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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倌对着楼石嘻嘻笑道:“尊者给你叫来了,那就问问?”跟着面向千虫族尊者:“虫八,待会他说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有任何隐瞒。”
虫八自是认得楼石和明动这两个丧门星,不由打了个寒颤,却急急允诺。
楼石见师傅没动静,一时间愣住了。
“怎么,尊者都来了,还不问?莫非有些话当着小女的面问不出口?”伶倌一副看戏的模样。
虫八见伶倌在二人前自称小女,更是冷颤连连,暗暗祈祷,千万别是来报仇的。他不知道此时的明动和楼石相当于“俘虏”。
楼石涨红着脸:“那些话要明兄问,他更清楚一些。俺只会越讲越迷糊。”
伶倌微微一怔,心道也是,只有炼体者才会一个人记得很细。她看向明动,犹豫后笑道:“少年郎,现在没办法哩。要不,就等等,等此事一完。小女就解了明公子的红尘,让你们问个痛快。”
楼石看了眼师傅,闷声答是,他根本不管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要师傅一动手,他就动手。
微生海收回目光,看向虫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计划行事。”虫八站得笔直,尽管背地里已经将微生家骂了个遍,但明面上还是得顺从。
微生海轻轻点头,扫向楼石:“他怎么办?”
“是个难题。”伶倌抚着秀额,一副头痛的模样:“他跟着来,是好事,但我还真不知道让他对付谁。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接触明动。”
“那就让他呆你身旁,以备不时之需。”微生海叹了口气。
“只有这样咯。”伶倌语气平平。
微生海微微皱眉,不再多言。
至此场间彻底安静下来。
约莫子时,伶倌腾身而起,拍了拍衣衫的黄沙,信步走到明动身旁,凑其耳旁:“明公子,待会小女让你打谁,你就打谁。”
说完扭动着腰身,率先离去。
登时风啸沙滚。
百里处的营地,盘坐着八位年轻的那女,其中两位男童并肩而坐,仰头看着夜星,两人正是端木雷和端木清,他们来荒漠已有一月,经历风沙的洗涤,脸庞不再光滑,亦洗涤了些许稚气。
突然他们瞳孔渐渐放大,夜星有些模糊,仿佛被人影遮挡,恰时悠扬的笛声起,砂石滚动,无数虫子从地下冒出。
端木清向来反应稍快,惊呼:“来了,终于来了。”
这话很有名堂。
不待话落,其他六位端木家年轻一辈纷纷动手,率先暴起的是一道倩影,手持一把大刀,扶摇直上。
“端木彤,等等,小心中计。”其旁不远处,一位英俊的男子急呼,此人名唤端木瑞,乃他口中女子的堂哥。
端木彤恰好撞上从天而落的明动,不由一怔,军府大将怎会在此,但见其目光呆滞,稍事了然,此子恐怕着了红尘的道儿。
明动的意体双休,有心人早已知道。端木彤自认有斩风雨,不惧任何修意者,而在空中又不惧怕炼体者,故照面瞬间便挥刀而去。
元气如漂泊大雨被断了层次,零碎不堪。眼见明动身子一踉跄。
伶倌的笑语起:“彤小姐你的对手是我哩。”
端木彤玉腕一滞,元气恢复平静,余光里明动如游鱼擦身而过。
下方,一位面容的阴翳的男子手持青灯,青灯时隐时现,这很奇怪却又解释,意味着场间中人身上带着饱含生气的东西。
而端木家与微生家已交过几次手,显然不是微生家所有,意味着便是新来两人身上。那黝黑的少年十分陌生。但他认识明动,尽管与之交集并不深,毕竟不管在青州和天南家,他要找的是古柔。
不过在诗音山曾猜测天启丹的去向,曾提及到当初去诗音山的大将,而其中便有明动。
端木极眼神渐亮,青灯本是对付红尘,没想到竟有意外的收获。他看向身旁的端木宜,恰好后者看来,两人相视一眼,已经有了打算。
眼下伶倌被端木彤牵制暂时用不了青灯,而恰好明动朝他们冲去。正好趁此将明动逮住。尽管此行是为了查探微生家,但比之天启丹,微生家也可以暂时不管。
碎山河被端木宜捏在手中,而端木极则拿出一支符笔,只要落下困阵令明动动弹不得,再一刀碎山河,明动不死也伤。
他们的算盘简单。而伶倌的打算更是顺了他们的意。
故除了明动之外,就无其他修者攻向端木极和端木宜。
“端木瑞,端木图。你们对付这些虫子,端木音,你对付微生家正在驭兽的高手。”此话由端木宜说,因为她是这群人中的老大。
英俊的端木瑞单脚掌地,凭空而坐,然而翘起另一只腿,好似有一把琴在腿上,他拈花拨指,无数虫子翻滚,似乎很痛快。
而另一位高大叫做端木的男子,则双手撑地,平淡的黄沙的竟漫起好闻的香气,无数嫩芽转瞬冲破黄沙,化作五颜六色的花海。
若细细看之,这些花竟是由虫子拼凑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