万流身躯虽不动如山,但神色阴晴不定。
他紧护灵棋跟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更靠前的另外四位军府之人。
面色蜡黄的房藤一丝不苟在与齐玄飞疗伤。而最后名为冷无敌的大将则持剑横在两人跟前。
另一位名叫肖石的壮汉,守在另一侧。
显然在上一轮交手中,早前便受伤的齐玄飞吃了亏,这一轮冷无敌请战,剑指与他隔了十丈有余的七名敌手,神情从容。
白皙潇洒的面颊,无轻敌之色,亦无忌惮之意。
在天澜的将领中,论武力,齐玄飞当之无愧。论智慧,无人能媲灵棋。论杀伐,季厚叶绝不含糊。但论打斗的攻势,无人能与冷无敌比肩。
冷无敌来自青云,本是青云掌门之子,下一任的青云的掌门,但他极其讨厌青云超然世外,“冷眼旁观”的作风,故毅然决然离开青云。
他认为,剑者,除了心灵通透,须有扛起天下兴亡的傲骨。剑便是傲骨,没有傲骨,何配拥有剑。
此时的他横眉冷对,无悔入军府。
而敌手的七人,并排站立。看似一条心,但其间的身距,别有一番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