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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明动略显讥笑的提问,年轻人十分平静道:“明兄可是明知故问了?”
明动洒然笑道:“这不要听池兄亲自说来才心安吗?”
话外有音,年轻人听得明白,便望向古柔。曾在青州,千语城,年轻人与古柔有个赌约。至于赌约可否还算数,以及赌约胜败影响着接下来的对话是剑拔弩张,还是平心静气。
而年轻人的看来意味着赌约算数。古柔微微思忖片刻,道:“我想的办法,明动出的手。”
“不对。是古小姐想的办法,我和古小姐一起出的手。如果时间充分,我想古小姐一人便能破阵。”明动纠正道。
“那就很难算。”年轻人故意叹息。
“何不快人快语。”明动知道年轻人的脾性,便大大咧咧的催促。
古柔莞尔道:“算我败。”
“算我败。”年轻人摇头否定。
明动左右各扫两人一眼后,对着年轻人道:“给个明话。”
“我与古小姐的赌约的初衷本就是在探讨的层面上。所以算我败。”年轻人没有多余的解释,语气坚定。
“有些胜之不武。”古柔叹道。
明动知道对于这种事怎么劝都没用,便干脆缄默。
这时商天行乐呵呵一笑:“你们的赌约,池少侠已经跟我说了。老夫认为,无论是结果,还是过程,以及就算咬文嚼字,都是池少侠输了。古小姐若认为胜之不武,那可就有些迂腐了。倘若换成古羽前辈,已是心安理得了。”
古柔拱手:“受教了。”
明动感激的看向商天行,后者回以老夫只是实事求是的眼色。
“那池兄何时履行的赌约?”明动问的很有名堂。
“在青州你们离开千语城我便履行了赌约。”年轻人不急不缓答道:“所以在清丘城我并未现身。”
“早该料到。”明动诚恳笑道:“若那时池兄在,恐怕我和古柔就得栽在青州了。”顿了顿:“那之后池兄都在做些什么?”
明动想问的是池家在那段时间还做了什么。
“便是明兄问的我第一个问题。”池枯道。
明动愣住:“从那时开始你就一直在调查商...老前辈的下落?”
池枯沉默了片刻:“与其说是我调查,不如说是我与下签达成交易。他替我找商前辈的下落,我替他办一些事情。至于什么事情便不好与明兄说了。”
明动有些失望,但有有些不死心:“没有关于云海的事?”
池枯道:“有。池家本意是让我参加云海的比武,但我没去。”
“怎么个说法。”顿了顿,明动神色不自然道:“池兄既然已不是池家人,我想知道关于池家的事,不知池兄可否说一说。如果池兄也需要知道一些事情,也可以问我。”
商天行听不下去了便干咳两声:“明少侠,池少侠是不是忘了还有老夫这个主人家。”
年轻人拱手。
明动也觉失礼,沉默片刻后道:“商前辈,我和池兄出去走走,顺便切磋一些。就不打扰你和古小姐了。反正你们应该也有话说。”
“甚好。”商天行摆了摆手。
名叫池枯的年轻人想了会儿还是跟上了明动。
“怎样,池兄作何考虑。”刚走上山路,明动就迫不及待。
池枯道:“现在万事与我无关。”
话及一半,明动就打断道:“我知道。池兄一早就说过只对修炼之事感兴许。如今池兄算是无牵无挂了,也可一心钻入修炼之中。我想池兄找商前辈,也是为了修炼之事。”顿了顿:“不知可否找到了办法。”
池枯摇头:“尚差一线。”
明动沉吟:“我有关于修炼的一些建议,不知池兄愿不愿意听。”
池枯道:“你乃意体双修,比起我更加玄妙深奥。我自然愿意听。”
明动微微松了一口气:“倘若修炼遇到了桎梏,而且如何也捋不顺。不如重头来过,重新捋一遍。”
“谈何容易。”池枯摇头:“修行最怕根深蒂固,却往往根深蒂固才觉得顺其自然。这种矛盾,明兄不会明白。”
明动知其意:“确实不太明白。因为我是半路出家,很多事都是迷糊着带过,没有去仔细领悟。”顿了顿:“其实池兄有一个半路出家的机会,加上池兄的以往的经验,我想很容易重头再来,而且极有可能更近一步,兴许那尚差的一线也会水到渠成。”
池枯凝目,那平平的相貌也有了波澜。
“世间确实只有池兄一人是神傀和符阵同修。但世间尚有一人有这般征兆。”明动道:“倘若池兄收另外一人为徒,我想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他都是好事。”
“还有一人?”池枯皱眉。
明动点头:“可惜池兄当时没去荒漠。倘若去了,兴许就不会来这个地方了。”说着悠悠一叹:“其实我已清楚商前辈那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无非就是商前辈觉得出不去了,想找一个传人。我虽不清楚云远前辈和商前辈的恩怨,但大致明了两人既心念着对方,又非要争个高下。说句自夸的话,云远前辈的传人是我了,那商前辈也会找个传人。”
“如果我们不来。池兄兴许就是商前辈的传人。”
话到此处,池枯打断道:“我不会是商前辈的传人。”
明动轻咦:“是我想多了吗?”
