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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陆星辰猛得从床上惊醒,看到自己穿着一袭真丝裙,睡在大大的真皮床上,雪白的薄被底下,只有自己。
做梦了吗?
因为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
她梦到自己在领奖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她的保姆车被撞进了河里,冰冷的河水灌进车子,她以为死了,但有人救了她,一个叫元犀的男人,把她带回了家。
他说他是韩炎,也是秦深,他是这两个人的合二为一。他就在她面前,一会儿变韩炎,一会儿变秦深,一会儿又变回元犀。
他问她,愿不愿意爱上这个全新的。
她答应了。
然后呢,他吻了她,抱着她上了床,一室春光自消魂……
结果,这竟是一场春梦?
陆星辰想着,心头怅然若失。
此刻,她就睡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拉开窗帘,是一室暖阳,偶尔有鸟雀声传来,四周很安静,楼下,司机和助理在别墅的园子里低声议论着:
“昨晚上怎么一个情况?你还记得是怎么回得家吗?”
“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在床上。”
“我也是。”
“好邪门,我们那个时间段不是正好行驶在那条桥上吗?”
“是啊,我们怎么没看到那据说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那我们是怎么回的家?”
“不知道啊!
陆星辰眼皮一跳,噔噔噔跑了下去,“朱珠,什么奇景?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朱珠转头看过来,神情先是一怔,“星辰,你房里有蚊子吗?”
“啊?”她没听明白。
朱珠指指她的脖子:“你脖子上有一大淤青。是蚊子咬抓的吗?”
陆星辰又一愣,连忙跑回卫生间,赫然看到脖子上有一块淤青,她记得,那个男人啃了自己,难道——那不是梦。
这么一想,镜中的自己顿时把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朱珠跟了过来,问:“要不要涂点药膏啊?”
陆星辰捂着那淤青,脸上浮现少见的娇羞,更浮现了可疑的红晕,“朱珠,昨晚上桥上发生什么了?”
“出车祸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有一辆冲进了河里,紧跟着一道流星飞进了河里,托起了什么,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很多人都拍到了这一幕,结果,视频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拍到……你说邪不邪乎?”
这咄咄奇怪的语气让陆星辰心跳加速。
那不是梦?
他真回来了?
他们的颠鸾倒凤也是真的?
可他若回来了,那他人呢?
正想着,有人自门外走了进来,“星辰,你怎么回事?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是三姐陆星语扶着腰,大腹便便地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桑商。她姐夫。
桑商这两年发展的特别好,一下子就爆火了。今年四月,他得了一个奖,庆功宴上,星语姐喝多了,他向她表白,然后,他送星语姐回家。第二天,星语姐惨兮兮地对她说:“怎么办?我把桑商强了。”
她想笑,说,挺好。
桑商的求妻之路就这样开始了。
三个月后,星语姐怀孕了,星语姐想和桑商撇清关系,可桑商不同意,联合着爷爷,哄着她把证领了,高调官宣。
所有人都觉得桑商这一官宣一定会引来一大堆粉丝脱粉,结果呢,脱粉的人是有,但更多的人觉得桑商有担当,是个真男人,反而涨了一波粉。
现在,星语姐都快生了,桑商就像老母鸡一样跟着她,就怕有个三长两短。
“三姐,你悠着点吧……”星辰忙上去扶。
“今天早上,你怎么回事?我打了多少电话,你要急死我啊?”星语瞪她,由她扶着坐到沙发上,“还关机?”
“我睡懵了?你也知道,我有多久没休息了……”陆星辰轻轻抚她的肚子,“别生气,别生气,小心小宝宝被你气歪鼻子……”
“少来。”陆星语拍掉她的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去相亲。”
哎呀,她终于想起来了,之前她答应爷爷去相亲。
“爷爷说,秦深已经走了有三年多了,你也该走出来了,人生一辈子,不能钻牛角尖……今晚上,你必须回家相亲……否则他就和你急。”
陆星语语重心长地劝了起来。
“好。”陆星辰没和她争辩,相就相吧,顺了老人的意,让老人开心就好。
至于那个元犀……
不想他了。
*
相亲的地点,设在爷爷的小楼里。
陆星辰好久没去看爷爷了,便大包大小包买了不少,一进门就看到二姐陆星云和二姐夫关莫——他俩是两年前好上的。具体怎么好上的,陆星辰没怎么细问。反正,他们已经领证。