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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神情变得越来越玄深莫辩：这些奇闻怪谈，太过荒诞，基于眼前这个韩炎曾经霸了他的身体长达十年之久，他对他的印象极其恶劣，所以，他对他无信任可言。

“说完了？”

韩炎提到陆星辰已活到第十世时，情绪很激动，可秦深呢，他反应相当平静。

“说完了。你能不能给点反应？”韩炎有点泄气。

秦深淡淡一挑眉，“你希望我能有什么反应？这些鬼话，有几分能信，几分不能信，谁知道？就算你说的全是真的，陆星辰的死活，又关我屁事？虽然我对她是有几分兴趣，可这点兴趣，不足以让我对你的说词产生任何其他感同身受的紧张感来……”

“那是因为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她若出了事，我们俩的灵识跟着就会离开原有的肉体。这在《十世珠》当中有记载。灵识一旦离体，要是不能回到原有的身体里，最终就会消散……秦深，我想说的是：如果陆星辰真的没了，我不会回去原来的身体，光凭你这一半灵识，你是唤不醒我们原来那个躯壳的。到时，我们就会一起湮没在天地之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无话可说……”

韩炎平静地陈述着，没有威胁他的意思，只是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要么精诚合作，要么玉石俱焚。

秦深拧紧眉头，嚼了嚼他的话，觉得难以置信，可是，如果一切真如他所说，那他就必须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和他们结盟，毕竟，陆星辰的小命，和自己的小命联在一起——他才回到肉体，还没享受好日子，就翘辫子，那就太不划算了。

“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而不是你想夺我身体设下的圈套？”他对这个小贼真心没什么好感。

韩炎看向谢安，“你有法子证明吗？”反正他是没什么法子。

谢安想了想，站起，去取一个柜子里取了三支檀香，点着，插在香炉里，看向他道：“你们一起深吸几口。到时，你做一套动作，秦深也会跟着做这套动作。那感觉就好像，你们正在对着镜子在做。所有动作都会对称……”

“好，我试试……”韩炎站了起来，长吸了一口气。

秦深觉得无聊，本不想搭理的，结果却不由自主就站了起来，而且站到了韩炎的面前——他竟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

韩炎看着不觉一乐，居然还有这样一种操作，他笑了笑，开始跳起街舞，一个动作接一个动作，极为的联贯，且身姿漂亮。

秦深是不会跳街舞的，结果跟着跳得热辣似火，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惊讶之色。

一舞罢，谢安掐断檀香，看向秦深，微笑：“现在信了吗？”

秦深跳得有点热，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以此来掩视内心的震惊，好一会儿才道：“我还是不太确定这件事。但你可以说说，要怎么合作？”

他的态度总算缓和了。

“第一件事，帮星辰查出谁是当年杀害陆中海的人，大致的情况，我会和你说清楚的……到时，你在明，我在暗，我们一起，把当年的事查个水落石出，将那个藏在政府机关的毒瘤拔除，让陆家人得以平安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