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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动拳脚并用,但壮汉仿若牛皮糖,招式不断变换,加之明动有凌空的优势,却始终久攻不下,不由心生烦躁。
好在随着交手,壮汉的动作愈发迟缓,是受不住明动强韧身子的冲撞。而壮汉逐渐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慌乱与颓然,就算知道不久后便挡不住明动。
池参从始至终也未出手帮助,而虫八紧锁的眉头也未半分。
再都几招,明动抓住破绽,探手朝壮汉大开的胸膛抓去;“你是在拖池毕回来吗?”
壮汉手臂挡在胸前,然而因为是仓皇之举,咔嚓一声,手臂被明动活生生拧断。壮汉了得,借势朝后急退三步,堪堪躲过明动呼啸而来的大手。
“没了那剑客,你不是我们对手。”壮汉垂臂,但身姿依然挺拔。
明动闷声一声,懒得废话,攻势再起。若非符阵中两道生气一直在,他可能撑不住,说不担心楼兄,那是不可能。
壮汉咧嘴吐出口里的学沫,身子一晃,仿若与黄沙融在一起,借天时地利,再次周旋。
砰砰声与骨裂声交响,给清晨的安静平添了生气。
突然明动瞳孔一颤,天盘之术的感知范围内,两道元气在急速翻滚,携着两阵罡风,其中一道元气十分熟悉,乃楼兄的剑气。
这时他右掌聚着浓郁的元力,而掌心之下乃壮汉手肘,而肘间亦凝聚着厚实的元力。似乎要在这一招分出胜负。
而在这一瞬间,明动眼皮轻颤,忽生古怪的感觉。那里怪,仅凭电光石火根本琢磨不透。壮汉清晰的看到明动眼里及手上的犹豫,爆喝一声,明知不敌,却不退反进,把手肘往前一送。
而这个动作搅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明动,一缕轻微的风声灌入明动灵耳中。
明动虎躯一震,那黝黑的脸扭曲到极致。他终于察觉到那里不对,掠来的罡风两道,意思说只有两人。
其中一人是楼石,那另外一人要么是一直未曾见过的池角,要么就是池毕。在退一步讲,如果上述猜测是错误的,楼兄活着乃铁定的事实,因为那道剑气太熟悉,毕竟池毕能冒充明动,就能冒充楼石,而判断楼石真假就是用天盘之术看剑气。
而楼石活着的原因很多,其中一条即是,壮汉说了谎,池毕根本没去楼石那边。
短短瞬间,明动不可能想这么多,自然就不会想为什么说谎。而与池家交手过往经验来看,在池参不受威胁且场间有楼兄时,万不可对池家的人下杀手。
明动猛提一口气,逆转气血收势。壮汉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往前送的手肘没有停下,穿过明动撇开的手臂,击在明动的胸口上。
猝不及防下明动胸口骨裂,好在他身子堪比蛮兽,仅断了一根胸骨,无伤大雅,他咬牙皆力往后急退。
高手过招,但凡露出一丝破绽,接下来便是无穷无尽的破绽。
壮汉踏步朝明动身前欺去,同时滚滚元气弥漫场间。明动想踏神行腾空,暂时避过锋芒更甚的壮汉,却发现聚在脚上的元气莫名消失。而他一直施展天盘之术,比谁都看得明白,并非元气消失,而是被另外的元气扭的不成招式。而再细细看之,另外的元气赫然是一个又一个小小的人儿。像极了曾经在那方世界看到的元气人儿。
而这些人得模样不是池角,还会是谁。
池角朝池参轻轻点头,傀身在化,挡在已经提剑的楼石前:“你的对手可是我。”
楼石知道池角跟来,但惦记着师傅的交代,便没去管,而此刻他看的很明白,周遭的元气又陷入那诡异的状态,想帮落于下风的师傅都难,何况斩杀池参。
这是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心里堵得慌。咬咬牙,不管怎样都不能坐以待毙,剑气横啸,周遭的元气开始沸腾。
犹如火与水的交锋。
得此,明动看到脚下那些元气人儿有些恢复了原本模样,心念一动,再聚神行,留下一道道残影,出现在空中,跟着见壮汉扑空,不由松了口气。
而壮汉微微一怔后,抬头轻笑:“没想到你还能在池角的功法下用处元气,了得,确是了得,可惜了。”
明动皱眉,而再次扫过楼石的身影,眉头舒展,心下无比清明:“阁下说的可惜是指什么。不对,应该是池毕兄说的可惜是什么。”他没注意道,此话一落,虫八眉头皱得更紧了。
“既然你道出我的身份,那你应该知道可惜是什么。”壮汉目光恢复平淡:“不需要明说。”
明动看了眼斗起来的池角和楼石,笑道:“何不说来听听。”
壮汉直接点破其心思:“你想拖延时间,思忖如何应对池角的功法吗?”
明动没有否认:“你已重伤,今个儿就算明某不能达到目的。也能占得一些便宜。”
壮汉看向池参,后者会意带着欲言又止的虫八离去。壮汉负手,不见有分毫落于下风的姿态:“你们不见得能留住我和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