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人死了(1 / 2)

踏世长歌行 路朝阳 2022 字 2022-12-17

<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金色需要多久彻底消失,明动不太清楚。

但若紫气袭来,兴许只要片息。

而那剑携着紫气来了。

墨烟紫立在城头与古柔并肩,双目朝上看着被紫气缠绕的白云。

“有谁来了?”古柔拱手。

“有赵暗。”墨烟紫负手,目光好似落在四十多年前被一锤又一锤折磨的一男一女身上。修者的死法很多,却唯独饿死几乎不可见,却偏偏有了这样的事。

古柔已拿出符笔,并非要在今日报仇,而是要逼退赵暗。这是个暴虐的主儿,会将种种不顺反馈给敌人。

而现在赵暗自不会觉顺利。

白云凝聚成明动的身影,伸手插在沂州之外的秀刀便落在了手上。

远方有元气幻化的箭矢袭来,墨烟紫举剑,一方世界笼罩沂州。箭矢穿山越岭欲要刺穿这方世界。

空气荡起了凉意,是说这方世界并太稳,有被穿破的危险。

墨烟紫的实力在五千年前兴许是最高的那位,但在五千年以后便消失在滚滚人烟中。

天启大陆的世界被打开,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便无处可修行,吃的也是所谓的的老本。

后起之秀太多,前人又何故坚持,不过是草草的一个“家”字而已。

墨烟紫握剑的虎口已被那箭矢崩碎,却已然握得很紧。他看的出上方的年轻人比他更不稳,他这前人自然就要承担前人的责任。

第二方世界开,沂州没有破碎。

而这方世界是为冰雪,虽不如二十一年前那位雪落人间,却可独得一隅。

箭矢走进了不同的世界,自然就开始迷路。

远方伏远很是不解,为何墨烟紫会站在明动那边。在老先生的计划里,现在墨烟紫不是应该逼停明动,然后再取五兽吗?

没有回答,就像战场上的瞬息万变,敌人不会回答,只有靠自己摸索。

然而有摸索的机会吗?

伏远很清楚没有。明动横刀在兄眯眼看着更远方拿锤子的胖汉。他的境界很不稳,可以说他现在没有任何境界。

金色参与他体内世界的构建,而如今金色褪去,就像一座房屋的木头失去了水分,那房屋自然会崩腾。

重建需要一定时间,却非一朝一夕能完成。

以往轻盈的秀刀,在此刻也变得无比沉重,他尝试着舞刀,却是得到意料之中的结果。他的动作很迟缓,就像一个糟老头子去逛花街,那怕心有力也力不足。

但曾经的经验犹在。

面对那将所有力量汇聚一点的大锤,明动知道不能硬接,挥出少的可怜的元气,铺出一张极小的网朝大锤罩去。

看似螳臂挡车,以面打面不是明智的抉择。

赵暗露出不屑的笑容,老将军说的果然没错,明动果然实力大退。虽不清楚墨烟紫为何会站在明动那边,但在赶来的路上已察觉到微生浮世已死。如此只要杀了明动和墨烟紫,五兽依然在掌控之中。

届时九人分别驭五兽,在加上荒漠的麒麟,苍狼,白鹰,灵猴四位尊者。便是万年前的驭兽征战,天下自然可取。

值得一提,荒漠火虎一族被灭后,灵猴一族取而代之。而最初的打算是驾驭火虎,而非灵猴。

因为理清思路便无所顾忌,只需杀伐即可。

然而当他以为大锤会无可匹敌时,他的手腕竟是颤了起来,他明显的感觉到所有凝聚在大锤上的力道竟像腐朽的枯木一样咔咔作响。

就像是被白蚁吃空了内部,徒剩一副空壳而已。

确实明动现在能动用的元力和元气非常少,但他还有生死二气。而二气乃所有力量的根源。

如今没有金色,他的生死二气已如那方世界一样拧成了藤蔓,不分彼此,也不会有任何停止的转换。

生气覆在元气之上,是浑然天成。而在临近惨案在将生死转换成死气,便成了最烈的毒药。

毕竟任何元气都会在死气之中消融,那怕是最为奇特的无也不能免俗。

不过到底最后拼的是彻彻底底的力量,明动在元气上处于极其大的弱势,自是被劲力扫进沂州之动的海里。

赵暗见此再露狞笑,电光时间他也摸清明动只是手段了得。就像一个小孩子拥有无可匹敌的剑术,但终究是小孩。

赵暗再跨一步,眼里的杀机不加掩饰的涌现。不管是明动还是接明动出手的古柔,都怀了他太多好事,也让他挨了不少老先生的骂。

比如曾经在杀那两位古家之人时,为何不直接了当,非要活生生饿死,以至于让古家和十人查到了线索。

为何?

没有为何,只是纯粹的喜欢而已。

让修者死于最不可能的死法,岂不是人间爽事。

就像现在,他已笃定能杀了明动和古柔,也不会将其杀死,也会像曾经一样,把这两个后人也活生生折磨而死。

他抡起了锤子想要跃过古柔,欲将仍在海里飘荡没有跃出的明动给敲得粉身碎骨。他做到了,古柔的符阵不是大锤的一合之将。

他开始张狂的大笑,笑声里只有四字,不过如此。

但真是吗?

墨烟紫仿佛看到了结果,便不再担忧两位后辈。他眼里有紫气升腾,目光直落远方的伏远。他有诸多疑惑,比如为何千年之久的手痒却抵不过公孙玄的几句耳旁风。

伏远微微皱眉后,洒然一笑,没有说话却胜过有声。我所经历的磨难不过都是你一手酿造而成,若非你携五兽临事,我岂会颠沛流离。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就是那所谓的头主,收留只不过是心中有愧的假仁假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