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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动轻哈一口气,身如鬼魅潜入严家,几个跃身便来到要找到的严家人院落。静等片息,直到那严家人安静下来,才轻手轻脚朝严家人待的房屋急速蹿去。
明动在云海国有不下千次的潜入,加之有恶鬼之术与天盘之术,几乎没有失过手。而此次同样如此。
除非有人去捕捉那微乎其微的风变声,且琢磨风变声是因为天,还是人为。
因为这次严家人是个炼体者,故明动不可能用找郑世的法子,敲门引出严家人。毕竟一直无声突然有敲门声,可骗不过炼体者。所以明动打算硬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严家人。当然死气仍是绝佳的选择。
尽管明动不太担心如果暴露会引起的事儿,毕竟严家可不是好角色,就算暴露也是黄泥入浑水。
但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明动仍是默默调整气息,以求发挥出巅峰的实力。
静息片刻,轻微的推门声不显突兀,却瞒不过炼体者。那严家人从打坐中惊神,凝眉朝门口看去,却是眼睛一花,只见一道黑影宛闪电撞来。
这严家人端是了得,竟可在瞬息回神有敌袭。然而仅是回神,仓皇出手有何用?
当然仓皇出手无用只是针对明动或者死气。倘若明动没有死气,严家人的出手仍可给自己争得周旋的余地。
然而一切都是如果。
那严家人只觉出手之人的力道并不重,却莫名让自己软绵绵的浑身无力,且精神有了恍惚。他下意识认为中毒,想要气运丹田查探一番时,又感的身子出现酥麻感。
急促的几道“砰砰”声,明动便用元力暂时封住了严家人。
而因为摸不清严家的底儿,明动就不敢有任何大意,趁严家人动弹不得之际,手刀直接敲在严家人后脑勺上。
严家人双眼一黑便昏死过去。
明动微微松气之余,手不停歇,使出浑身解数,将青山曾在他身上的封穴手法,原封不动落在严家人身上。
做完这些,明动停顿半分,思索没有问题后才渡入生气令严家人慢慢醒来。
而那严家人只是睁眼还未定神,就听得有打趣语气的声音:“阁下,劝你别乱用元气,小心爆体身亡。”
话音一落,严家人凝目抬头,却只见一顶蓑笠,他想说话,却发现挤出半点声音,不由心骇瞪眼。
明动仍沉浸前句话里,神色有些别扭,因为“爆体身亡”是他现编的,说实在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炼体者的尽头在何方。而与之对应的修意还看得几分了端倪。
严家人见明动不说话,一时陷入疑惑,来人未杀我定是有事,为何不肯言语。莫非来人只是兴起来欺负我?思忖间,来人突然开口:“阁下也看到我的实力。所以接下来我不想有太多废话。”
突然起来的正经,令严家人有些不适应,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明动可不打算与严家人多谈,毕竟不管恩威并施,最后出不出手主动权仍在严家手中,他想掺和除非将严家彻底奴役,但这显然不现实,一来实力不够,二来没有时间。
故明动沉声道:“明日,轩辕长歌会对郑家出手,机会很难得。”顿了顿:“想必我说完这句话,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而明动担心严家人认为这是在军府在试探,便又呼出一个名字:“朱颜。”
严家人眼神一闪。
明动突然出手,严家人下意识想躲闪,却猛然回神自己正动弹不得,而当他准备心呼哀哉时,却是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明动手指借点,以死气解开严家人九成穴道后,笑道:“阁下,接下来你自己都可以用元气冲破穴道。希望明日,我们再会。”言罢箭步一步,推门而去。
严家人呆愣片刻,回神细量片刻,感知到来人并未在他体内留什么后手,便依着明动的话破开穴道,而后快速追了出去,并竖起灵耳,然而却听不到任何是炼体好手离开严家的声音。
炼体者向来对自己追踪手段深信不疑,既然没查探来人离开了严家,那意味着来人仍在严家。
故严家人寻着明动留下的气味追去,然而明动去过严家的很多地方,那严家人一时间被迷得团团转。
半柱香后,严家人来到明动离开的墙角下,不由眉目一沉,沉吟片刻后只能长叹一声折返而去。
至此他算是明白了,来人在炼体的造诣不比他低。
明动马不停歇立即去了朱家朱颜,想等着朱颜接到指示去找那严家人。然而事情不如愿,临近傍晚时分,仍不见朱颜离开朱家。
无奈之下明动只能选择放弃,化作五岩的身份再去严家。而成了普通商人,明动自是不用走的太快。便侧耳倾听随处可闻的议论。
与等朱颜离府时听到的一样,众人几乎没谈明日不可能有交手的比试,最多的讨论是乱世对四国的宣战。
而讨论此时的人多数为云海国的原本居民。而仍是最初那句话,云海国向来民风剽悍,这些人没有去放马后炮,更多的是摩拳擦掌准备迎接乱世。
