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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十一把匕首彻底湮灭在花血中,明动发出了一声轻疑。商天行瞧着微微皱眉的明动,神色变得精彩起来。
明动亦恰好看到商天行,当知其意,便微微一笑:“前辈,成了,接下来看你了。”
商天行一愣:“那你方才为何那般神色。”
“有些奇怪。二十一把匕首并没有消失,而是与花和雪共存在我心脉间。”说话时明动收回了一切。
商天行扫了眼清明的周遭,半信半疑起手勾指,灵动的元气开始流转,自秋水岭的边界为起点朝中心位置崩塌。
商天行默默感知着一切,当符阵内的秋水岭崩塌至一半,他没感觉到任何不妙,便忍不住轻呼:“陌影留下的势确实不在了。
明动,池枯,古柔非诚识趣的朝商天行靠拢。
商天行看着机警的三位年轻人,笑着打趣:“放心,死不了。”
三位年轻人皆是平静看去。
商天行觉得自作多情便加快了元气流转的速度。
花草树木不断消失,视线在急剧收缩。
当仅有十丈方圆,恰好笼罩这个山顶时。
商天行收手,元气很自然的消失。但明动,池枯,古柔的视线却不自然,那本十丈可望的景致突然拉伸至百丈,千丈,甚至更远。
那方才本消失的景物重新跃入眼帘,而且还出现了很多人影。
“失败了?”刹那间明动三位年轻人皆未反应过来,不由疑惑的看向商天行。
“出来了,只是老夫也不清楚为何秋水岭的白雾不在了。”商天行的解释还未出口。滚滚元气从远方而来。
商天行下意识眯眼,池枯和古柔亦在琢磨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有明动反应过来了,因为他从那滚滚元气中察觉到若有若无的杀意。他不太认为是商天行偷袭,所以他心里就有了第二个想法。
“小心。”他猛然爆喝,并纷出两掌推开古柔和池枯。他的劲力十足,却十分温和。
古柔和池枯如同“断线风筝”向两侧飘飞而去。
而这短暂的功夫,那滚滚元气已至明动面门。而当下明动来不及用元力抵挡,情急之下只能元气护体。
然而他对元气的掌控还极为粗糙,至少远不及这从远方而来的元气。
闷哼一声,明动已被退出三里之外,但凡在他身后的山或其他东西皆化作烟尘。若非他自身体质了得,恐怕就不止是闷哼了。
明动一边揉着有些疼痛的胸口,一边朝南方看去,那是元气来的方向。
而至此他已彻底回神,自己出了符阵,此刻正身处秋水岭中。而他的视线内有很多人,但他只死死盯着一位中年人。
尽管中年人的装束有些不同了,但那张脸太为熟悉了。
“阴魂不散。”明动暗啐一口,心生怒火,同时也大感疑惑,这叫白泽的人莫非知道我要出来,而且连出来的位置也十分肯定,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快的偷袭。
这时商天行也已回神,而他与明动是面对面,便看到了明动在电光火石间难以注意的东西。
明动背后有一团元气在涌动,这团元气与方才的截然不同,意味着还有第二人偷袭。
来不及提醒,只能起手落符。
明动背后升起了一道瀑布,飞流直下气势滔天,誓有隔绝一切的意思。然而在顷刻间被蒸发成云烟。
“失了先机。不过应该可以提醒那小子了。”商天行心念一句,再起一符,无数天雷落下瞬间将明动彻底隔离出去,同时也阻拦了白泽的第二次攻势。
这时池枯和古柔同时回神。池枯不太担心明动,便把感知投向周围,警惕其他人的偷袭。
古柔则脸色煞白,胸口急速起伏的逃出符笔,然而还未等她出招,堪比商天行天雷的地火突然从她脚下窜出来。
“古小姐,当心。”池枯持笔落符,凌寒的冰霜从笔尖洒去,试图去扑灭那熊熊地火。然而他不清楚出手之人,所以他就不清楚他的这个举动只是火山浇油。
恰时商天行看到此幕,立即心呼糟糕,却是露出疑惑之色。
奇怪的画面出现。
冰霜落入地火只是浇灭了那炙热的温度,反倒是令地火染得更旺。
待池枯醒神,那地火已变成无垠的冰火,有着火焰那张牙舞爪的火苗,亦有冰霜那刺骨的凌寒。
这一瞬间,池枯隐约猜到了出手之人,而因为这个猜测,让他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出招。他的手不由停在了半空中,符笔迟迟落不下。
在观那冰火越烧越旺,顷刻间便将古柔的身躯吞噬,紧跟着大地龟裂,冰火一下子钻入缝隙之中,转瞬之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
同时消失的还有古柔。
在心系明动的古柔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被那冰火带离了秋水岭,不知去了何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显然早有预谋。
对绝大多数人察觉端倪朝这边看来时,古柔已不在,就更不知道古柔曾出现过。至少池家那七人是如此,他们只看到了呆滞的池枯,意气风发的商天行,以及那滚滚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