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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半个时辰,明动总算让杀气彻底安静下来,咧嘴回头一笑,却用极其冷冽的声音说道:“三位官爷,今日我便不奉陪了。”言罢,身手矫健的往人堆里冲去。
惹得人群一阵惊呼。
石野知其意,朝另外另外大将打了个眼色。这两位大将便各镇守一方疏散人群。而石野本人则像箭一样掠去。
明动深知交手必不可少,回身呼出虎掌朝石野面颊拍去,同时心下闷喝一声,用意魂携着杀气朝守护心脉的雪与花盖去,他不敢太使劲,生怕一下子让雪和花反攻,从而暴露更多的东西,便只能一点点慢慢遮掩雪和花,或者此时是遮掩心脉。
因为杀气许久未暴动,雪和花早已退守在心脉之下。
而他十分笃定杀气可以遮掩雪和花的气息,别无其他,不管元气还是元力碰见雪和花都会避让,偏偏杀气敢撄其锋芒,显然杀气与雪和花是一个层次的。他不求杀气能占得上风,只求平起平坐。
而期间石野的攻势极其凌厉,他知道军府要在云海国放走追查的人,得把戏做足了。而这种事只要是大将都游刃有余,故凌厉之下,力道是拿捏的恰到妙处。
明动亦不遑多让,而且他明白要速战速决,不然其他大将支援过来,或者迟迟不支援过来,都对他不利。故他每一次出招,威势皆比石野多三成。
炼体者交手不如修意者之间交手气势澎湃,却胜在实打实能被普通人都看到或听到。
拳头与身子对撞的砰砰声不绝如缕,泥泞不断翻飞,大雨随着两人的掌风拳气飘摇不堪。残影让看戏者眼花缭乱。
这里虽说是云海国,却也是云海国,便没有人出手相助军府。
故明动和石野就就是单打独斗。而如果能捕捉到两人的声音,其观赏程度比修意者交手高太多。因为任何一人有失误,便是万劫不复。
看戏者心提到嗓子眼,既希望两人结束的快一些,毕竟看戏者多为云海之人,便是站在军府大将石野一方,他们希望石野能看凯旋。但又希望结束的慢一些,如此便能多看一会儿。
这些天常有军府与外人交手的事发生,所以看戏者并不觉得惊奇,就便宜了此时的明动。而很多事虽然差池,但始终朝着特定的方向进发,所以是冥冥之中带着些许巧合。
而明动与视野交手奔走的路线颇有深意,是往仍在交手的伶倌和竹剑方向去。竹剑之所以没停手是看轩辕长歌仍在大雪之中。
而大雪仍在落,是看明动是否摆脱了军府的大将,一旦摆脱以当下的情况,轩辕长歌找不到明动,而明动能找到轩辕长歌,却不敢前去会面。
而大将未停手,是在等明动的意思。
这是条巧妙的线,能否止息交手,全看明动的意思。
而在明动离伶倌不远时,突然爆喝一声。
石野会意,掌风雷动朝明动故意露出破绽的胸口。而明动亦是如此。
“砰砰”两声。
两人皆如断线的风筝,强韧的身躯将泥泞街道划开了一道缺口。
而石野倒飞落地后,并未立即站起,一来是故意,而来他本身就站不起来,身子因吃痛而显得十分僵硬。
反观明动情况好了许多,毕竟他身躯在荒漠和云海经过了两次彻底的淬炼,其强韧程度早已远远超过池兰宇口中炼体者关于身躯的桎梏。
他龇牙咧嘴揉向剧痛不已的胸口,咬着牙扫了眼另外两位回神的大将,转身朝人群没去。因为占得先机他一步就将两位大将甩开老远,又因为两位大将故意要放走明动。
故片刻钟后,明动便彻底“摆脱”军府的追击。此时杀气也尽数遮掩住心脉的雪和花,时间可谓是拿捏得巧到好处。而要肯定杀气遮掩雪和花是否,便只有试试才知道。明动在人群中游荡了一会儿,再次没入一家客栈,找了个没有人的客房,再次快速换下衣衫,与重新蒙上别样面纱。
这些衣衫是顺手拿的,而为何又说再。是因为方才明动摆脱两位大将就用了这个法子。最后取出改变气味的药粉抹便周身后,跃窗而出,像个看戏的路人朝伶倌那边掠去。令他略微庆幸的是,伶倌与竹剑仍在交手,这便省去了一些繁琐的事。
他挤在看戏着中,静静的看着伶倌。但凡伶倌朝他带着神色的看一眼,便意味着用杀气遮掩雪和花要么失败,要么不行。
而伶倌从始至终没看他一眼。反倒是明动从其眼中捕捉到急色。
明动唇角微弯,有了些许的答案。跟着他再朝同样仍在战斗的轩辕长歌那边走去。大雪纷飞,明动不敢近。
静静看了很久,直到亥时过一半,大雪骤然消失,轩辕长歌骂了四位大将几句便悻悻然随大将离去。
大雪现在才停,现在才放轩辕长歌走,会不会是落雪之人不知道我的踪迹呢?明动惬意的舒展了下腰身,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他悄然离开,随着伶倌的方向追去,追得不急,但追得很稳。伶倌去向不是所住的客栈,而是另一家客栈,而且并未停留多久。
明动一路跟踪,直到一条不起眼的巷子,伶倌才彻底停下来了。明动琢磨片刻,寻了个恰好能够死气听到的地儿落脚。
未等多久,巷子中来了一人,此人名叫池牛。
明动露出笑容,看来今个儿不用我费心思,便能得到想要的。
很快小巷中响起了说话声。
池牛率先开口:“你能找到明动吗?”
听此明动长吐一口浊气。
而那伶倌似乎在思索,半晌才道:“什么意思?”
池牛道:“我们跟丢明动了。”
又是半晌的沉默,伶倌用极其惊疑的语气说道:“我也跟丢了。”
明动忽觉周身上下飘飘然,言不尽的舒坦。但微微有懊恼之意,早知道那日就与擎苍死斗下去,可能就没这几日的波折。
“他看出来了?”池牛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他与你的事儿,他已经全部告诉我了。”
伶倌答道:“不可能看出来。只要我不与他死斗,他一辈子都看不出来。”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你们怎么跟踪他的。”
池牛答非所问:“此事我得去调查一下,最好你让单于也调查。找不到明动,接下来很多事都不好办。”
话落池牛离开了小巷,伶倌也在不久离去。
明动敲了敲手指,起身往自己的客栈掠去。而还未进客栈,便用死气看见池牛坐在他的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