池枯不解。
明动没去解释下签曾对他说了的那话,接下来会有很多硬战,他在最初看到池枯以及后面的话中,认为要和池枯去争商天行传人的位置。
“那你信一定要杀了商前辈方能出符阵这个说法吗?”明动换了说辞。
池枯道:“信。因为我试过,但只能破一把匕首。”
“一把?”明动显然不信:“商前辈都能破十把哩。查这么多?”
“确实差了很多。”池枯道。
明动直言:“我不太信。”
池枯道:“你低估了商前辈。若不是在这符阵内,商前辈至少能破十七把匕首。”
明动见池枯神色正经,而后想到池枯痴迷与修炼,那此话便不假。如此明动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所以商老前辈并没有骗你。”池枯露出了笑意。
明动想了想,问道:“你现在有多厉害。”
池枯道:“这符阵是我自己进来的。”
明动再吸一口凉气:“至少在见识比我强。”顿了顿:“也确实,我现在连匕首的影子都没见到,只是听你和商前辈在那里说。”
池枯平静不语。
明动想了想,道:“那说来,我们就不用与你斗了。”
池枯摇头:“你们必须与我斗。不然我们杀不了商前辈。”
明动听得有些别扭,便道:“何不尝试一起破了那二一十把匕首?我说的是与商前辈联手。”
池枯再次摇头:“其实商老前辈有些话没讲完。我们破了二十一把匕首等于破了符阵,破了符阵便等于杀了商前辈。这符阵本身就是一个局,日后古小姐会告诉你。我们两谈的仅限修炼。”
这句话算是把明动想打听情报的心思彻底断了,明动长吐一口浊气后道:“那我与说的事,考虑的如何?”
池枯眼绽精光:“可以一试。”
明动笑道:“其实这事我有私心的,希望池兄多见谅了。”
“倒是谢谢明兄了。”池枯停步,拱手行礼。
明动连忙扶起。随后两人并肩漫步逐渐消失在山路之中。
......
“古小姐,你说他们会聊些什么?”此时商天行已起身站着山顶边,望着渐渐入秋的景色,满目的心旷神怡。
古柔与其同站,恭敬的笑道:“以明动的为人肯定会相反设法的套情报。而以池兄的性子只会说功法。而两人都是不好明着拒绝对方要求的人。所以两人的谈话多数为与情报关联修者的功法。池兄不会具体的点名指性,明动就得绞尽脑汁的去猜,去旁敲侧击。”
商天行微微动容:“如此清楚?”
古柔道:“他们在诗音山交手的时候便是如此。字里行间离不开功法,而字里行间又不会提及任何人。”
“在诗音山的胜负如何?”商天行饶有兴致。
古柔道:“各有所获。”
“倒是合理。池少侠见到老夫第一句话便是对这符阵的感悟如何。而明少侠看到池少侠第一句则是‘傀身化物’,倒是意气相投。只是池少侠...”商天行欲言又止。
古柔道:“在诗音山时,池兄就已经透露不会死心塌地替池家卖命。池兄心中早有路,他不会有任何愧疚。”
商天行轻嗯一声:“遗憾的是只能与他们共处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