这给明动打了一记定心针。仍回到最初的话,比武定在云海国是有缘由的。
一路悠然,晃眼过了半个时辰,明动来到严家,向小厮说了几句话,那消失离开没多久便领着明动入了严府。
早上的潜入与此时的正大光明,让明动有些许恍惚。兜兜转转绕了半柱香,小厮将明动领进一座熟悉的小院。
明动脚跟未落定,就见器宇轩昂的严文宇从前方走来:“五管事,你这一打听便让我足足等了五日之久啊。”
明动知道五日是夸大奇说,心里有了底儿,笑着拱手道:“严公子,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快进屋说话,看着大雨把五管事淋坏了,可就是有恙了。”严文宇大手一挥,大雨骤止。
明动对已走至身旁热络的严文宇再次拱手:“多谢言公子。”
“那里的话。”严文宇热情笑道:“我一直想找五管事,但却怕误了五管事的事儿,只能在这里干等。但今日又五管事拜访,我恰好手头有事,便有失远迎了,是我对不起五管事。”
明动心里佩服严文宇的嘴皮子,面上却故意露出叹息之色:“看来严公子是要答应我们的事儿。那淋这雨也是值当了。”顿了顿,抢在严文宇开口前试探道:“莫非严公子查出了一些端木家的事儿。”
“那有这么回事。我若能查到,还用等着五管事吗?”严文宇并未去琢磨明动为何叹息,哈哈大笑:“我早就拜访五管事了哩。”
“这倒也是。”明动附和的笑了笑。
说话间,两人走到严文宇的书房。
明动早已看过严文宇的书房,但未了装作好奇,仍是刻意的打量了一番,随后随着严文宇落座。
“大家都是求一个买卖,就不用绕来绕去了。五管事,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查出来没有。”严文宇将早已备好的茶水递去。
明动接过浅抿一口道:“打听到了。”
严文宇端茶的手微微停顿,随后自然的陪了一口茶道:“都打听到什么。”
明动面露难色。
严文宇道:“五管事你就说朱伯伯让你说的。”
明动笑道:“严公子言重了。其实此事我还未告诉家主,这不我一得到消息就来找你了吗?”
严文宇一怔:“朱伯伯让你全权处理此事。”
明动点头沉声道:“我难就难在这些事已经超过了我能做的。”
严文宇恍然,手指微微一动,笑道:“五管事跑了十多年码头,什么风浪没见过。想必早已想到如何置身事外。”
明动附和笑道:“严公子果然厉害,什么都不瞒不住你。我只是一个商人,再大的事儿也不会落到我头上。严公子,你说是不是。”
商人二字咬得格外的重,言外之意,我是商人我能打听的消息可能就那么详细。所以明动接下来就可以胡扯。
严文宇沉吟片刻,急促道:“是,是,是。五管事可别卖关子,真是急死我了。”
话落,明动突然正色道:“据我所知,方家出手或多或少与郑家有关。而郑家之所以想断我朱家的财路,是想与端木家搭上关系。至于具体缘由我就不太清楚了,山高路远,一时半会也查不到。”顿了顿,突然朝严文宇打了个眼色。
严文宇会意落下元气。
明动道:“有些事情大家都心里清楚。郑家与军府有仇,他断了我朱家财路,想必他自己好勾结端木家暗中行事。”
在很早之前明动准备了一堆说辞,但自从笃定朱家是乱世的人,而乱世想挑起严家与军府的仇恨,那些说辞就一概摒弃,只需简单的往郑家,严家,军府的恩怨即可。
而严文宇作为严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些事应该琢磨得到,也琢磨得透,乃军府秘密势力的真假肯定不会与摇摆不定的端木家勾结,而是想斩断云海国与端木家的联系,让端木家无法将手伸进云海国的事宜。
如此吃亏的可不是郑家,而是真正与军府有仇怨的严家。毕竟端木家自诩是恶鬼的后人,而恶鬼乱世的事情时隔千年仍让军府历历在目。那军府自然会将端木家当作潜在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严家不说有大动作,至少不会令端木家与云海国从明面上断开关系。
明动故作紧张的看着严文宇,等待着下文。
严文宇也是了得,并未在此事纠缠,而是说道:“五管事,你继续说。”
明动突然叹了口气:“很多事我不清楚。所以我并未查探到为何端木家要以端木彤的个人名利找朱家订货。”
每个字眼都在提醒严文宇,端木家已经有所防备,但走了下招。为何是下招,既然明面上的关系都断了,不管端木家怎么做,都无法挽救以货物插手云海国的事实。
所以你严家得想个办法,阻止端木家行下招,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对郑家出手。而明动知道乱世一事后,就知道一旦出手,恐怕就不是最初预料中的小打小闹。如此那可趁之机就太多了。
明动见严文宇并未立即接话,叹道:“严文宇我之所以直接来找你,是想对你说声抱歉。把你引入朱家和郑家的事儿。”顿了顿:“如果严公子不想做这笔生意,想必家主也不会多说什么。”
严文宇抿了一口茶,笑道:“严公子那里的话。这生意我怎么就不做了。这可是大买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