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此话一出,除了修者,方面十里内所有一切全然静止,无声亦无息,包括元气也如此。场间打斗的众人随着这股气息的降临纷纷停手,把目光投向池栋,青里青与明动。
其他人不清楚池栋的招式,但曾与池栋交过手的微生清源一清二楚,他面色发寒,元气在手中凝刀并指向池栋,沉声道:“池栋,你这是何意?连我也想杀?不过你杀的了我吗?”
池栋并未因此话理会微生清源,反而在扫过那把元气刀时,眸里闪过一丝异彩,在井字诀四剑下,还能凝聚元气,这微生清源果然了得。想了想,冷冷一笑,再把目光投向青里青。
如芒的寒气从背后涌来,青里青却不屑一笑,头也未回道:“能夺你剑,自是有恃无恐。你以为出齐了四剑,便所向无敌了吗?荒谬。”
听到“四剑”二字,池栋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冷光。
“哼,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知晓你出了四剑?”青里青朝明动打了个眼色,继续说道:“你的招数被你称作井字诀,依静井而创,总共四剑,四剑汇成一个井。若不出齐四剑,井字不齐,你的招式只有威能,却无威势,亦少诸多玄妙的变幻。而这玄妙的变幻,全赖井字诀中的井字,两横剑,两纵剑汇聚,共有四次交错,如同井字那交织的四点。四点依出剑的顺序,有一二三四之序,若四点所余的元气量一致,那井字诀便呈静势,若一三多与二四,则是浪势,一二少与三四,是浮势.....”
青里青说着,池栋神色变幻着。除了林贝贝与池玄夕外,其余众人倒忙里偷闲,听得津津有味,连微生清源也不列外,后者只知晓四点一样和四点全不一样两种变化,其他的亦是首次听说。
“够了。”再半晌,池栋怒然打断道。
青里青微微一愣,随后转头戏谑道:“怎么,是想以大声怒吼的手段令我与明兄尸骨未存吗?”顿了顿,冷笑着续道:“俗话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对你是知根知底,你连我为何能夺你剑都不清楚,你哪来的底气说方才那席话,你老爷子,那酸不拉几的秀才给的吗?惹人笑话。”
一向久居人上的池栋听得此言,怒从心气,大手一翻,直接动手。登时明动手中的静井轻颤不止。
明动早有预知,元力聚指,使出叛阴阳急点在静井上,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他虽捕捉不到池栋元气流动的痕迹,却可以扰乱。
青里青见明动如此之快便镇住静井,心舒一口气的同时,继续对池栋说道:“既然你的招数依静井所创,那静井亦是你招数之一。这第四剑便是静井这剑,虽是奇妙,不过却本末倒置,手中无静井,你如何能随心所欲的变幻其中的势?况且....”
青里青眼一横,身化数十傀身,分掠四方而去:“既然我能你井字诀里行动自如,那自有手段破了你的井字诀。”
话落,傀身定。跟着站定的傀身,再化傀身,不肖眨眼功夫,不下百个青里青站满了场间。
“林大将已把井字诀元气流转的方式告知于我,配合上我能以他人元气化傀身的手段。这手段能令你的剑气化作我的傀身,你那交织四点的元气不过是成人之美。是否疑惑,为何之前分明能一剑刺穿明兄,却如刺在石头上,不过是我把那欺近的剑气化为我的傀身罢了,你剑上无气,仅凭一把剑能要了炼体者的命?”青里青好整以暇说话的同时,再次扫了眼明动,见后者身姿已然挺拔,心再舒一口气,林姑娘的法子果然了得。
池栋亦瞧见明动站直,不用感知元气,便知确如青里青所说无疑。招式虽被破解,然而池栋丝毫无慌乱之色,反而如释重负的一笑:“原来如此。你们的确了得,不过近年来,池某鲜有出手,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井字的四笔,不仅可以从左至右,从上之下,亦可从右至左,从下至上。我变幻元气的轨迹,看你们又如何破解。”
