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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把赵墨惊出来了,美妇眼里闪过怨色。醉月楼的多数客人跟着赵墨来此,若赵墨不满意日后不来了,这酒楼的生意可就黄了一大半。所幸面上没有一丝不快,反而饶有兴致。
这美妇也奇怪,竟不担心古柔两人拆了酒楼。
明动扫了眼其青衫后的墨如海,便望着恰好看来的古柔,眼波流转:既然都碰上了,你先去会会他。
尽管两人并肩作战了,但仍消不掉古柔心中的疙瘩。她自知看懂了明动的颜色,回了个恼怒的眼色,惹得明动莫名其妙。
“在竹城赵某未听闻有两位这样的高手。而两位又蒙着面纱,想必来自其他的大城。”说花间,赵墨飘然而下,待落至明动十丈外后,继续说道:“两位没有动手,似打算与赵某谈谈了。”
而同时四层。青里青道:“他们照面了。要不要从中作梗?”
“不急。明动既夜探赵城主府邸,他便没打算在这儿动手。况且,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否真要对赵城主动手。先听听,看他如何应对这事儿。”
男子点头:“那女子的身份可有眉目。”
“先听听。指不定她自己就说出来了哩,或者做出来了?”女子笑盈盈看着玩着符笔的古柔,似乎后者打算动手。
“小女有些不明白赵城主的意思?”古柔恢复了一往的从容。
赵墨微微皱眉:“姑娘这话又是何意?恕赵某愚昧,望姑娘指点一二。”
此时酒楼的所有人都出来看热闹,听得赵墨这话,自是都竖起了耳朵,他们很想知道敢在醉月楼闹事的乃何方神圣。
众目想欺,古柔神色不变:“小女很奇怪。小女分明是在醉月楼受的气,为何要与赵城主你谈谈。”
其语自是在问赵墨偏理,还是偏事。
赵墨细细琢磨才明其意,这令他眼里闪过一丝亮色,道:“姑娘在竹城擅自动手了。赵某身为一城之主自是要问问,姑娘认为呢?”
“有理。”古柔眉目微动:“那赵城主认为小女的为人如何?”
赵墨想了想,笑道:“姑娘言语得体,在这种情况还能平心静气说话,想必是大家闺秀。”
“赵城主谬赞了。”古柔浅笑续道:“那赵城主认为大家闺秀可会擅自动手。这擅自一词,是否太欠妥当。既然小女来了青州,拿赵城主的话来小女算是得体之人,自会入乡随俗,守着青州或竹城的规矩。而赵城主一上来便问小女的来历,不问事情的缘由,是认为小女不守青州规矩,还是有失偏颇呢?”
明动心里大叫好字。赵墨则微微一滞,一时间接不上话来。而那女子微微启唇:“怎么听,她都好像要将我们抖出来了。”
青里青听不懂,只能附和道:“要不先暂时离开。待会将我们牵扯而出,便不好办了。”
“有何不好办?”女子嘟嘴。青里青接不上话,如实力允许,还真没有难办的事儿。
短暂沉默后,儒雅男子开口:“但已出手这事儿,姑娘不可否认吧。”
古柔心气已过,噗嗤一笑道:“素问青州修者好斗,我这不是入乡随俗哩。阁下对我动手,我怎么也得了表诚意。赵城主,你说是不?”
这话无可厚非,赵墨赞同的点点头。
儒雅男子冷笑道:“但在醉月楼内,姑娘动手似乎不占理儿,毕竟这是我们的地儿。”
理字一出,明动便知对方已落入古柔的圈套中,不由抿了下嘴巴。
古柔摇摇头,笑骂道:“还以为阁下口中只蹦得出污秽之气,没想到竟蹦出个儿理字。阁下说说这理从何来?”顿了顿:“阁下,我怕你听不懂哩。那阁下说说,你出手的理由是什么?为了切磋还是,切磋?”
