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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拿着古柔书信的小二,名唤孙远,那心里是乐开了话,仅送一封书信便有一笔不菲的收入,简直天上掉馅饼。而回过头一想,能给赵城主送心的主儿,也定不同凡响,这等手臂也在情理之中。
哼着小调,迈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人群中。
在青州没有人可孑然一身,至少也有几个狐朋狗友。这不没走多远,孙远便看得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走来。
男子姓王名飞,在竹城算是吃得开的主儿,在竹城近乎所有的小二他都认识,与孙远更是打小为伴,隔着老远,便打起招呼:“孙远,什么事这么开心。莫不今个儿的活儿结束了,要去喝花酒?那怎么不叫上老哥。你小子这就不厚道了。”说完已走到孙远跟前,微微侧身一把搭在后者肩上。
闻言孙远端是一急:“王兄那来的话。小子可是每次喝花酒都叫上了王兄。”
王飞嘿嘿一笑:“那是老哥错怪你了?”
“可不是哩。这不小子去给客人送信哩。王兄,送完这封信就可休息了。”孙远微舒浊气后是会心一笑。
“孙兄,这送信倒是好差事。”王飞有意无意道。
孙远也未多想,笑道:“可不是哩,王兄。今个儿还是个肥差。”
“那今个人你可得请老哥痛饮一番了。”王飞紧了紧孙远肩膀:“是怎么可肥差,让老哥也眼馋一下。”
“往赵城主的府邸送信。”孙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可真是肥差。”王飞一愣,随后龇牙咧嘴道:“孙兄,委托之人应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的可得给我引荐,引荐。”
孙远面露难色,见王飞面色一沉,赶忙说道:“有头有脸不知道,但出手真是阔绰。”
王飞疑道:“豁,怎么个说法?”
孙远道:“王兄有所不知,那两人都蒙着面,小子那认识哩。不过王兄若有意,下次有这等肥差,小子立即告诉你。”
“好说,好说。”顿了顿,王飞露出市侩之色:“孙兄,那可就说定了,下次一定叫我。”
孙远点头;“毕竟王兄的门路可比小子多。”
随后在不可言传的笑声中,两人道了别。孙远继续前行,而后莫名与路人撞在了一起。
....
青里青两人早早来到赵府后,与昨日一样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地儿,便无所事事的打量起周遭来。
“你说,明动会不会来了。”女子漂亮的脸颊上满是困乏,这是无聊所致。
“从以往池兰宇的行径来看。如真对某人伤心,至少会来三次。”青里青道:“指不定已经来了,我们未发现罢了。”
“我知道哩。所以我早落了元气。就怕他暗中偷听。”
而关于气味,两人倒没提防。毕竟气味万千,首先得近距离接近确定气味是谁的才行,而明动从始至终都未接近过他们。
的确来了,但来的是池心。像他这样的人,在行动前定会将周遭查探清楚。某处,他的视线恰好落在两人身上,而两人恰好看不到,除非用元气。当然他并非一眼就看到两人,而是通过气味。
而他在入醉月楼后,尽管伶倌一直蒙着面纱,但也有露出面容的时候。
而伶倌两人的目光看似涣散,但总有意无意朝赵府的方向扫去。池心将一幕收入眼底,手指轻轻拍打着大腿。
所有的情报在这一刻乱了起来。
良久池心才停下手指。一切都指向赵墨,但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他不太确定青里青两人掌握了多少关于赵墨的情报。若知根知底,自己贸然装成高手可能会露出破绽。毕竟青里青与池兰宇相处过很久,耳目濡染也该会了很多东西。又毕竟,池兰宇在情报方面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那小厮的身份又如何?这并非他最初的打算,但眼下不得不细细琢磨。
恰时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低语几句后,他眼里有了亮色。
同时明动虎躯一震。
古柔问道:“怎么可有了眉目?”
“还记得方才说的有人撞了下小二,紧跟着有元气波动那一伙人吗?”明动咬着嘴唇道:“其中一人往赵墨府邸去了,此时正与一人秘语。”
“你是说?”古柔挑目,仿佛一眼望到了赵府。
“不太确定。有可能就是幕后之人,也有可能是传话人。太远了,听不太清楚。还是得看小二。”
“他到哪里了?”
“快到了。”
另一边。池心从怀中拿一张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皮,然后贴在脸上,随后捏了一番,赫然成了赵府官家的模样。
此时孙远离找府不足十丈。池心信步走去,拦在孙远跟前道:“可是来源客栈的孙远。”
孙远先是疑惑,待瞧清面容,恍然道:“原来是钱管家啊。”
池心又道:“听说孙小二要送一封信来赵府。”
孙远根本没有多想,脱口便道:“正事,钱管家怎知此事?是不是王飞他告诉你的。”
池心假意愣了下,道:“不是他。我们家主子对来源客栈的两位客人上心,一直有暗中吩咐。”
并未多说,毕竟这话稍事打探就能摸的到头。而此番接头,他故意寻了个位置,恰好令青里青看不到。
而方才与池心接头的人,有意无意的散出元气,扰了这方的视听。
孙远不敢多问,也不想多问,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钱官家有心了,那就麻烦钱官家了。”
“分内的事。”池心拿出一个荷包:“回去知道该怎么答复那两位客官吗?”
孙远伸出去的手登时一停。
池心用平缓的语气道:“记住暗中吩咐四字。主子可不想让他上心的知道一些事。”
孙远眼咕噜一转,道:“小人知道了。就说将信送上了府,直接送入了赵城主手里。”
池心瞪眼。
孙远猛一哆嗦:“是敲了门,然后钱管家出来接见。将信送到了钱管家,由钱管家把信交在了赵城主手里。”说完心里不由腹诽,不就是送一封信吗,那有这么多事。
孙远点头挥手,示意孙远可离开了。那孙远自是不愿久呆,点头哈腰接过荷包。而后轻轻一哼,便晕睡过去。
池心快速将自己与孙远的衣衫互换后,朝某方打了个眼色,便信步朝赵府走去。
而孙远醒来时已在王飞家里,询问中他知道自己原来是被抢劫了,所幸王飞及时出现,只能替他夺回钱财,但衣服还是丢了。
对于此处儿,孙远只道不幸中万辛,也没多想,与王飞告别后,匆匆回客栈复命。
而早已知道事情经过明动得知此事后,也没有点破,当然这是闲话。
而青里青两人很早注意到孙远,但没上心。直到孙远出现在赵府门外,而两人也没怀疑孙远突然消失的那一会儿,毕竟上赵府稍微整理仪表并不为过。
池心敲了敲门。很快有人开门,而这人正是那钱管家。
“有信。”池心微微躬身:“找赵城主切磋的信。那位客官说她与赵城主有过口头之约。”
“知道了。将信交给我吧。”语气虽淡,那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态度,脸上却满是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