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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杏瞪直了眼,满是不可思议,一时间她也迷糊了。
伶倌讶然,天南烟皱眉。天南锦的刀摇摆不定,不知朝谁动手。
天南孤心知肚明,毕竟他看到了古柔,以及看到了两人之间相助,这份感情可冒充不了。
他亦惊奇,何人会想出这等法子。不过他不会去追究,那是事外之事。
“说之前先证明自己。”天南孤将柳叶刀递去。
明动会意,心里泛起苦笑。在他看的池毕的瞬间,他有一个念想,来个打死不承认自己是明动。
但天南孤那递刀的眼神,将此念斩得七零八落,千里之外还有一个古柔。
而若是知道池毕之前所说,他兴许还能挣扎一下。然而他一无所知。他只当天南家已知道了自己会刀法的事实。
正欲舞出天南意刀法来证明身份时。
那池毕突然说道:“明某倒是奇怪,明某一直待在青州,怎会无缘无故背上偷刀谱的罪名。原来是你这无耻之辈,在冒充明某行事。说,你到底是何人?”
此话一落。不仅池毕,连明动都心生异样。
分明是敌手,却要帮着说话。
明动心思一下子活络开来,心想:池毕这般说话,定不想让我表明身份。我虽能将计就计,却担心古柔的安危。倘若能让他知道我忌惮的,兴许便有转机。念此,灵机一动,暗道:天南家的人脑子似乎都不太好使。我且说个模棱两可的话,隐晦的提醒池毕,同时试探一下天南孤。
念罢,明动怒道:“古小姐一直跟着明某,孰真孰假一看便知。阁下明某不清楚你冒充我何意,尽管你能瞒得住天南家,但瞒不住古小姐。”
说完心里打起鼓,池毕啊,池毕,最初见你,就觉得你这小子机灵。此番我前后两次暗示了古柔,你可别懂不起哩。
天南孤神色一如既往的阴沉,瞧不出在想什么。不过他没催促,令明动心头稍安。而众人也十分好奇,谁真谁家,故没有急着打断。
而池毕则心道:这小子三番五次从我手中溜走,如泥鳅一般滑溜,怎会突然落在天南孤手里。而他两次提及古柔,却不见古柔,莫非是因为古柔,他才着儿。
一时间他没摸清楚明动的意图,但他能说出之前那一段话,脑子自是好用,亦说出模棱两可的话:“明某就说古小姐怎能突然失踪,原来着了阁下的道儿。说,你把古小姐藏哪里里。若非明某要事缠身,定会第一时间去找古小姐。”
明动不露声色道:“藏?古小姐自愿跟着明某,何来藏之说。”
池毕大笑:“自愿?定是阁下使了手段才令古小姐一时着道儿。废话少说,阁下冒充我,是不是拿走了天南家刀谱。明某方才就对众人说了,明某一直在青州,又炼体强于修意,又有古小姐替明某借刀,施展障眼法。何故会去偷刀谱,就是你这小人作祟,才令明某落了个小偷的臭名。”
明动心下一沉,明白了大概,池毕应是冒充我说没偷刀谱,然后替我摆脱嫌疑。然而真正的我却被天南孤要挟说偷了天南家的刀谱。若他与我的本意相同,我还可将明动的身份推道他身上,借此脱身。然而本意不同,必将只能留一个。如此天南孤的用意便成关键。倘若天南孤只是纯粹的让明动这身份说出偷了刀谱,不管留谁,最终都会被他逼迫。倘若天南孤只是要让人承担刀谱丢了这事儿,便能峰回轮转。
但是天南孤如同哑巴,想从他嘴里套话,比登天还难。
至此在于池毕对话已无意义,可能越说破绽越多。而不说话,必定就要舞招。该怎么办?
明动再瞧了眼阴沉的天南孤,登时恶从心中起,勇从胆边生,转头呼道:“前辈,晚辈有一个条件。”
不待天南孤说话,或者抽刀。
明动语炮连珠:“晚辈可以将实情相告,也可以死。但晚辈相见钟元一面。”
至此,他都觉得莫名其妙。
池毕猛然握紧了拳头,琢磨这句话,尤其那死字尤为刺耳。眼下至少从明面上,明动可以摆脱偷刀谱的嫌疑,可能被折磨,但谈不上死。
天南家再不讲理,但武人世家也得讲一个冤有头债有主,这才符合武人性情。
这绝非逼迫,定是另有隐情。
天南孤,一个沉默的刀客,天南家第四代,武力高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情报。
池毕脑子急转,蓦然看向那位从始至终都淡然如一的刀客,道:“烟前辈,明某已经证实了没拿贵家的刀谱,不知可否放钟元离去。”
天南烟没有接话,而是看向天南孤,道:“小孤,你认为呢?”
天南孤轻轻摇头:“他不是明动。”说着指了指明动:“这才是?”
池毕心猛沉,看来问错人了。
“何以见得?小孤之前从未见过明动,怎如此笃定。”天南烟神色如常。
“感觉。”跟着天南孤拍了拍明动:“你没有选择。”
明动气滞:“那前辈直接杀了晚辈。”
天南孤无声,但刀有声。
恰时一缕烟云起,犹如白绸缠住了柳叶刀。
“小孤,杀了他你会后悔。”天南烟深呼一口气,手有些颤抖。却非紧张,而是方才的过招。
“有些事必须要做。”天南孤眼里滴出了血水。
明动吓了跳。
天南烟缓缓道:“那你就告诉他。”
“不能说。”两行血泪给天南孤平添一分凄厉。
有些人的刀终是不再安静。
伶倌闭目,不愿再看。
“冤有头债有主,何故为难小辈。”天南烟仰头,清空聚云,云化刀,刀断,云散。
天南烟负起双手:“看,我警告他们了。你可以去做想做的事儿,但不能杀他。”
天南孤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