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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柔好整以暇的看着天南生,没有接话,却布下了防偷听的元气。
“好的没学,这酸书生样倒是从古羽那儿学的七七八八。”天南生吹胡子瞪眼,见古柔眼里仍是平静,心知跟舞文弄墨的人儿打交道,不先吐点东西出来,这些人至死也不会开口。顿了顿,收敛神色道:“古小姐,说吧,你想要什么。”说着小心的看了眼古柔,似打定主意般,鼓气道:“老夫知无不言。”
古柔探出两根葱白的玉指。
天南生会意瞪眼道:“老夫只求你一件事,你要我做两件事,老夫岂不是吃了大亏。”
古柔笑道:“前辈应该知道你所求之事远不止两件事就可比。”
天南生愣道:“古小姐猜到了?”
古柔笑而不语。
天南生咧嘴嘀咕着:“你这妮子果然聪明,好,老夫答应你。”
古柔再探玉指:“第一,前辈要送晚辈入城。”
“这个好办。”天南生爽快的点头。
古柔瞧了眼其身后的那把刀,再道:“第二,令冯雪血判出是不是天南家在暗中作梗。”
天南生神色忽而自然,自顾自笑了笑后,似怒非怒道:“天南家的确掺和在这里面,却非暗中作梗。”
古柔抬眼直似天南生的双眼:“谁?”
瞧着古柔明媚的双眸,天南生觉得有些不自在,便瞥头道:“古小姐应该知道老夫护犊子,那人老夫不会说。”顿了顿,忽然怪里怪气道:“私人恩怨。”
看着天南生愤恨与怜爱交替的双眼,古柔笑道:“晚辈知道了。前辈把来龙去脉仔细说说,晚辈好决定帮不帮。”
“你莫非不帮?”天南生脱口道,而后见古柔盈盈笑意,瞥嘴道:“哼,又想套老夫的话。”
古柔面不改色。
天南生摆摆手:“罢了,这事儿你迟早也会知,告诉你也无妨。话得从天启花丢说起。那日有人抢走天启花,我那逆子。”说道此处,眼里满是无奈与欣慰,幽幽一叹后,续道:“老夫那小儿,不仅放走抢走天启花的人,还出手阻拦追击的大将。小儿虽离家多年与那可恶的十人为伍,但毕竟乃天南家的人。这不,军府向天南家讨个儿说法,老夫得把不知躲到何处的小儿给揪出来,让他给军府赔个不是。”
丢天启花如此大事,仅赔个不是。古柔眼中闪过莫名的黯淡,顿了顿,又恢复笑意:“恐怕不是天南意躲,而是...”
天南生瞪眼打断:“小妮子给老夫留个薄面,看破不说破。”
古柔婉儿轻笑后,皱眉道:“为何不是向十人讨个说法,近百年天南意一直以十人自居。”
天南生揽须道:“这也是老夫奇怪的地方。那日明风帮军府守天启花,为何小儿反其道行事,而且之后,小儿与明风还恶斗了一场。小妮子,你聪明,替老夫分析分析。”
“前辈可是忘了正事。”古柔答非所问道。
话落,天南生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精彩,半晌才没好气道:“告诉古羽,老夫不去古家做客了。”
古柔笑道:“这是晚辈与前辈的事儿,可莫牵扯到爷爷。”
“你....”天南生猛地扯断胡须,吃痛下咧嘴道:“你说小儿在哪里?”
古柔摸出古书,天南生凝目道:“古羽那酸书生竟放心让你将此书带出。”
古柔撕纸:“如今的古家可守不住这本书,还不如将它送出来。”
“送与何人?”天南生先是搓手,而后叹道:“可惜这本书只有天符师能用。”
古柔没有应话,起笔落符。天南生不再说话,好奇的看着这一笔一画。
不多时古柔收笔,眼里有丝疲倦:“他发现了。”
天南生见此,深以为然点点:“小儿对元气的敏锐程度确实过于常人。怎样在哪里?”
古柔收书:“三绝地蛮荒祖地外的西南方。”
“怎会去哪儿?莫不是要去当蛮州的散人?”天南生心惊自语时,古柔问道:“谁告诉你我将这本书带出古家。”
天南生朝左侧走努努嘴后,得意洋洋道:“虽花了些功夫,却未付出代价,古小姐你说划不划算。”
古柔没有理会,凝目朝左侧看去,不见人,却感知到元气。很快两道身影跃入眼帘,同时还有讥笑灌耳。
“我道前辈为何突然消失,原来是古家的大小姐来了。”说话的乃一男一女中年轻女子。
古柔恍若未见的对天南生说道:“前辈我们走。”
“好咧。”天南生拔刀,登时周遭的花草树木灰飞烟灭:“池小姐,劳烦给老夫让个道儿。”
元气的风浪卷起女子的青丝,女子没有惧色,反而一脸狠色道:“前辈莫非想与池家为敌。”
天南生挑眉:“池晓如此聪明,怎生了个不会说话的女娃儿。”说着横在古柔身前朝女子逼去:“天南家向来与池家一直为敌。莫非池家还想尝尝六年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