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想看道到这边的场景,首先得看破刀,雪,花,之后在破安凝思的功法。连破四人,还隔这么远,世间恐怕无一人能办到。
而后当那边再次没人起脚。
晏心语拱手道:“若在无人,就只有请仍在城外的人喝西北风了。”言罢下城而去。
大富,轩辕长歌,晏心梦,以及明动,还包括那边的人都没想到最后一句话竟是这样的人,皆是愣住。
那大富歪着头:“当真是一脉的,说话都这么客气,还带请字。”
擅长骂人的轩辕长歌对此也佩服的要紧。
而这话就是泥人听了也有三分火气,正当那边的修者要有人破口大骂时。
一道嘹亮的声音响起:“请未到场的人入城,谁不来谁是孙子。”
轩辕长歌虎躯一震,这声音太熟悉了,不是自个儿师父的吗?
大富搓起了手:“好戏开始咯。”
明动则有些迷惑:“臭毛病?”
“不是臭毛病,是老病了。明知道该来的人都来了,不来的人也不会来了,还非要刺扰一下,显摆一下,以彰显自己还有力气说话,还十分的潇洒。都是要死的人,非要搞这么一出儿,不是闲自己命长吗?”玉如意虽是骂,却在笑。
而这声音滚滚而去,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世间。
池家,一位卧床不起的老秀才摔碎了碗里的药。
某座山岭,一位双眼突然失明的年轻人双眼溢出了鲜血。
白水湖,一道冲天的杀气起,不过随后被一道符阵拦住,紧跟着是低沉来自野兽的嘶吼。
兰州的人齐探头,眼里满是戏谑,不就是就当个孙子吗?
风沙不留痕,一位光头摸了摸脑袋,随后念念有词:“我佛慈悲。”而下一句却是:“当是不知好歹。”
紫烟阁,一袭紫衣捏紧了手中的红绸,稍事还是无奈放手,算了被骂了千年之久也不差这一句了。
荒漠,一位老先生正在石棺上刻字,听到这话他本颤抖的手下意识变得利索,不一会儿石棺上“明风”二字已清晰可见。
而与此同时,世间各处也发生这一些事,与上面不尽一样,但也差不太多。
叶无双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咧嘴一笑:“几位孙子,来跟爷爷分出个胜负。”
招式迷人眼,不可多说。
回到沂州城头,轩辕长歌是热血冲头,恨不得捂住自个儿师父自己来两句,他觉得自个儿师父的话还是太软了,他觉得要骂人还是得他来。
不过这些事就想想而已,他没那个本事去捂嘴自个儿师父的嘴巴,也没那勇气。还是安心的当个听客,于是有些好奇道:“会来人吗?”
“当然不会了,来了不就已经承认是孙子了吗?”大富道。
“怎么会?”轩辕长歌不信。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为了气话而来不就孙子的作风吗?”大富笑问。
“好像是这个理儿。”轩辕长歌托腮。
大富道:“还有万一来了发现打不过,岂不是更丢人。主重要的是,有些人还不到露面的时机,而那些想露面的人想到这事,就想我露面不仅没面子,还被敌人窥了去,不划算。如此大家都会选择缄默,被骂就被骂,反正别人又不知道。”
轩辕长歌对不路面的说辞十分赞同。如今是乱世,还没有一家独大说可以只手遮天,相互制衡下自然考虑的要多,算起来被骂都是小事了。
这时轩辕长歌突然有点佩服自个儿师父了,虽然骂不痛不痒,但至少解气。
而后足足安静了一个多时辰,知道距离午时还有一炷香时,明风又起长笑:“看来是没人了。不过也能理解,爷爷成婚,孙子些当然要偷着乐了。”
沂州在也压不住,满城大笑。
沂州城外的修者已是脸色铁青。
“不得不说,这句话有点话痨的样子了。”明动眯眼。
“你想进去吗?”玉如意问。
“不进去了。”明动摇头:“听一听也够了。”
“那待会多听一听。”玉如意道。
“好。”明动平静点头。
轩辕长歌咬紧牙关。大富有些于心不忍拍了拍轩辕长歌肩膀:“要不了多久了,待会再当着面清一清送礼,就差不多了。”
轩辕长歌起初不清楚清一清礼物何意,而当明风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不由眯起了双眼。
“池家,上等好酒百坛,上等.....”随着明风的声音响起。
突然城外修者的一部分开始东倒西歪,仿佛被无形的声浪砸翻,显然这些人是池家的人。
“动手了。”轩辕长歌探头:“好久没见师父动手了。”
“不仅动手了,还点名谁是孙子。”大富抿嘴一笑:“不过可惜的是,这次动手明风作为新郎君不能见血,不然太晦气了,而且...”
说到这里大富双目一闪:“原来不是点名只是说给轩辕公子,明动你们这些年轻人听。原来早已经开始了,我明白了。”
“嗯?”轩辕长歌疑惑侧头。
大富没有解释,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明动身上涌现出来的芳华。
那是属于天启花独有的芳华。而在芳华之下似乎白云在涌动,那是明动要化作先天之灵的征兆。
而明风到底说了什么,只有几人清楚。
而那些不清楚人只能算着明风一口气的时间。
因为他们都在等午时。
城内的人等着拜堂。
城外的人等着斩首。
一道城墙的两边是截然不同。(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