话语间,池栋以手当剑凌空笔划,仔细瞧字,动作与之前出剑一般无二,只是方向变了。
方才还得意洋洋的青里青神色一苦,下意识望向林贝贝,此时他感觉那交织四点的元气正逐渐变为剑气,正逐渐迫开他的傀身。
一直注意这边战况的林贝贝微微摇头,一时间她亦想不到应对之策,况且跟前还有个棘手的池玄夕。
同时,明动再觉静井欲脱手而去。
就在此时,众人目光在池栋身上时。一道黑影突然爆起,在池栋翻手的瞬间,以快到惊人的速度连跃三下,瞬袭池栋身后,掌成剑势,干脆利落的插进池栋后心窝。
“噗嗤”的声音,如水滴落石,在刹那间爆发,灌入所有修者耳里。
众人还未反应开来,这人已抽出手掌,随之而出的还有那血淋淋的心脏。
“嘭。”
当心脏被捏爆时,众人才反应开来,而发出这声尖叫的自是吃痛的池栋,他快速转身,当看得袭他之人乃池牛时,眼里有不可思议,疑惑,但更多是解脱。而这复杂的眼神随着眼眸的黯淡而去,同时逝去的还有那随风漂泊的命。
这人见池栋身躯倒下,眼里无情,丝毫不犹的转身冲向符阵,不知何时手中多了把通体雪白的匕首。
“池牛,你作甚?”在池玄夕的大喝中,这人伸臂送出匕首,匕首尖在话落时触碰到符阵。
无声亦无息,这人便消失在林贝贝久攻不下的符阵外,看样子已入符阵内。
池栋暴毙,令众人猝不及防。明动等人相视一眼,眼里无丝毫欣喜之意,反而隐有担忧。从之前的元气波来看,“池牛”已非之前的池牛,而且此池牛实力深不可测。若是敌人,那便棘手了。
不过稍事想到池兰宇曾提醒不用担心池牛,明动心定三分。
而除此之外,空气中竟荡起了令人心悸的剑气,暴躁且锐利,周遭仅存的树,叶,花也在此时化为风尘,并且这心悸的剑气愈来愈浑厚。
在明动和青里青回到停手的林贝贝身旁时,三人皮肤隐有刺痛感。
“林姑娘,怎么办?眼下还破那符阵吗?”说话的是青里青,他紧紧盯着若有所思的池玄夕:“似乎她不打算动手了。”
“谁不打算动手了,是微生清源吗?”明动的目光则落在微生清源上,此时后者亦停手落于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林贝贝三人。
青里青回道:“不,明兄,我指的示池玄夕。眼下池家仅剩池玄夕和池危两人还有出手之力。那微生清源与公孙玄似乎不打算相助。明兄,你看,尤其是微生清源,一脸幸灾乐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着实令人生厌。”
明动微微一笑表示赞同,跟着收回目光道:“林姑娘,这池栋死了,为何空气中还有如此多的剑气。莫非还有高人在场?”说完,环视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异常,不由皱了皱眉。
“原来明兄也察觉到了。场间已无使剑之人,偏偏这剑气冠绝全场,当是奇特。而且完全寻不到剑气由何而来,仿佛凭空而起。”青里青啧啧说道:“林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贝贝先是摇摇头轻叹一声,随后又把视线投到池栋的尸身上,沉吟片刻道:“不敢肯定,若真是那般,池栋之死可能是局中之局。”顿了顿,神色一缓续道:“不过这是很久之后的事,对于眼下,最大的影响莫过于我与沙万两人。剑气纵横,我与沙万很难再出招,而青兄在明面上无打斗之力。便只剩明兄,牛兄,季厚叶。”说着指向微生清源:“无沙兄掠阵,牛兄只能挡他一时半会儿。微生清源的元气雄厚,其程度远胜于当下的剑气,故而这剑气对他毫无影响。看来得行迅雷之势。”说着侧头问道;“季将军,你有几分把握破入符阵?”
“符阵?林姑娘是指方才那偷袭池栋男子消失的地儿?”无人向季厚叶细说,故而季厚叶有丝疑惑。
林贝贝解释道:“不错。若无估错,接下来的事儿都要在符阵内进行,那符阵内大有文章。”
闻言,季厚叶沉吟片刻,道:“若林姑娘要行迅雷之势,季某只有五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