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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雅静的山头上,绿树苍劲。明动盘坐在树下,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垂手,但最终化为阴恻恻的笑声。
楼石则有板有眼的舞弄着剑招,完全不想问自己师傅有了什么好的拖延之计。这时他收剑看向摇扇闲庭信步走来的男子,剑气鸣。
明动起身摆手,示意楼石不要妄动,双手环胸好整以暇。虎王还算大方安排不受打扰的山头,但也小心,山脚下满是监视的火虎尊者。
男子名唤池昂,他的身姿不算高大,有时经过较粗壮的绿树反被遮住了身影,却因此时隐时现,反而有高人的意味。
他闲情逸致的打量着周遭,举手投足好似要阅遍人世的游子,直到明动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的目光有了色彩,好似看到想要的风景。
距离明动三丈,他收扇止步,笑意涌动:“哟,他乡遇故人。”
一开口即是陈年的酸臭。
明动微微皱眉,但稍事一想:池昂能入此山,倒是有点意思。便咧嘴朝前走去:“阁下既然说故人,想必是认出了明某。可明某对阁下毫无印象,不过俗话说的好,相请不如偶遇,那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如何?”
池昂仅隔三丈,但明动已走了十丈,距离却没有丝毫变化。
一出手即是诡异的符阵。
池昂打开折扇:“阁下能摘下面纱,倒可以认识一番。不然,小生有点吃亏。”
扇中有画,画中有山,即是此山。
明动止步摇头仿若念词:“阁下用了亏字,铜臭味太重,明某不喜,楼兄送客,下手尽量重点,像打狗一样。”
“好哩。”楼石刺剑,剑气从八方而来。
池昂感知那五道剑气,目露惊诧,摊扇落笔,五只飞鸟跃然于扇面。鸟嘴折断,羽翅被斩。仿佛存在的五声嘶鸣,五只飞鸟消失在折扇之上,画中的山也摇摇欲坠。
池昂脸色突然苍白,他看想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剑,若有所思。
明动用天盘之术看得清楚,楼石的一剑竟未破符阵,池昂端是了得,同时提步掠去,光影恢复了原来的形态,一瞬便至池昂跟前,挥手覆去。
元力鼓荡,元气颤。池昂消失,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扇子躺在湿润的地上。此时扇中的山便了样子,其貌恰好与明动寻目看去的那座相同。
原来留了后手,可惜仅有一招,没摸清池昂的功法。明动悻悻收回目光,若非山下有尊者虎视眈眈,他定要追去。
随后他眼咕噜一转,趁着这个机会,呼着呆滞的楼石朝山下走去。
远山,池昂从怀中摸出新的折扇,摊开一看,只见上面有五道凌厉的剑气被藤蔓缠绕,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他又摸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将扇中的画挪到纸上。跟着合扇折纸,一边嘀咕,一边朝山下走去:“没记下他的功法,着实可惜。不过倒可以让池角看看,那剑修出自何家。”
........
火虎尊者警惕的看着走来的两位世间人,王交代过,如果两位世间人要离开山头,绝不是只有挑战,可能别有深意。而明动和楼石的突然止身,令他狐疑起来。
明动挥挥手,道:“尊者,之前有人闯入此山,尊者可知道此事?”
难道是为了这事,尊者微微松口气,却不敢掉以轻心,世间人十分狡诈,一个不留神便着了道儿。
他沉思一会,道:“知道。他说两位是他的故人,要上山叙旧。”
明动敲起了手指,如果尊者没说谎,就是池昂说谎,有点意思。他吆喝着:“尊者,明某可没什么故人,他是不是骗了尊者。”
尊者心想:你们世间人都是满嘴胡话,而你们世间人知道如此,还明知顾问,故没有回答。
明动笑道:“看来他是骗了尊者。”顿了顿:“尊者,喜欢喝酒吗?”
尊者当即摇头。
明动心知肚明,道:“那可惜了。明某从麒麟一族拿到了一些上好佳酿,准备邀请好酒之辈一起共饮哩。”
尊者眼珠子一颤,滚动着喉咙。
明动装模作样摇头轻叹:“明某一路挑战到此,除了以武会友,还会以酒会友。俗话拳掌无眼,但好酒有情。这风流马不相及的两码事,并不影响明某邀请尊者痛饮。”顿了顿:“这样,尊者,你把明某的话带给贵族好酒之辈,来,明某就盛情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