儒雅男子沉声道:“只因姑娘出手,白某才对你动手,并非为切磋。在醉月楼,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阁下这话合理。”古柔轻笑,话落男子及美妇皆唇角一弯。
“但..”古柔锋口一转:“这仅对醉月楼合理,且只对了一半。”说着古柔看向赵墨:“阁下说说我一个大家闺秀怎会贸然出手,在这之前必定有人对我出手了。而我无疑是抱着切磋的心思与那人试探一下。我承认这一出儿是我不对。但在阁下来时,我便立即停手,也无过多纠缠,这便是阁下对了一半的理儿。但阁下接下来说的话便不中听了。阁下不问青红皂白便口出威胁以及侮辱。”说着指向明动:“那位兄台说的好,我作为客人,那有从酒楼死着出去的道理。”阁下说的话我就不必重复,想必有很多人听了去。这番话足以令青州的修者下死手,而我只不过为争口气,教训你们一番罢了。”
说完轻舒长气:“阁下听完且告诉我,上面一番话里,有那句不对,有那句没占理字。”
再道那理字,明动便知此番对话会古柔占尽上风,至此对面应无话可说。岂料儒雅男子竟再次开口道:“姑娘一番话的确无从挑剔。但姑娘一直说有人对你出手,而你又如此笃定,想来对那人已有了底儿,何不说说那人是谁,让此事有个债头,我们好寻个说法。白某倒认为姑娘一直在无中生有,姑娘说出这人,那前面的皆是屁话。”
屁话同于污秽之气,男子说的出口。
话落,古柔浅笑。而明动看得这抹笑容,便知对面又落了陷阱。
正当古柔要开口时,那美妇抢先说道:“不管那人存不在存在,于情于理都是我们醉月楼的不是。姑娘,你看我们的人被你打了,你气也出了。这儿,我身为掌柜的再给你赔个郑重的不是。便将这事儿就此掀过,姑娘你看行吗?”说完弯下了腰。
赵墨的态度就是她的态度,赵墨没有出手的意思,她便知道此事讨不了好。
而儒雅男子脸色阴翳,正欲开口时。那美妇狠狠瞪去,赶紧直身对众人道;“没想到今个儿让各位看了个笑话。这事儿的确是醉月楼做得不对,但吃一堑长一智,醉月楼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儿发生第二次,便望各位海涵,给醉月楼一次机会。今个儿所有的花费由醉月楼但了,给各位在这小小的不愉快中添一抹喜气。各位尽管吃喝玩乐,咱不尽兴,便不归。”
同时心里已经将男子的族谱问候了几遍。倘若那姑娘冒一句:“可你们并不知那人是谁,我若随便指一人,你岂不是又要说我糊弄你。”
不管那人存不存在,这句话都会将酒楼推入难境。堂堂大酒楼连暗中出手的修者都查不出来,岂不落了口舌,令客人有了忌惮。
态度至此,此事算了了。
明动觉得可惜,看来今个儿是试探不了赵墨的本事了。谁知古柔忽然对赵墨说道:“今日所见,赵城主果然气度非凡。素问赵城主喜好切磋比武,今个儿小女唐突惹事扰了城主雅兴,改日必寻个良辰与城主切磋一番。”
赵墨闻言,拍手喜道:“甚好。若姑娘在竹城有玩够了,尽可来找赵某,定奉陪到底。”顿了顿:“若姑娘不认生,此时便可上来痛饮一番。”
此言落,那儒雅男子终是哑默。
古柔回到:“今日小女心烦之事颇多,只怕届时不够尽兴。赵城主的好意,小女便心领了。”
“那好,姑娘早些休息。赵某就不送了。”赵墨抱拳。
古柔回礼,跟着又朝明动道:“多谢兄台方才相助。”
明动摆手道:“几个爷们欺负一个女子,是人都看过去。”本以为投来一个会意眼神,岂想古柔面无表情的点头后便平静离去。令明动只能暗道:真是个记仇的主儿。
从始至终古柔没有回醉月楼中任何一人的话,也没多看任何一眼。这地儿,她不想来第二次。
而当明动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时,赵墨忽道:“那位好汉,可否上来喝一杯。”
明动知道赵墨得知他出手后动了结交之心。而这般豪爽,令明动小动有些不好意思去夺他的剑了,而此话又不好推脱。
犯难间微微扫了眼女子的方向,忽心生一计道:“承蒙赵城主的赏识。不过此番莫某追仇家而来,而这仇家杀人如麻,喜好惹事。莫某怀疑就是仇家对方才那姑娘动的手。而这期间他应是溜走,莫某得继续追查。”说着从旁边的桌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今个儿先暂饮一杯,剩下的改日再续。”
那女子自是将明动的一瞥收入眼底,笑呸道:“睁眼说瞎话。我何时成了他追踪已久的仇家了,还有我根本没离开。”
赵某见此拍掌叫好,跟着亦拿起杯酒一饮而尽:“没想到短短功夫便与两位性情中人。倒是我竹城失了礼数。”说着再饮一杯:“这当赔了赵某没尽地主之谊的理儿。”
明动不再多言,抱拳转身,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小圆若你醒来没见到那把剑,可别怪大哥失信。
古柔和明动的先后离开,令醉月楼瞬间少了江湖气息,不多是便恢复了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