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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初晓,明动停在了一家当铺前,闲走了整整一夜的他眉头微皱,最初典当秀刀时,这里叫钱家当铺,今个儿却成李家当铺。
像当铺换名字的事儿很不常见,顶多也就换老板,不换名字。
此时当铺已开门,明动让楼石和李元同在外面等着,自个儿走了进去。
看守当铺的是为年轻人,其打扮应是掌柜。明动犹豫着从怀中拿出典当秀刀的立据,并问道年轻人:“掌柜的,你是新来的?”
这么早就逢第一单生意,年轻人欣喜抬头,不过见明动手中的立据以及问辞,当即回神眼里闪过了不高兴,但来者既是客,年轻人还是笑着回答:“客官,是的。之前的钱掌柜因为一些事情,便把当铺打给我们李家。客官应该是之前掌柜的客人吧,客官把立据给我,我会按钱掌柜的安排把银子尽数赔给客官。”
话里有太多意思,明动一句话都没听明白,疑惑道:“掌柜的什么意思?”顿了顿:“什么叫把影子尽数赔给我。”
年轻人讶然道:“客官你不知道?”
明动摇着头把立据递了过去。
年轻人收过立据,看了一眼解释道:“之前的钱家当铺被修者毁了,后来千掌柜气急攻心,生了一场大病。钱掌柜就无力经营当铺,便把当铺打给我们李家。钱掌柜为人实诚,他交代但凡在他当铺典当了东西的客人,都能获得典当之物双倍的赔偿。”
明动捋了捋,道:“意思说,当初在当铺的东西全部毁了?”
“可不是吗?”年轻人目露同情:“当铺可是钱掌柜一生的心血。不仅心血没了,还要倒贴老本。我们都是同行,这样的事我都是第一次见。客官钱掌柜已经很可以了,你还拿些赔偿,大部分掌柜都会一走了之。”顿了顿,咧嘴一笑:“幸好这时在云海。换作其他地方,可没这么的好事。”
明动强忍无名气,道:“掌柜你说钱掌柜的当铺是被修者毁的,修者怎会打一个当铺的主意?还是说是无意间波及的。”
年轻人道:“是修者无疑。至于具体怎么回事,军府并未细说。这样的事儿在云海国发生过几次,我们都见怪不怪。钱掌柜应该报了案,军府应该也给了赔偿。不然,我觉得以钱掌柜的老本是不够赔的。”
顿了顿,年轻人神秘道:“不过,至今关于当铺都没有详细的说明。据我们猜测,不是小事。至少毁当铺的不是寻常修者。毕竟嘛,若是寻常的修者,军府早抓到了。”
“客官,你的立据有些烂,不太好认哩。”年轻人眼咕噜微微一转。
商人本奸,而明动心不在此,并未注意听,只是随意的敷衍道:“什么不太好认。”
年轻人道:“手印不清晰,典当的银子数额也不清晰。我不太好给出具体的补偿。”
立据还能存在已是奇迹,明动直接报出了当初秀刀典当的银子数额。
“一百两吗?”年轻人还欲讨价还价。
明动突然冷声问道:“当初钱掌柜转手给你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吗?我说的是典当的东西。”
年轻人愠道:“客官什么意思?我们还会从中克扣下来不成?再者客官你这只是普通的立据,普通的东西,我们没有克扣下来的道理。”
明动见其不似说假,有了躁意,秀刀连他自己都折不断,恐怕玄画和齐玄天联手都办不到,怎会被毁?
明动耐着性子继续问道:“掌柜你可知道,当初有那些人看到了当铺被毁?”
年轻人更是不耐烦,道:“客官你别我,这些事不该我管。你要么去找钱掌柜,要么去找军府。”
“掌柜,你好好说话。”明动的声音有了实质的杀意。
年轻人只觉没来由的心下一寒,不由抬头,见不到明动蓑笠下的面庞,只看到因背着光线十分阴沉的高大的身影,嘴唇哆嗦个不停,立据虽普通,但这么看此人根本是寻常之辈。遇到个硬茬子了。他有了恍惚,到底什么原因会让不寻常的人来典当的东西,这些人不是动动手指头就能有大把银子吗?
比如去三不管地带走一遭,就可以家缠万贯,只要实力允许。
不过他仍有些傲气,毕竟这里是在云海国,但是语气缓了几分,道:“客官,我是不知。你可以去问问军府,或者去找钱掌柜。只有他们清楚里面的细枝末节。”顿了顿:“当然肯定有修者也看到了此事。不过我只是一介平民,怎会知道有那些修者。客官,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说说立据的事情。”
明动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一百两,那把刀值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