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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影出岛,多数世人是好奇,少关注,所以当那海岛破碎,元气仍震荡却不见人时,多数世人只是口传陌影的事迹,没有去找陌影,毕竟两者完全不是在一条线上。
如此关于陌影的去向在世间并未广泛的流传。不过世间确认的是与陌影同消失的还有位修者。
关于那修者的身份世人挤破脑袋都想不到除了那几位还有谁能与陌影斗个旗鼓相当。
其实旗鼓相当这词并不准确,因为有小道消息,从事后对南海的探查来看,那人是从陌影手中逃脱了,而陌影是追着那人去的。
总之当事人消失,很多的事情只能靠推测。
而在陌影出岛那天,还发生了一些事。
比如一向倜傥的轩辕长歌从白水神兽的口中狼狈的爬了出去,他还在破口大骂这二十年的心酸时,就有人来到了他跟前,请他去池家走一趟。
又比如蛮州散人带着他的女儿开始游历乱世,至此蛮州便几乎成空州,如此蛮州便成了各大势力争夺的地方,于是就有了新的转机,原本胶着的时间再次暗流汹涌。
而当世人把注意力放在蛮州之上时,一则消息不胫而走,消失已有二十年,十人唯一的传人明动现身沂州。
一时间对十人或对明动仍上心的修者纷纷前往沂州,不过虽扑了空,但这些修者选择留在沂州。
因为沂州外有一把天南意死后留下的刀,而相传这刀是属于明动。这把刀并未被取走,意味着明动还会再来沂州。
同时这天妖鬼的两位传人在沂州相遇。
已有些腐朽的城墙之上,一袭红衣和一袭白衣相对而望,玄奥的气机将一切隔绝在我。
“师妹,好久未见。”身着白衣的伶倌率先打招呼,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只是相比以往多了妩媚。
而身着红衣的池玄夕亦如此,不过是多了清冷,她没有回答伶倌,仅看了一眼后便望向城外那把孤零零的刀。
伶倌拨弄了一下青丝,信步走至池玄夕身旁,与之并肩后,怅然笑道:“曾经成双,如今却孤影,师妹确实可怜。”
“劳烦师姐挂念了。”池玄夕神色安静如处子。
“师妹这身红衣是不是该换了。我听说都快穿了十七年了。不发臭也该坏了。”伶倌的话落。
城墙出现了裂横,池玄夕眼里九彩涌动。
“看来是不会换了。”伶倌轻轻的一笑,跟着望向那边刀:“据说只有明动才能拔起来。那师妹这次来应该是为了明动,并求他帮你拔出这把刀。不过以我知道的,明动不见得会把这刀给你。一来这刀并属于明动,二来这刀对明动和对师妹你的意义一样。”
“我知道。”池玄夕平静答道。
“那师妹该怎么做?强硬着动手?”伶倌摇了下头,眼里有了同情:“若是这样,师妹就要先与我交手了。而一直以来,师妹都不是我对手,到了现在一样如此。”
池玄夕并未反驳:“你找明动为了什么?”
“当然是报二十年前的仇了。”伶倌怅然一笑:“若非当年天南孤强行将我带到白水湖,明动就没有机会消失那么久,那仇也早就报了。”
“你有的是机会。”池玄夕侧目。
伶倌丝毫没有避让:“求我吗?”
“不会。”池玄夕摇头:“我只是奉劝你一句,先等等。”
“不然呢?”伶倌咯咯直笑:“莫非你要对我动手。”
池玄夕没有回答,平静的起身下城。
因为插在城外的秀刀自天南意用过后变得特殊。所以秀刀周围坐了不少修者,皆是来参悟秀刀中蕴含的气机。
随着池玄夕每走一步,这些修者便越发心烦意乱,纷纷回神过来。而后带着一腔怒火朝打搅之人看去。
但见是池玄夕,修者的怒火被凉意和敬佩取代,不约而同起身后退,给池玄夕让出一条道来。
伶倌见此莫轻轻笑:“是因为修为呢,还是因为佳话?或是两者都有呢?”
池玄夕安静的走到秀刀前,轻抚后袖。
元气滚,刀气荡。
池玄夕的脸色在瞬间变得凄苦,两行清泪滚滚落下。
修者皆是动容,却无能为力,他们拔不出这把刀。
.......
诗音山,也是如今的宣州,已不再有往日的荒凉。
自晏心梦自称散人之后,世间便开始关注这个年轻人,许多陈年往事也渐渐被翻了出来。
也渐渐因为同情,欣赏,以及感同身受,不断有人成为宣州人士。
尽管在十年间宣州有了三座城,也有了不少人,且处于乱世。但因为一些原因,宣州与“热闹”一词始终毫无关联。
就像其他六州一样,宣州同样有着自己的风气,难听点是“苦主儿”,好听点是“复仇者。”
就像宣州的散人是为了报当年音门的灭门之仇。
这话是宣州散人自个儿说的。因为此话,十来年间,宣州散人杀了很多人,也被很多人追杀。
“苦主儿”的命想来如此。
所以宣州之内一直都弥漫着紧张,悲苦以及杀伐之气。
就连来此的商人都如此。
此时三座城池之一的青马城,路正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